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争志一听,笑了,不由摇了摇头。
“再想想。少老板。你想起了啥?”
“少老板?想起了啥!想起了……不会是真的。”
赵鼎山对于这种称呼,极度郁闷。却又说不上来为何郁闷。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直接问了奉上茶水的来争志。
“张笑笑呢?我老婆呢?”
来争志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对了,我的玉佩呢?就是那块衣服内包的玉佩。卧鱼形的。”
来争志面露难色,仍旧是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到底怎么受的伤!你不说,我可要报警了啊!”
赵鼎山见来争志是问啥不答啥,急了。
“您还是老样子,不急嘛。”
来争志抿了抿茶水。
“有些事情说来话长了。容我先缕缕,再慢慢给你说。”
“什么老样子?对了,除开在夜光杯那见过一面,我们有什么话说?我就见了你一次,哪有什么长话!”
“我说过了,少老板,您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再想想,我们彼此真就才见过一次面吗?”
来争志揶揄着赵鼎山。
“呵,可记得你小时候你父亲赵志刚给你说过的赖叔叔嘛?”
“赖叔叔?”
“对,你的赖叔叔。”
来争志似笑非笑。
赵鼎山的思绪,飘向了他的孩提时代。的确是有个他父亲一直叨念的好友。的确姓赖。好像是他父亲的战友,以前还过他赵鼎山家。
只是这段记忆,太过久远,甚至像是不属于他赵鼎山似的。乃至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这‘赖叔叔’到底是何种相貌了。
当年赵鼎山他爸赵志刚还是侦察兵,借着夜色,与张晋城及尖刀连下一众战士,一道摸进了215高地上隐秘洞窟,却发生了意外,为了救张晋城,赵志刚用身体替张晋城挡了一枪。幸亏那尖刀连种的赖叔叔精通医术,及时赶到,在洞内现场施救,这才替赵志刚捡回了一条命。
凯旋后的赵志刚,将这赖叔叔视为知己。多有往来,但后来,也许是各奔前程,他们彼此的来往,也就逐渐淡了下去。
但赵磐龙,对于这赖叔叔的称谓,是记得的。
他小时候,喜欢玩枪模。
而其中有一把令儿时玩伴羡慕不已的,阿卡什尼科夫47型气弹枪,就是那个赖叔叔送的。
虽说只是玩具枪模,但做的极为逼真。
赭石色的木托,乌黑发亮的枪管,像极了真枪。当在老院内,和玩伴们用气弹枪互射嬉闹时,小伙伴们一一向他投来了羡慕的神色。
他的童年,除了跟着父亲跑遍周边道观名刹外,就是与这个枪模一起度过的时光。一颗颗彩色BB弹,穿透一张张废旧纸板,尽管小时的乐趣,在如今看来,像极了谜之操作,但那阿卡什尼科夫47型气弹枪,是多少生活在八十年代初的孩子们,梦寐以求的宝物。
至于后来,这赖叔叔怎么来的少了,赵鼎山自是不知道。
“知道,莫非是那赖叔叔与来兄有什么联系不成?”
来争志摇了摇头,却微微一笑。
“我就怕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一些事情,所以想要慢慢细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回忆起什么没有,但这个还得从我名字开始讲起。”
“我受伤,还与你名字有关系了?”
“哈哈,少老板还真是幽默风趣,您受伤当然是您自己的原因。至于其他事情,可能还真与来某关系匪浅呐。”
赵鼎山面露疑惑,仿佛是不明白般,打量起这眼前之人,夜光杯保安队长来争志。特别是在这来争志,提到了一个记忆都变得模糊的人后,他总感觉不自在。这种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就好像是某种沉睡了的记忆,被一种特定情况给不情愿的唤醒,然后就这样完全不加任何修饰的展现在他面前,但这些琐碎的片段,几乎就不能按常理来解释,类似于集体经历过的曼德拉效应,记忆仿佛被不知不觉篡改了一般,真假难辨。
“表情很到位,我相信你肯定想起了什么。不如我们先打个字谜。”
“什么字谜?”
赵鼎山不再称呼来争志为“来哥”或“来兄”,甚至于他不敢确定这哥和兄的称谓,是不是对的,万一这来争志真是那种不显老的人呢?难道,他就是那个送他气弹枪的赖叔叔……
赵鼎山越往这方面想,越是觉得离了个大谱,可却又莫名奇妙会朝一些在现实里看上去犹如天方夜谭的事情上靠。
“我现在这个名字就是字谜。”
说到这里,两人四目相对。纵是记忆凌乱,纵是这人的身份在赵鼎山的记忆中也各不相同,这便是赵鼎山对他抱有怀疑的根本原因。尽管如此,赵鼎山仍就对来争志有种极为熟悉的感觉,像是一种超脱理性的天然好感。
“玄木……玄木……”
这是赵鼎山内心里的独白。虽然年龄不符,这来争志却与他梦境中的师弟,是一个相貌的延伸,虽说褪去了稚气,变得更加成熟,但人之本相是不会轻易失去的。可来争志这三个字,却又如何与玄木,搭上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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