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能否跟定王说一声,让他大人有大量,放了元家女和两个孩子。”
西太后一脸恳求的看着皇帝。
皇帝没想到西太后烦忧的竟然是这事。
他有些为难的看向定王。
这毕竟是定王的家事,定王叔受了这么大委屈,他要是强行插手,岂不是故意为难定王叔。
西太后见皇帝露出为难的神色,当即冷了脸,转头瞧着一言不发的定王:
“王爷宅心仁厚,难道要跟两个无辜的孩子过不去吗?”
定王大拇指摩挲着酒杯,阴沉着脸。
元家主收到元贵妃的暗示,起身快步走到定王的桌案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定王面前。
哽咽着声音说道:
“请王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可怜的女儿和两个外孙吧。
他们爹和祖母做下的孽,不该有两个无辜的孩子来承担啊。
王爷要是有气,可以冲着草民来,草民只想求王爷让草民从定王府领回女儿和两个可怜的外孙。”
元家主说着说着,声音从哽咽逐渐变成哭泣。
还砰砰朝定王磕头。
他本就长得瘦弱,此时痛哭流涕悲伤求情的模样,更是让不少人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
任谁看了都觉得这只是一个担忧女儿和外孙的可怜老人。
田夫人见状赶紧拉起元佩佩,扑通一声跪在定王妃面前。
“王妃,求王妃大发慈悲,放了我女儿和外孙吧。”
元贵妃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趁热打铁扑通跪在皇帝跟前。
“皇上,臣妾从未求过您什么,求您跟定王说说,让他放了我可怜的侄女和侄孙们吧。”
一时之间,大殿上全是元家几人哭哭啼啼求情的声音。
元家人哭的可怜,定王府的人无动于衷的坐在椅子上。
看起来像是定王府的人欺负了元家人似的。
皇帝看元贵妃哭的伤心,心疼的起身要将人扶起来。
元贵妃固执的跪着不肯起。
皇帝无奈的看向定王:
“定王叔,元家女和她两个孩子的确无辜,要不定王叔还是放了他们吧?
朕会让元家补偿定王府受的委屈。”
定王有些失望的看着皇帝。
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寒人心。
皇帝有些心虚,不敢直面定王的眼神。
苏绾看到皇帝这做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皇帝这样也好。
这样她就能更心安理得的实施她的计划了。
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她倒是要看看,刀子扎在自己身上了,皇帝还会不会护着他的好爱妃。
皇帝都发话了,定王自是不能像对待西太后那般不言语。
好在为了防止有人打秦鸿文两个孩子的主意,定王府早早留了一手。
他开口道:
“元家女本王可以交给元家,只是那两个孩子,本王就是想交也交不出来了。”
“定王这话是何意?”
元贵妃不满的问道。
“前几天定王府被长生教的人光临,他们不仅趁乱抢走了秦鸿文,还将那两个孩子也给掳走了。
这事当时本王报了官,京兆尹王大人那里应该有记录。”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投向位置靠后的京兆尹。
皇帝蹙眉:
“王梵,可有此事?”
京兆尹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恭敬回道:
“启禀皇上,确有其事。
就在镇国公带兵去郊外剿杀城外长生教据点的当天,定王府来了一批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趁定王府不备,掳走了秦鸿文和秦鸿文的两个孩子。
微臣这里有当日的查案日志为证。”
元家主下意识反驳:
“你胡说!我的小外孙明明还在定王府,怎么可能被长生教掳走了?”
定王挑眉:
“元家主怎么如此肯定京兆尹是在胡说,难不成元家主认识长生教的人?”
元家主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赶紧解释:
“王爷误会了,草民怎么可能认识长生教的人。
只是草民这段时间经常去定王府求王府放人,王府从未跟草民说过两个孩子被长生教掳走了。
王爷莫不是为了不放两个孩子,故意联合京兆尹欺瞒皇上吧。”
定王还没说话,京兆尹想不干了。
“元家主慎言,本大人虽然是京兆尹,但府尹非本大人一言堂。
当日去王府查探案发现场的非本大人一人,那些官差们都可以作证。
还有查案日志,那东西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你们元家今日在太后寿宴上讨要那两个孩子,这事本大人和定王又没提前知晓。
就这么一点时间,哪里有机会联合起来欺瞒皇上?”
“说来说去,派人去把查案日志取来一看就知晓了。”
一直没说话的东太后突然开口道。
皇帝点头:
“母后说的是,来人,去京兆府尹衙门将查案日志取来。”
宫人很快将查案日志取来。
翻到秦鸿文被长生教掳走的那日,那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和秦鸿文一同被掳走的,还有秦鸿文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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