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起了玄木小时候。师父全真子授业的情景。虽然这种记忆的片段,非常凌乱,似有若无,甚至好像根本是不属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赵鼎山他自己的。
“作大学,乃曾子。自修齐,至平治。”
“师兄,师父可厉害了,他告诉我们作大学是咱曾孙子!”
小时候的玄木,授业过程,是一言难尽,淘气的家伙可以跳到师父全真子的脸上拔胡子。
“作大学,乃曾子。自修齐,至平治。”
赵鼎山猛然目光一亮。也许,这一切,是说的通的。但梦境和现实相连,却又让赵鼎山是冷汗直冒。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在赵鼎山看来是根本不可能,即便有可能,那这种概率,也绝对像是人能通过量子隧穿效应,完好无损穿过墙壁。
从科学上来讲,这种10的负N次方的出现概率,是几乎无穷趋近于零。也就是常规意义上的不可能。
赵鼎山暗忖,怕不是这来争志在操神说。
“您这三字,怕不是谐音?”
“哟呵,不愧是少老板,见多识广,这也被您猜到了。”
来争志抚掌大笑。
“来争志三字怕不是乃曾子的谐音,乃曾子在文言里的曲解之意为你的曾孙子,也就是一个玄字。你的真名,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
“玄……如果再加个字,对不起,想必我是认错了人?”
“但说无妨!”
来争志的表情微微一变。虽维持着笑容,却又有些僵硬。
“玄……木……”
来争志凑近了赵鼎山。
“玄什么?大声点,少老板,我没有听清!”
来争志的眼睛,突然变得红润,他故作没听懂的样子,急迫地再次问道。
“玄木!”
言未毕,来争志眼泪夺眶而出。
他从茶几上立起,随即,却“扑通”一声,干脆跪在了地上。
赵鼎山则是刹那之间,直接呆若木鸡。他的内心,是完全恐慌的。他从未想过,这梦境会是真的。
他从未想过这来争志真是玄木,虽然从一开始在夜光杯大饭店里,他就觉得他和梦境中的师弟,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存在。
他为什么受伤……这也根本不必问了。他赵鼎山一开始还在骗着他自己,这一切都是大脑幻觉。胸口上的伤,是枪打的。
他害怕自己是疯了。
谁会相信,这胸口是被道术所伤!
赵鼎山呆坐着,两条手臂,撑在沙发上,虽未发力,却已瑟瑟发抖。
“金钰师兄,我等你,等你重归,等你苏醒,等得好苦啊。这世事境迁,是日复一日,这春夏秋冬,是周而往复。自隋起,我玄木历经了唐宋元明清,直到现代。这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我玄木是看够了这人间红尘。早知您要渡如此劫难,我真想换做是我。你师弟也因你,开始渡这劫,你是阴劫,我是阳劫。你不生,我却不死。师父早已羽化登仙,而我,却孤身一人,唯有师父羽化时的指点,那就是要寻遍茫茫人海,只为找到你!等到你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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