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就打算用自己性命给顾寒铺路,谋划一生,哪怕成为一个被世人怒骂唾弃的暴君,也无惧史臣笔下千秋,毕竟,和顾寒比起来,他自己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顾韩长叹一声,笑的邪魅,刚开始他确实是想做几日明君的,留个千古名声来着可是现在,自己似乎能理解哥哥的做法了。
顾韩指了指一边要三人才能环住立柱,对着那个小透明冷声道:“这位爱卿说的太有道理了,朕!觉得既然如此何不以死明志呢?”
小透明怒的手指紧紧握拳,额头青筋微跳,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气势大喊一声“昏君无道!臣冤”砰的一声血溅当场。
“天啊,陛下这是做什么”
“是啊,此番举动实在儿戏”
“我看,要不是自己心虚了,何须逼死一条人命”
.....
顾韩揉着太阳穴放任他们吵了一阵,最后冷哼一声:“吵完了?吵完了滚出去”
众人俯首作揖眨眼间就没了身影。
顾韩歪头看着安祈:“你还不走干什么”
安祈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起身看着死不瞑目的尸体:“此人姓赵,在京城颇有名声,算得上百姓眼里的好官,
陛下今日所为一定会被有心人利用,不出三日,此番举动一定会遭到百姓唾弃。有人给您下套,您明明看出来了为何还要逼死他!,”
顾韩捏了捏眉心说:“朕知道,你先起来”
安祈倔强任然跪地,顾韩无法问道:“你想如何”
安祈垂眸:“陛下即位以来,杀了不少贪官污吏,明明是利民之举,可坏就坏在他们知道伪装,无论背地里干的有多明灭人性,在百姓面前永远都是勤政为民的形象”
顾韩知道安祈是什么意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深入人心的形象不会因为顾韩的一纸诏书所改变,
安祈接着道:“这些事情多半是经过臣的时手批下去的,只要...”
顾韩温怒:“不可!安祈,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一切是我哥哥费尽心力给你保下的,你说死就死?你欠我哥哥的命还没还完呢”
顾韩对于顾愿的死依旧是耿耿于怀,自从上位之后借着小草可算明白了,一个好端端的皇帝为何命不久矣,还得是枕边人啊。
安祈很聪明,会忍,顾愿拿他当替身,知道躲不过那就干脆迎合他,猎人捕猎时可不会明晃晃的去接触猎物
一个人周璇在顾韩,顾宁还有顾愿之中,将他们顾家一脉玩弄于股掌间,
他恨顾愿,自然不会让他好过,投毒对他来说最简单不过,无论最后是谁上位,都能为他所用。
安祈呼吸一顿,短暂的失神之后,低下头,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臣知道了”
顾韩看着安祈心里也是一阵难过,他知道其中的无奈,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无用了,安祈是一把好刀,
更有趣的是,此刀认主,既然有个能捏住他的把柄,何不利用他的愧疚紧紧握在手里做一把宝刀
顾韩走下阶梯亲自将他扶起,眼神微动“哥哥给我铺的路,我不想要了,循环蹈矩如此下来庆安不会长久,我知道,
若不是当初为了叶将军洗脱罪名,你本该高居朝堂去实现你的抱负,现在的一切,是哥哥亦是我欠你的”
顾韩背过身看着头顶的牌匾,淡淡开口:“哥哥所做之事朕未必不能做得”
安祈了然,恭敬的对着顾韩行了一个大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臣,定当精心辅佐陛下,刀山火海臣定当万死不辞”
隔日,谣言还没兴起,顾韩特别狂妄的贴了一纸诏书放在市集人口流动密集处,大概的意思就是“朕知道朕的皇位是朕杀了兄长得来了,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朕乐意你们管得着,至于赵卿,呵呵他惹我不高兴,杀了就杀了”
反正字里行间将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锦绣坊里,兰戏念完小厮抄录的一份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崩溃吼道:“这个顾韩,是什么意思嘛!”
淮然摸着光头,闭着眼睛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睁开眼略带警告的看着兰戏:“施主不可妄言直呼陛下名讳”
业礼也不太明白,自从顾韩给他放了长假之后,自己天天和兰戏黏在一起,早就不问朝中事了。
兰戏一记刀眼扫了过去,贱兮兮的说:“你们家王爷,哦不陛下脑子抽风了,你作为侍卫理应前去探望贴身守护”
业礼看他这副样子,见怪不怪,总结:我想吃瓜,可是没人脉,你去敲瓜买回来。
“不要,主子说了给我放假的”业礼摇头拒绝,
兰戏嘿了一声转头看着淮然:“和尚手在这划拉半天可有算出什么?”
淮然顿了顿,松开手微微一笑,慢吞吞的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又抹了一把光头,不再多言。
二人独留兰戏一人原地郁闷不已。
在此之后,顾韩一连串砍了很多人,没用的砍了,太有用有异心发也砍了,本来还要时刻注意形象的顾韩直接放飞自我,这日子过的比往日还要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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