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上官樾便睁开了眼。
“樾哥哥醒了?”姜怀柔连忙凑上前询问道,“你此刻感觉如何?”
上官樾张了张口,声音有些虚弱,“这是在哪儿?”
“我们在医馆呢,你在巷子里中毒昏迷了。樾哥哥,巷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敌人有几个,你可有看到他们的长相?你手中的迷魂散都没机会用出去,他们的功夫是否很高强?”
上官樾回想起了巷子里发生的事,眉头蹙起,“是我轻敌了……”
“没事没事,只要平安就好。”姜怀柔安慰他道,“幸好中毒不深,受伤也不算太严重,樾哥哥,你接下来这段日子可得好好休息了,至少得七八天不能下地,这腿上的伤一定要好好养,可不能落下病根。”
上官樾怔住,“腿上的伤?”
是了,昏迷之前,他的双腿的确被两枚飞镖划过,虽然被割得不深,但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剧痛他记得很清晰。
可为何到了此刻,他的双腿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莫非是痛到麻木了?
不对,此刻他的肩膀处隐隐作痛,是因为在昏迷之前他挨了敌人一掌,既然肩膀上的疼痛还在,为何腿上的疼痛他却感觉不到了?
他如此想着,便伸手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依旧没有知觉。
半丝痛感也无,这让他心中不禁产生了恐慌。
“大夫,中毒会让人失去痛觉吗?”他转头朝身旁的大夫询问。
“若是痛到麻木,造成精神混乱,是有可能感应不到的,但那也只是很短暂的时间。”
“那若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又该作何解释?或者我应该说,我与那歹人交手,身上好几处都有伤,其他地方的疼痛,我都能清晰地感知,唯有这双腿上的伤……让我察觉不到痛感。”
上官樾此话一出,不仅是大夫,晋王府众人都惊了一惊。
大夫连忙伸手,在上官樾腿上的伤口周围戳了戳,见上官樾毫无反应,脸色不禁变得有些难看。
“世子您这双腿……老朽只怕是无能为力了。”
“胡说什么!”姜怀柔当即起身呵斥道,“你方才替世子医治的时候,不是信心满满,说不会有问题的么?如今世子察觉不到腿上的痛觉,分明就是你医治失误!你最好快些想个办法让世子恢复知觉!”
“姑娘,你不可如此不讲道理啊。”
大夫面上浮现苦恼之色,“老朽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替世子医治,老朽的确承诺了能够让世子脱离危险,老朽做到了,世子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他这双腿,并非是老朽医治失误,是那下毒之人太高明,若是老朽没有猜错的话,从毒发的那一刻起,世子这双腿就已经废了……”
“又在胡言乱语,我们把人送来的时候,怎么就没听你说起这些!”姜怀柔脸色阴沉,“如今治不好了,你就开始替自己找理由,世子还如此年轻,岂能废了这双腿?”
“好了阿柔,先不必忙着责怪他。”
上官樾抓住姜怀柔的手腕,此刻已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来,沉声开口道,“咱们马上动身去李家,现在就去。”
“李家?对,咱们去找李圣手,李圣手肯定会有办法的!”
姜怀柔应着,转头吩咐护卫速速去准备马车。
……
“李圣手,怎样?您有没有办法?”
整洁雅致的房屋内,上官樾靠在床上坐着,姜怀柔神色迫切地询问李佑之。
他们来李家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他们进府向李佑之说明了具体情况之后,理由之便也像先前医馆里的那位大夫一样,先替上官樾针灸了一番,期间还替上官樾熬了好几种药汁,上官樾都一一喝下,可李佑之询问起上官樾双腿是否有知觉时,上官樾都是摇头。
见李佑之沉默不语,姜怀柔的心也跟着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在她的认知里,她周围这些人当中,最厉害的大夫除了李佑之,那便姜乐妍了。
而李佑之的医术要胜过姜乐妍,若是连李佑之都没有办法的话,姜乐妍之怕也束手无策。
更何况,她本就怀疑这次的袭击事件与姜乐妍有关。
虽然姜乐妍如今已经有了新欢,但也许姜乐妍见不得她过得好,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她和上官樾,似乎也说得通。
想归想,在李佑之与上官樾的面前,她自然是不能说心里话,免得这两人都对她有意见。
“樾世子,我很抱歉。”
李佑之将扎在上官樾腿上的银针一根根收起,面带愁容,“我行医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棘手的情况。”
上官樾苦笑,“当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吗?”
“若是有办法,以你我之间的交情,我难道会向你隐瞒吗?”
李佑之叹息一声,“依我看,或许可以请姜大小姐过来试试,别一拖再拖。”
李佑之说到此处,瞥了一眼旁边的姜怀柔,“我若是现在去请姜大小姐过来,她应该会乐意给我面子,但二小姐你可就不能在场了,姜大小姐看见了你只怕是会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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