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柚听懂了，但是她也给不出出确定的答案，她沉吟许久才问道：“这个飞鱼，应该是个大毒贩了？类似于在K省的销售总监？”
周队被销售总监这个词逗笑，很快他又收敛起表情：“你这个概括确实没错，没想到毒贩子也开始做成集团，开始分区域销售了。”
“目前就咱们查到的，K省起码长洛市这边是飞鱼统一配货。”
如今就卡在这儿了，知道有飞鱼这么个人，但是不知道年龄性别身高体重等等，接下来怎么搞？
大家一时都陷入了低迷，周队看看谭柚：“陆队，你怎么想？”
谭柚捏着眉心：“真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线人也没有线索？”
大家齐齐摊手，谭柚推开键盘，再看看时间：“没有线索就没有线索吧，咱们先出去吃饭吧。连续做了两天的指纹，我眼睛都有些花了。”
小张忙要过来扶着谭柚，谭柚拍开他的手：“没到那一步啊，咱先吃个饭恢复下士气。”
看这些人，一个个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士气什么的就不用提了。案子到这儿相当于就是断了，大家能有心气才怪。
二三十号警员离开办公室的动静还是挺大的，临出办公室的时候谭柚就遇到了张万语等人。张万语也是眉头紧拧，见到谭柚他下意识地松开眉头。
但是在看到大伙儿都愁眉不展后，张万语就知道他们这边也受挫了。张万语冲着谭柚招手，谭柚只能过去。
将最近两天的调查一说，张万语也不由吸气：“所以案子到这儿就断了？”
“差不多吧，”谭柚没多少沮丧，只是看了眼那边的警员们：“总闷在办公室里也不是个事儿，我想着带大家出去聚聚餐，放松下心情。”
张万语点头：“去吧，我就不说给你报销的话了。”
谭柚展颜一笑：“我懂，我们去了。”
目送着谭柚离开，张万语心事重重地回了大部队。同行而来的督查们探询地看向张万语，张万语摇头：“去办公室说吧。”
办公室内，督查们坐在一起一根一根地抽烟。在将谭柚这边的进度一说后，大家齐齐皱眉。
许久才有人道：“飞鱼……飞鱼……你说有没有可能就是老余？”
“缉毒大队也不是废物，线索查到这儿就断了，肯定不是缉毒大队的问题。”
“有没有可能飞鱼已经在咱们手里了？”
张万语悚然一惊：“这个想法……有点道理，就是太大胆了。”
“你说缉毒大队的人有没有猜到？”
“我觉得小陆应该有这个猜测，但是这没证据啊。”
谭柚确实有这个猜测，但也正如大家所推测的那样，她没证据证明于长水就是飞鱼。但是她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首先于长水本身就一直在K省活动，他是要开辟J省的运输路线才来到J省的。
其次于长水再怎么说也是个毒贩子，怎么偏偏这次过来K省查案子的时候，指向于长水的线索就那么少？
能别派去开辟运输路线的，身上总归是有点子本事的。可偏偏在K省，于长水身上太干净了。一个被派来开辟运输路线的毒贩子，结果只是贩毒团伙里的小头目，这点正常吗？
包厢里，在服务员上完菜后，谭柚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原本准备用美食抚慰心灵的警员们全都安静下来，许久钱大队才一拍大腿：“陆队这个猜测……非常大胆，但是非常有道理！”
“是有道理，但是咱们怎么查？老余能开口承认他就是飞鱼？咱们没证据啊。”
“没有证据，只靠口供，检方也不认的。”
所以话题又回到了原点。
钱大队：“要不我请省厅出面，调两个审讯专家？不管怎样，也要撬开老余的嘴？”
周大队不看好：“我们和局里随时联系的，审讯老余的都是本省的审讯专家。”
就连老吴，哪怕是全程跟案子的，这次也只落了个助手审讯员的身份。如果他们这边的消息传回去，估计省厅那边得要派遣更专业的审讯专家过来了。
谭柚率先夹菜：“先吃饭吧，吃了饭再想这些。”
周大队迅速转换心情：“对，先吃饭，吃过饭再考虑这些！”
大家毕竟都在办案子，怎么可能喝酒？而没有酒的饭局，散得都很快。临到九点的时候，大家才从饭店出来，回家是不可能回家的，得要继续回局里办案。
小张和顺子像两杆标枪似的走在谭柚身边，眼神警醒地扫视着四周，就怕有什么危险。谭柚眉眼含笑，这么多人里就她一个女警，属实万众瞩目了。
因为他们人多，三楼的包厢更大。下楼梯的时候，谭柚就和上楼的几人打了个照面。在经过其中一个中年人身边的时候，谭柚表情不变，鼻子却是忽然动了下。
顺子就站在楼梯拐角处，谭柚的动作他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顺子扯了一把身后的小柳，两人表情不变，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了刚刚擦身而过的四人。
在确定将四人的样貌都记住以后，两人紧走两步追到了谭柚身边。谭柚看向小柳，小柳点点头，三两步跨下楼梯：“姐，我去结账！”
结账是假，借此去要饭店的监控是真。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但是周大队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往谭柚身边靠了靠，眼神里满是询问。
谭柚回了一个眼神：“出去说。”
出了饭店，在车上等了五分钟左后，小柳才拿着一个硬盘回来了。
顺子好奇：“陆队，你刚刚闻到什么了？”
谭柚靠在车窗上：“违禁品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我依然闻到了，看着他像是接触过什么人，如此才沾染上的。”
钱大队回想着刚刚那四个人的体貌特征：“他们看着可不像是吸毒人员，吸毒的，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能看出来的。”
谭柚摇头：“我确定他们没有吸毒，吸毒猴儿，老远我就能闻到了。”
小张：“所以这些人他可能和吸毒猴儿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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