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被恶心到了,叶裴清醒之后,吐得胆汁都呕出来了,恨不能把肠子都翻出来洗一遍。
听完前因后果的苏雅难掩复杂:“一个问题,谁睡了谁?”
叶裴诡异的沉默了几秒。
苏雅秒懂:“他睡了你。”
“……闭嘴。”
苏雅忍着上扬的嘴角,用纱袖掩住口鼻,支支吾吾道:
“那个,原来你在下面,你爽到了吗?要不我给你买点消肿药,让旻席做一些这方面的药膏也行……”
叶裴脸色一沉:“我看你是欠一个烧嘴的火把,需要我帮忙吗?”
“谢谢,不用了,但你真的不需要药膏吗?”
“……我在上面。”
“我信你。”
旻席刚踏上顶层的赏景台,就看到自家媳妇儿和好友相视以对,气氛极其尴尬。
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让人呼吸不畅。
旻席眼珠滴溜溜地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看不出个所以然,满头雾水:“怎么,你们吵架了吗。”
叶裴见他上来,脸色好看了许多,走过去把酒杯塞给他:“叶隽怎么样了?”
“回去睡着了。”旻席摸摸鼻子,想起快疼晕的叶隽,有点心虚,“我给他抹了好东西,没留一点疤。”
叶裴点头,绕过他想下楼去看看叶隽,
刚踏出一步,旻席突然在背后叫住他:“叶裴!”
青年转头看去,见旻席背对着血月,神色藏着一丝不安,一贯吊儿郎当的人手足无措,他眼中闪丝疑惑,温水碎冰般很快消融:
“怎么了?”
“那个,叶隽他……”
旻席捻了捻手指,吞吞吐吐。
许久之后,他扯出一如既往的笑容,看起来贱不着调的:“他这段时间要吃好喝好睡好,术后的病人元气大伤,不能操心,不能生气,你得好好养着。”
旻席又着重强调了一句:“照顾好啊,别让他有半点不高兴!”
叶裴忽然沉默了。
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盯在旻席的脸上,眼底冷酷的探究仿佛要刺穿旻席这层皮囊。
旻席心里咯噔乱跳,他额上都快冒汗了,正想开口解释两句,就见叶裴莞尔一笑,眸底的探究收了回去,斯文柔和:
“好,我会照顾好他的。”
旻席讪笑一声:“靠谱,有你我放心!”
看着叶裴消匿在楼梯口的背影,旻席轻呼出口气,脸上的慌乱逐渐变成看好戏的神采。
他转头看向窗口身着长裙的女人,笑道:“苏苏,今晚我们留这儿过夜,且看场痛骂落水狗的好戏。”
苏雅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你刚刚撒谎做什么,紧张成这样,我记得你演技没那么差。”
旻席眨巴着眼睛,答非所问:“这个世界没我不行,都说我傻,我看你们都没我聪明。”
“?”
对上自家媳妇儿审视的眼神,旻席贱嗖嗖的以手划鬓,哀叹一声:
“我这么善良一人,舍得叶裴孤独终老吗?待我去问问000这事儿该怎么搞。”
顿了顿,旻席皱巴着脸,可怜兮兮道:
“……老婆,你有000的联系方式吗?天才居然被阻挡在了小小的第一步,你快帮帮我。”
苏雅无语凝噎,一脚踹了上去:“德性!”
她怎么就嫁给了这么贱的男人?
.
叶裴刚一踏进房间,就见到缩在床上闭眼沉睡的魔鬼。
比起白天,叶隽脸色苍白了许多,在血色月光的浸润下居然呈现半透明,仿佛一碰就碎似的。
叶裴心底莫名不安,他上前几步握住叶隽的手,还是寒凉入骨,跟暖不起来的尸体一样。
“叶隽。”他压低音量唤了几声,“醒醒,起来看看我。”
叶隽颤动着羽睫,疲惫地睁开眼睛,看清是叶裴之后他又闭上双眼,困倦不堪:“有点累,别吵我。”
“刚做完手术,累着了吗?”叶裴伸手去抚摸他的脊背,没有感受到伤口,知道是旻席治好了,他放轻声音,“起来和我说说话,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睡觉。”
叶隽勉强打起精神,他舒展着身体,张开双臂搂住善辩者的身体。
把人拖到床上抱进怀里,魔鬼拍着青年的后背,语气平和:“最近陪你的时间有点少,是想要了?”
叶裴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着男人脸上那颗漂亮的小痣,目光闪动道:“嗯。”
魔鬼尝试去剥他衣服,最后身体的困乏还是阻止了他,他干脆松开了叶裴,双手一摊躺平:“你来。”
“我不想。”叶裴握紧了魔鬼的衣角,难得执拗的要求,“这次你在上面。”
有点困,魔鬼不想动。
但看清了善辩者眼底的试探,叶隽似乎叹了口气,把恹恹垂着的眼皮抬起,打起精神拉住叶裴的衣领,狠狠吻了过去。
很配合。
叶裴从来没这么配合过。
他的眼睛凝着叶隽的神情,不管被折腾的多狠,眼底都是清明的,好像要看透身上这个男人,捉住分毫的破绽。
叶隽被他盯的毛骨悚然,下意识去捂叶裴的眼睛,吻住他绯色的耳尖,轻声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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