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江涛接过话，正色保证道：“当然，卓越对GD的安全性能完全有这个把握...”
古秦的谈判者推了推眼镜，咄咄逼人的发问道：“那么，聊聊GD内核的事吧，据我所知，GD现在连最基本的内核要求都没有达到吧...”
果然，在陈宇指出shin的最大问题后，对方的谈判者也直接一刀捅向了GD最大的弱点，这便是商业战争，稍有疏忽就会打破平衡，失去机会...
我赶忙站起了身子，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都看过来，对陈宇点了点头，后者会意坐了下来，我扫过在坐每个人的脸，找出一个U盘，插在了面前的电脑上，曾经用在卓越动员会上的图片，在被我改良过的基础上，又一次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我想在说明GD内核之前，先给各位看一个数据...大屏幕上，是GD和shin的所有参数的对比，明显可以看出，除了内核方面，GD大部分的数据都更倾向于美航，与美航的契合度高达90％，也就是说，GD比shin更适合美航...”
等我说完，马江涛等人都露出了笑容，刚才或许还在担心我的状态，但关键时刻，我绝对不会掉链子的...
杨嫣点了点头，替我分析道：“看到GD的第一眼，美航的团队就确定，GD是为美航而生的，超高的匹配度，完美的设备契合，这些对于一个大型企业，这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条件...你说呢？赵总！”
杨嫣的一双美目瞪着赵智磊，好似一份威压也从目光传到了对方身上，赵智磊摇头笑了笑，丝毫不受杨嫣的影响，声音洪亮的说道：“杨总，你说的这些我固然清楚，但凡事都要立足于根本，GD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解决内核的问题，而且美航也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
没等杨嫣继续表态，古秦一方的投资者赶忙抓住这一漏洞说道：“是的，从这张数据中虽然可以凸显GD的各种优势，但也暴露了最大的问题，内核作为软件运行的核心，Shin的内核要比标准要求低减少了20个百分点，在运行的稳定性上，shin具有碾压性的优势...”
我和马江涛对视了一眼，也看到了他眼底的决心，随即避开了谈判者的目光，直视着一边的顾桥，没有任何感情的问道：“顾桥，你也这样想吗？”
顾桥并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发问，略微停滞后，带着疑惑反问道：“你指什么？”
“我指你是否承认GD除了内核外，在其他方面都要比shin更加优秀这件事！”
在我灼热的目光中，顾桥看了看屏幕上的数据，半响皱着眉头回答我：“我不承认GD比shin更加优秀，但从这些数据来看，的确是GD更适合美航一些...不过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不可能在仅剩的几天时间里修复GD的内核，别说是你，任何人都做不到！”
“这你就不必担心了，那么...”我的目光转向赵智磊，带着最后的决绝，问道：“赵总，你也听到了，我现在只想要你一个承诺，如果在最后的期限内，GD解决了内核造成的稳定性问题，美航一定会选择卓越的GD...”说完，我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该说该做的，我都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有等待答案了...
赵智磊和顾桥俩人都陷入了沉默，在心里权衡着得失，杨嫣见状首先表态道：“我认为没问题，因为shin毕竟是GD出现问题后才引入的新资源，如果GD达到要求，那就是美航的最佳选择...赵总？你的意思呢？”
赵智磊敲击着桌子，依旧沉默着，正当杨嫣打算再次催促时，顾桥却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复“我同意...”
我震惊的看向了顾桥，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给我这次机会，一直沉默的赵可也拉住了身旁的顾桥，但顾桥却执意的摆了摆手，看着我说道：“我觉得沈毅这个条件很合理，而且古秦和卓越是公平竞争，如果美航有更好的选择，我愿意成人之美，主动退出竞争...”
赵智磊拍了拍手，终于说道：“好吧，既然古秦方都没意见，我也能给你这个承诺，如果卓越可以在规定时间内解决GD运行稳定的问题，美航就会直接和卓越签约...”
突如其来的成功，让我楞在当场，迎着顾桥的眼神，我似乎看到了他熟悉的笑容，看到了他曾拍着我的肩膀，一起吹牛说要做一个厉害的人，看到了曾经他灌醉我，扶着我骂我傻逼，看到了曾经的种种...我几乎可以相信他了，我相信他还顾念旧情，相信他还记得曾经的自己...
我多么渴望这些看到和相信都是真切的，因为我从不相信物是人非，虽然我总是说着这个世界的坏话...
...
离开美航后，目的不同的两行人没有任何沟通的分别了，我和顾桥终究都没再说上一句话，坐上了开往反方向的车，各自渐行渐远，像极了3年前毕业分别一样...
车子驶出了观前街，孙岩终于耐不住性子，向我发问道：“毅哥，虽然如你所说，这个约两方都没有签成，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执意要强调GD内核的问题呢？这可是最要命的问题啊，现在我们真的是连一点解决内核的思路都没有了...”
谈判专家陈宇也不禁说道：“是啊，按照常规的谈判套路，应该是想方设法避开自身的弱点，从优势上获得签约的可能性，你这个操作我都为你捏一把汗啊，这不是引火自焚嘛！”
马江涛拍了拍我的肩膀，终于也开了口，“我倒是很相信沈毅啊，别看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的，关键时刻贼机灵，这种低级错误他是绝对不会犯的，他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是吧，沈毅？”
听完马江涛的话，大家不禁都看向了我，期待我的下文，我看了看众人，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能抽只烟吗？”
得到允许后，我摇开车窗玻璃，摸出一支烟点上，看着烟雾弥漫开来，终于开口道：“是的，我有一个计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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