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舟的好奇心也不是太大,既然对方不肯说,也就懒得问。
“道友这身道袍,看着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道袍的款式很多,修仙的宗门多嘛,不喜欢雷同别人家的,又变不出太大花样,大同小异,不是印象特别深的宗门,一时间很难想得起来。
“贫道明月宗谨问。”
明月宗?
周小舟顿时有些恍然,果然是明月宗弟子的服饰,难怪有些眼熟的样子。
跟明月宗有些渊源,立马对这个谨问有些亲切感:“幸会谨问道友,在下曾经去过明月宗呢。”
“什么时候的事?”
“有····十来年了吧。”
修仙无岁月,确实很容易忘了时间。
“那段时间贫道正好闭关冲击天阶,一直闭关中,才出关两三年。”
“难怪没见过谨问道友。”
“道友认识鄙宗什么人?”
“呃····三长老,还有六长老····”
“道友认识家师?”
“令师是三长老?”
“六长老。”
“噢····幸会幸会。”
明月宗的六长老看上去是个美妇的样子,也收男弟子?
“道友贵姓?”
“····何,何大船是也!”
聊起来了,信口开河胡扯。
“何道友当时····也是想要拜入家师门下的吗?
你我岂不是····差点成了师兄弟?”
“这就是缘分。”
“怎么又差了一点呢?”
“资质不够····”
“我看是长相不行,家师收徒第一就是颜值,容貌普通一些的人就觉得看着影响心情,不收。”
那个六长老这么以貌取人的吗?
周小舟没有跟她过多交往,不太清楚,无奈的耸耸肩:“可能吧。”
谨问哈哈笑起来,转而有些苦涩:“不说这个话题,贫道这次远走他乡,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真是有些故土难离的感伤。”
“谨问师兄这是得罪了谁?”
“不可说,不可说····”
谨问连连摇头,转而说,“何道友此去可有打算?”
“打算去听听道场。”
谨问连连点头:“确实也是一个好的选择,贫道便也去听几场。”
只听几场,意思是说他身上没多少钱。
一个天阶之人身上若是连万金都没有,确实只能算是穷人一枚。
两个倒霉的人,同病相怜。
这个谨问其实属于江湖经验不多的人,也不喜欢凑到那些明显就是老江湖的人群里去,倒是和周小舟这样看似有些渊源的人多聊上几句,有些亲切感。
所谓的老江湖,老成怎样呢,有人甚至用昂贵的传讯符查问了器城周城主是不是在器城。
并没有相信周小舟的一面之词。
得到确切回复后,才断定他确实只是个撞脸的倒霉鬼,引得一阵哄笑。
这一等,等了两天,总算看到了一艘大船缓缓靠近。
“每人一千八百金,一天后离岸。”
大船并没有靠岸,好几里外就下锚了。
这都过不去,也就不要去了。
“是不是又涨价了?”
“确实涨价了嘛,在下上回来时才一千五百金。”
“多久了?”
“两三年吧。”
“价钱确实涨的有点多嘛。”
“嫌贵等下一船。”
“算了吧,不差这点钱····”
岸上的人纷纷飞渡过去,不到天阶的也御剑飞起来。
周小舟也连忙御剑起飞。
谨问跟着他漫步向前飘,回头看了一眼,微微叹气,感觉自己不会再回来了,满满不舍:“何道友,你觉得贫道是不是该改个名呢?”
“你俗家名呢?”
“只知道俗家姓汤,谨问是道号。”
“你不想做道士了吗?
那就叫汤谨问呗,去了别的大陆还能遇上几个熟人?改不改名无所谓。”
“哦哦····”
他翻出一些干粮,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何道友饿了吗?”
“辟谷了,辟谷了····”
法器人出门,吃喝拉撒全省。
随船而来的人纷纷御空而起,离开了这条船,换了一批人上船。
船长是个粗犷的大胡子,站在船头甲板上吆喝:“一手交钱,一手领房间号,每个房间三个人,若是有一人死在其中,另两人填命,不问因由。”
这是船上的规矩,不管什么原因,若是一个房间里死了一人,另外两人格杀。
这是为了保证旅客安全的方法,免得同室操戈。
周小舟和谨问站得靠后了些,都是不喜欢拥挤的人。
谨问是真不喜欢拥挤,周小舟则是怕被人触碰身体发现他不是人。
所以,几乎到了最后,两人才上前交钱。
“何道友,你我还要一起住,聊聊天,免得寂寞。”
结果三个人的房间,还有一个是女的。
所谓的房间,很小,小到只有一张床铺,挤三个人是指可以三个人并排坐着。
想要躺下,除非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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