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了，开门了！商姐终于开门了，家人们快冲啊！”
“额？确定开了吗？怎么是黑屏？我手机坏了？”
“前面的，我用的平板也是黑屏，这几个意思？商姐的直播间坏了？”
“报！七哥的直播间也是一片漆黑，什么情况啊？惊悚游戏出现了七年，第一次遇到黑屏的情况诶！”
“商姐，七哥，你们能看到弹幕吗？能看到就吭一声啊，这黑漆漆的，你们又不说话，我很害怕啊！”
“是这个副本的特色还是怎么回事啊？哪有一开播就黑屏的？”
“难道是出现BUG了？商姐、七哥，这是第五个副本，遇事不决可以退出的，你们要是遇到危险，就赶紧退出来！”
殷慕商跟祁无往进副本后也是有点懵的，看到弹幕上一大堆问号，他们才知道观众看不到他们的直播。
“大家别担心，我们没事，但是直播间黑屏的事我们也不知道。”殷慕商回复了弹幕，“这次只有我跟小七进了副本，等我们通关后要是直播间还是黑屏的，到时候就手写攻略给你们吧。”
殷慕商也知道，观众们这么恐慌，一大部分原因是怕得不到攻略。
弹幕听了殷慕商的话，很快就消停下来。
“既然大家看着是黑屏的，那就把直播间关了吧。”祁无往跟殷慕商说道。
这时候弹幕又飞快跳出来，提醒祁无往，强制直播是不能关闭的。
只是他们的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就完全听不到声音了，不管是殷慕商和祁无往说话的声音，还是副本里的环境音，一点都没有了。
殷慕商看到弹幕也不动了，就知道是祁无往把直播给关了。
对其他人来说，强制直播不能关闭，可现在关闭直播的人是最终副本的大BOSS。
“好了，现在想说什么就说吧，没人能听到。”祁无往偏头看着殷慕商。
他知道刚才在慕家发生的事，殷慕商还有话要问他。
“那个系统在萧婉容脑子里，它自己不出来的话，要除掉它是不是只能把萧婉容一起杀了？”殷慕商问。
两人暂时把眼前奇怪的副本给放一边没管。
祁无往点点头，然后解释了一下自己在慕家客厅的行为，“我当时就是吓吓它，没想在慕家杀人的。”
殷慕商问他，“那种系统是怎么挑人绑定的？谁都能被它们绑定吗？”
系统能随便侵入人类的大脑，而那个石膏人的本体是掌控系统的人，那要是她哪天也被不知不觉地给绑定了咋办？
“不是的，心有不甘，怨念很深的人都容易被系统钻空子。”祁无往想了想，“就好比人类世界的骗子，它们得先找到被骗对象的弱点才能一举攻克，但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有自我抵御能力的。”
慕瑾之前会被垃圾系统绑定，因为她心里怀有对殷慕商的怨恨，所以就被系统给抓住机会绑定了。
“那有必要的话，你要杀就杀，不用在意我的看法，她本就不是我的生母，这你是知道的。”殷慕商说完又补充道：“慕家那边我会帮你顶着。”
祁无往闻言，目光灼灼地看向殷慕商，“你不觉得我这样特别……无情吗？”
他一直都怕自己真实性子让殷慕商知道了，她会讨厌他。
“你跟她本就不熟，是她被那个系统控制要来害你，你杀她有什么错？”殷慕商顿了顿，“比起来，我说这些话才更无情吧？”
她也确实无情，毕竟她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就不多，更多时候都是在跟恶鬼打交道，要她刚成年就懂得那么多人情世故，也太难为她了。
有殷慕商这个回答，祁无往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翘起的嘴角压了几次都没压下去。
“那我们谁都不做无情的人，留着萧婉容的命，我会盯着那个系统不让它接近你的。”祁无往说道。
殷慕商这才反应过来，“是哦，那个系统好像是冲着我来的，它想碰我，为什么呢？”
祁无往思索了一会儿后说道：“可能是你之前跟石膏人交手时候的异象让本体察觉到了，对方也觉得你是系统，所以才派这么一个系统来查证，它碰到你就能分析出你的身体情况，知道你是不是系统。”
殷慕商听得啧啧称奇。
然后她抬手按在祁无往有些冰凉的手上，“我碰到你了，你能分析出来吗？”
“我分析不出来，我又不是……”祁无往话说到一半，猛然看向殷慕商。
殷慕商歪头看着他，“你又不是什么？”
祁无往呼出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来，“还是被你发现了？要一百号以后的系统才会分析其他系统，她掌管的系统有很多，两百号之前的系统，在十几二十个数字之间都是有明确分工要做什么的，123号正好是分析类型的系统。”
“那你呢？七号系统。”殷慕商语气肯定。
已经暴露了的祁无往只好实话实说了，“最前面的十个系统是专门掌管各个世界的惊悚游戏的，不过我有些小小的例外，因为我是一个不怎么听话的系统，对游戏的掌控权被她收走了一半，还被罚做了最后一个副本的最终BOSS。”
殷慕商的手本来只是按在祁无往的手上，现在听了他的话，就变成抓着他的手了。
“那你要是在最后一个副本被玩家杀了呢？”殷慕商问。
祁无往轻松道：“那就会回到她掌管的空间去，在这个世界的记忆会被格式化，然后重新带着游戏投入别的世界，继续做在这个世界做过的事，这就是我作为七号系统的使命。”
是的，他不是恶鬼，也不是人，只是某个高维空间里，被高维度生物当做工具一样的系统罢了。
“你只是一个她随意支配的系统，竟然敢公然跟她叫板，小伙子你很有勇气嘛！”殷慕商把手抬起来，拍了拍祁无往的肩膀。
两人现在是坐在地上的，所以她这个动作做起来还是没有难度的。
“刚才和你说了，我是一个不听话的系统，每次被格式化后，都会给她找点麻烦，这里也是一样。”祁无往脸上带着笑，但笑容却很苦涩。
他知道自己失去过很多记忆，而且一大半力量被石膏人的本体给限制了，他想找回被格式化的记忆很难。
所以在这小世界里为人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恶心一下石膏人本体，就是他能想到的，最了不起的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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