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老探的要求,孙凉也是有些出乎意料,没想到老猴子这两日见到自己这三个徒弟,竟然就被他盯上了,虽然有想到这次来东京会让阮大、张十、孙云三人出手试炼,可是在盗门乱局中出手,还是在孙凉计划之外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孙凉盯着面前的盗门大门主,看来盗门的人对于物品的价值总是可以很清楚地估量,在孙凉师徒身上也不例外,于是叹了口气,道:“好,就依高门主的,到时候我会把徒弟们都带上。”
“好好好,有‘月夜叉’师徒相助,我盗门中乱局可定!”高老探听到孙凉的承诺,心中自然稳了一些,随后说道:“既然如此,孙夜叉你和阮大郎先回去准备准备,晚些时候我派人去洪府请你们。”
“好,那这个院子,也烦请高门主安排妥当。”孙凉点头道。
“放心便是。”
说着,孙凉带阮大告辞离开。走到铁门前,装作不知如何打开,高老探在后面看到又跳过来,把手放在门缝离地三尺高的位置,发力一按就开了。铁门里面并不似另一边刻有凶兽图案,只是平平的一面,前面阮大出去时,是从暗处摸到铁链拉动才开的门,现在知道如此简单便可打开,师徒二人不禁心中称奇。
这下孙凉师徒真的离开了,眼看着铁门再次合上,这洞穴中便只有高老探一人了。
只见他走回到左丘无孔的尸身面前盘腿坐下,盯着这它许久,才开口道:“左丘啊,看见你的尸身,老猴儿我确实挺想你。但是你做过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本来想帮你遮掩,可没想到你却先走一步...唉...左丘,无论你做的对错,我都会替你报仇,让你可以安心的离开。”
站在厨房灶台旁的小俞小莫,眼见谷多食先从洞穴中跳出来,就问过大门主何在,谷多食说还在洞穴里和孙凉谈事情。过了许久,孙凉师徒从灶台依次跳出,等得无趣的二人又迎上去问他们门主人呢,孙凉说他自己还在下面。这让小俞小莫有些摸不清头脑。大门主自己在下面干嘛呢?这俩人也不敢贸然下去,大门主要他俩在上面等着,他俩自然不敢随意走动。可眼看着太阳开始向西落下,俩人等得有些不耐烦,可也不敢有丝毫怨言。这时灶台下面终于传出细微的脚步声,二人扒着灶台边沿向下看去,没多一会儿就出现了高老探的身影,这才着急齐声道:“大门主伸手,我俩拉你上来!”
“不用,闪开。”话未毕,高老探已经从洞口翻身而出,在灶台边落地站下。回头看了看这两个跟班,然后说:“你们两个等下不用跟着我离开,去街上买七张木床、七床被褥,只要是过日子的东西都按七套置办一些,都布置到这屋中。再买五车木炭堆到院子里。都办好了再去古董店找我。”说完,就自行离开了。
小俞小莫二人等了许久,换来这样的吩咐,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看着高老探已经远去的背影,也不好再追上多问几句...
东京城中,殿前太尉府,客房。
不知何时,孙云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的口水早就流到了短刀上,多得甚至布满了刀身。虽然是口水,可这白露竟然仿佛活物一般,有光泽在流动,从无色变得微红,升起缕缕白烟,不知孙云的口水是被刀身吃掉,还是被烧得蒸腾。只是白露现在的主人还在睡觉,兴许是昨夜里听关七的故事、加上照顾二师兄张十导致并没有睡好,早晨又练了两次刀、又给洪絮做了碗面,才让他在这大晌午的没吃饭就睡着。
睡梦中的张十感觉好像有谁在叫他,叫他起来吃饭。而他却说不饿,再睡会儿。那声音却说不行,他该起来了。张十说我不饿,不起。声音说不行,你必须起来,不然我就让你以后都吃不下饭!张十问他是谁。声音说我是你肚子!接着张十九被吓醒了。喘着粗气的张十坐起身,发觉自己身上全是汗水,原来早已被浸透了。
“呼...呼...”试着把呼吸调整平稳,张十才抬头看向屋内,才发现三师弟在桌上睡着。只是有点奇怪,背对着自己的孙云头顶上为什么有白烟飘起来,看着很是不对...张十揉了揉眼睛走到师弟身后,仔细看了看孙云身子周围,正巧白露刀身上的口水被“蒸干”,再没有什么白烟冒起,什么都没看到让张十有些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眼花了。
可再看去师弟身上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张十正狐疑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肚子是又叫了起来。想想早晨和孙云在尝百草堂也没少吃,怎么这会儿就又饿了,看来昨夜的晕倒影响还是很大的。开门走到院子中,好似已经是未时中了,冬日午后的阳光铺洒在草地也就一寸多些的积雪上,呼吸着有温暖与冷冽并存的感觉。呼...这已经午后了,师父和大师兄还没回来吗?跑到师父的屋子外敲敲门,又听了听,确实静悄悄的。看来真的未回。那还是自己先找些吃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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