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堇离开京都之后不久,朝中有大臣提议,三皇子长风洵年已十六,
身为罪妃之子,不配在宫中享乐,受百姓供养,理应上战场保家卫国。
就这样,如堇真的做到了,
她寻死觅活,求着如王,联络了朝中旧友,
以罪臣之子为由,接应三皇子长风洵离开了清宁宫。
那一年,是长风洵人生新的开始。
他离开了禁锢他的清宁宫,他上了战场,
也曾有女子爱慕过他,向他表白。
他只是笑,这世间女子,看的不过都是他这张面好看的脸,这副虚伪的皮囊,
没人会爱上,十一岁时,那个像条狗一样蜷缩在角落的少年。
也就在那一日,他戴上了面具,从此未曾摘下来。
一路厮杀,在十七岁那年,立下第一次战功。
后面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东沧赫赫有名的鬼面战神。
一阵微风拂过,让两人回了神。
如堇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早已不是十一岁那年,蜷缩在角落的少年。
“洵哥哥,四年未见,这面具下的脸,变了吗?”
长风洵修长的手指,取下面具,露出一张冷峻的脸。
如堇微微出神,声音空洞,
“仿佛是变了......”
长风洵将面具重新戴回脸上,看向天边的晚霞,
“如堇,转告如王关重大,切勿冲动。”
如堇也看向高墙外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洵哥哥将如何抉择?”
长风洵手指微微蜷起,
“你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一直感念你当年的恩情,任何时候,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平安无虞。”
一丝苦涩的笑,从如堇的眼角散开,
“亲妹妹,感念当年的恩情......”
她转了身,纤弱的身影消失在花丛后面,
可是,她想要的,
不止这些,
从来都不止这些......
寒王府。
断机送来密信,“王爷,查到当年追杀你的,应是皇后所为。”
长风洵缓缓的将那封密信放入怀中。
“去查查,如王的动向。”
断机抬头看向自家王爷,如今如堇郡主回来了,有什么直接问郡主不好吗?
为何还要费力去查?那如堇郡主这些年,无一处不是为王爷着想。
但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到底不敢开口。
断机刚领命出去,探珠脚步凌乱的走了进来,
“王爷,皇后携太子,太子妃来了。说是知王爷一向不喜热闹,此番王爷平安归来,特来探望。”
长风洵眉头紧蹙间,门外已传来太子的声音,
“三弟,你这寒王府,还是从前那般气派。”
说话间,皇后领着太子妃,已进了门。
客套一番坐定,“此前还听你父皇说你病重,今日一见,倒是还如三年前那般英姿勃发。”
太子妃浅笑,“母后,听闻是寒王府中来了一位大夫,说是从越州来的,医术精湛,母后近日总是头痛,何不请这位神医为母后瞧瞧?”
皇后并不信这些,毕竟宫中那么多太医都瞧过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医,宫中的太医都瞧不好,一个越州的大夫,怕也看不出什么明堂。”
太子妃见皇后拒绝,便道,
“不若劳烦寒王,传那神医来看看,我最近也时常觉得身子不爽利,指不定也能给母妃瞧瞧。”
太子见长风洵始终不语,也有了兴趣,
“三弟,这越州来的大夫果真这么神奇?你这么藏着掖着的,本殿倒真是好奇了。”
说罢便对着身后跟来的侍卫道:
“去将那越州大夫请来。”
长风洵坐在那里,修长的手指夹起茶杯上的盖子,浅浅的喝了一小口。
不多时,半溪走了进来。
一一行礼。
皇后和太子妃坐在主位,半溪对皇后并没有太多印象,从前也只见过一次而已。
倒是那太子妃,却与她颇有渊源。
她是大将军府嫡女,青剪秋,少时与半溪也算是两小无猜。
两家府邸挨着,都是嫡出的小姐,自然是恩宠无边。
直到十四岁那年的一场大火,烧死了原主的娘,然后有人趁机给她下了毒,
让她变成了奇丑无比的模样,
如今回想起来,第二年,皇上下旨,赐婚大将军府嫡女,入主东宫。
皇后看向半溪的目光多了几份探究。
“你叫什么名字?”
半溪拂了拂身子,“小女子姓晚,名照。”
太子看这女子生得如此美貌,而且莫名的竟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
“这便是越州来的大夫,生得如此国色天香,难怪三弟一直护着不让我们见。”
太子妃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三弟藏了个美人呢。母后时常头疼,听闻晚姑娘医术了得,可否给母后瞧瞧?”
半溪看着青剪秋愣了愣神,
“不过是学了些皮毛,让皇后和太子妃见笑了。”
半溪上前为皇后把脉,并无异常,正想着青剪秋这安排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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