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制定的下一步计划。师父曾言,你与青龙魂玉共命,魂在,玉在。何况我能确定,楚轩没有得到它。何况卧鱼玉佩禁制被我破了。之所以师兄现在认为失去了。恐怕是无法利用感念,感受到他的存在。也就是说,这魂玉如今不再在凡世。而是极有可能,因挡下了强大的攻击,被击飞到了凡世之外的虚空缝隙中。”
“虚空缝隙?”
赵磐龙只是隐隐觉得这词听上去耳熟。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这缝隙指向之所,是何等地界。他只是感觉,他曾经是到过,并且玄木一提到这词时,他明显从潜意识中,被激发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强烈情绪。
“正是。就我玄木所知,除这凡世外,尚有冥府阴司,此为鬼界;还有师父羽化飞升后所抵之处,乃云宫,此是天界;除开人界凡世,鬼界阴司,天界云宫外,尚有一处异常玄妙的地方,此地乃因念而生,因念而灭,既存在,又飘渺不定,而此处,则是有着地界之称的虚空缝隙,又作虚空隙。根据老头子所言,同样也就我所知,这一界,乃是最奇诡之界,不论是凡世生人,冥府阴司之鬼,虽不知师父所在之天界中人,是否能够抵达,但人鬼均能在很偶然间抵达此处,正所谓生之于虚无,却又与所见之世相连,而大凡人鬼,其法宝道术,未消亡,却又消失,那必定是因为某些原因,意外坠入了那界。若是能找到虚空隙,想必师兄便能重新通过感念,召回你的魂玉。而也只有找到魂玉,我们方才有机会彻底除掉楚轩。虽然我玄木隐约感觉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但这楚轩不论代表着哪一方势力,均是我师兄弟二人为首之敌!”
玄木不由攒紧了拳头。
“虚空隙……怕不是就是当代科技寻找的虫洞。哪有那么轻易能够找到?”
“莫慌师兄,不知你还记得左右武侯。”
赵磐龙自然是知道左右武侯。就算是没有记忆苏醒,仍旧是赵鼎山时,对于这种称谓也是知晓的。历史上,隋文帝杨坚为了监视群臣,设御史台。而这左右武侯,便是军事上的御史台。隋末唐初,“天道改,老君子孙治世”此等谶语流传于隋军与义军之间。因此,不论隋军还是义军中,却不乏有修道之士,为了掩人耳目,左右武侯便成了贩售各类情报的修道人士的代名词。
“师弟说的,怕不已经是隋朝年间的事,虽然后来历朝历代均设立有这种情报机构,但若放在现在的话,哪有什么左右武侯。国安倒是有。”
“非也。玄木当然清楚的很,左右武侯代代相传,一直都遵循传承,活跃在各地坊市之间。只是师兄不知道罢了。”
赵磐龙仍有疑惑。他认为,既然他师弟能知道青龙魂玉被打入了虚空,自然楚轩这老东西也一定知道,魂玉尚存。既然他们能想到要去找左右武侯,打探前往虚空隙的秘径,自然楚轩那老东西也不会不知。这一去,说不定不仅会暴露行踪,还会被楚轩给一锅端了。
“师兄果然心思缜密。不过不必担心。左右武侯恨不得将楚轩给撕了。由于楚轩做尽了违背天意之事,坏了道上的规矩,又破了左右武侯贩卖的情报准确性,这等于是夺人财路,杀人父母。左右武侯现在对楚轩是恨之入骨。更何况楚轩在现世,也是左右武侯的竞争对手,两家的关系,势同水火。”
玄木胸有成竹。这也打消了赵磐龙的顾虑,既然师弟玄木能长期潜伏在楚轩的身边,自然是有他的路数。
稍事商量,赵磐龙便决定与玄木动身,去找左右武侯打探前往虚空隙的情报。
玄木不仅能潜伏在楚轩眼皮子底下,其挑选的住所,也是颇为讲究。据他所说,他居住的地方,是天府城城北北火车站附近一处闹市,叫北站东小区,此处鱼龙混杂,气息尤为混杂,兼之地处于天府城最乱的交通枢纽,这里几乎是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正所谓小隐于野,中隐于市,他虽算不上大隐,但能洞悉天下法事的大隐,有一堂口,正好就离他住所不远。所以他才消息如此灵通。
利用玄木施展的易容术,二人立马就改头换面。玄木的打扮,想必是别有用心。他利用易容术,变作了一个六十来岁的糟老头子,身着一身旧军服,歪带着老军帽像极80年代兵痞,为隐藏眼神,特意带了副浮夸的墨镜。而赵磐龙,则被玄木易容为了一个老学究,灰黑色的无檐帽下,是穿了身米色的中山装,玄色围脖再那么往后一甩,这90年代初就过气的古惑兄弟气息,是油然而生。按城市人的话,就是土到掉渣,自然也就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存在。
出北站东小区,看到的主要景象,就是攒动的人头了。这里的交通流量,显然是大到了常年堵车的地步,因此满眼皆为混乱的样子。虽说已经步入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这里的人力三轮车,还是占据着道路车流的主角C位,穿行于本就拥堵不堪四车道间,左冲右突,若出无人之境。全国各地杂货商客也肆无忌惮的穿梭在车流缝隙,交通的指示标牌,在这个地方,就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沿路的临街商铺间,也好不热闹,夹杂着各路方言的鼎沸人声,早已轰击起赵磐龙的耳膜。这比肩继踵的嘈杂环境,只能让赵磐龙想到一个东西,那就是露天大型跳蚤市场。借着人声的鼎沸喧嚣做掩护,化妆成老头儿的赵磐龙和玄木,是神不知鬼不觉穿过了涌动的人流,抵达了距离北站东小区仅一公里远的南北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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