第二天早上,凌棠醒来的时候,沈裴之还躺在她身边。
这让她有些意外,沈裴之这两年忙的脚不沾地,为了迅速扩张大唐,尽快洗白沈氏那些黑色产业,他几乎不分昼夜。
如果不是因为医生告诉他,备孕的时候不宜过度操劳,他可能半个月都不会出现在家里一次。
耳畔,他的呼吸沉稳有力,神情安详。
凌棠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准备离开。
谁知双脚刚触碰到地面柔软的地毯,她的腰上便多了一只大手,下一秒,她又被拉了回去。
背后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再陪我睡一会儿。”
这个睡,当然不是凌棠所理解的那个睡,毕竟沈裴之是肉食性动物。
……
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甚至有些燥热,凌棠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钟了。
沈裴之的手在她小腹处摩挲,他的头埋在她颈窝,带着几分温柔浅笑,“你说,这次会有吗?”
他是真的很期待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凌棠皱了眉头,心底轻叹一口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不知道。”
“小棠,我今年三十二岁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如果这次还不中,我们去看一下医生吧。”
凌棠的后背瞬间僵直了,她愣了一下,艰难的扯出一抹微笑,这笑比哭还难看。
“听说,有的夫妻备孕备了好几年也没怀上,这很正常。”
凌棠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一直在吃避孕药。
可是如果真的去看医生,会很麻烦。
沈裴之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否则凌念和凌响不会出生,那么,是凌棠这里出现了问题?
不管是谁的问题,他都没办法再等下去了,他比她大七岁。
沈裴之总觉得最近处理集团的事情不再像以前一样游刃有余,甚至有些力不从心,他常常感觉到疲惫。
可凌棠今年才二十五岁,岁月好像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痕迹,她依然是那么的年轻,那么有活力。
沈裴之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眼前,葱白修长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也许,我们该买一对婚戒。”
凌棠抽出自己的手,起身下了床,捡起地上的睡袍,套在身上。
“戴戒指很麻烦,我不喜欢佩戴饰品。”
那些亮晶晶的钻石,黄金和各式珠宝,凌棠自小司空见惯,那些贵妇人常用这些华丽的珠宝来温暖自己冰冷的内心。
凌棠不想变得和她们一样,更何况,她还要弹钢琴。
可沈裴之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吃过午饭我们就去,今天不去集团,留在家里陪你。”
凌棠知道自己只能接受他的安排,淡淡的应了声,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沈裴之脸上的柔情很快消失不见,他起身,穿上居家服,从昨天脱下来的西装口袋里拿出手机。
他很快拨通了苏蓝的电话,苏蓝正在用早餐,看到自家老大的来电,自然不敢耽误,拿过油条的手还没来得及擦,就接听了。
“老大,早。”
“昨天晚上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
昨天晚上,沈裴之交代了她好几件事情,但能让他一早上打电话过来追问进度的,一定和凌棠有关。
苏蓝思索了片刻,给出了回答,“酒吧里的那几张照片,我已经发给钟小姐了。”
“很好,告诉钟馨悦,如果再管不好自己的男人,那我会帮她管。”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杀气腾腾的话语,苏蓝忙不迭的应声,“您放心,我会把您的话转达给钟小姐的。”
F市最高端的商场,属于沈家的产业。
凌棠下车的时候,看着站在车子旁边的七八个保镖,眉头轻轻皱起。
“买个戒指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吧。”
沈裴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临近年关,还是谨慎些为好。”
凌棠心知他应该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否则他不会如此谨慎,两年来,她身边的安保总是这样,时而懈怠,时而加强。
这家商场最名贵的珠宝品牌还是卡地亚,看见卡地亚,凌棠就想起了沈裴之送她的那件天价钻石项链。
至今,那条钻石项链还躺在她的衣帽间吃灰。
店长早已提前清了场,站在店门口,恭候沈裴之的大驾。
低调,向来不是沈裴之的行事作风,凌棠在一众柜姐艳羡的目光中走进了这家商店。
沈裴之出马,自然是店长亲自服务。
店长热情的为他们介绍着品牌近期的新款对戒,以及某个系列美好的寓意。
可凌棠不想听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只想挑一些基础款,简单又不失大方。
她跟着店长走到柜台前,看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戒指,选了最小的一款。
店长有些吃惊,但还是笑脸相迎,以最快的速度为她拿出了钻戒,谁知还没戴上手,便被沈裴之给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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