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迩坐在祁城钰对面。
“好巧啊,祁律。”
祁城钰温和笑着“不巧,我就是画甯介绍来的。”
“哈哈,您和画画认识?”
祁城钰点头“算是吧,我和她丈夫是朋友。”
宋温迩点头“我实在拗不过她,耽误您时间了。”
其实不是那样的,是江画甯说对方是个大帅哥姓祁,她才答应来的,根本不需要江画甯多劝一句。
可是没想到圈子那么小,居然是这位大律师。
“我记得您和霍小姐……”
“早就分手了。”
其实哪里算分手,根本就没交往过,只不过是有钱公子哥的一时兴趣罢了。
但是祁城钰这种人怎么可能对真心想追求的说这个,这不是给自己减分吗。
但是否认撇清关系更虚伪,只能说是分手。
宋温迩却不怎么信,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
宋温迩抱歉道“抱歉,我不知道。”
祁城钰笑着说“这没什么,你可以叫我城钰,不用那么客气。”
宋温迩嗯一声“能跟您这样的人做朋友,我算是厉害了。”
祁城钰被逗笑“你有所不知,我父亲的老师就是程醒女士。”
宋温迩惊讶,突然想起来去年她回老家奶奶提过一嘴,说她的学生带着儿子去看过她,原来就是祁家父子。
“那真是好巧,奶奶还提过。”
祁城钰转动着咖啡杯“所以我们可以相处试试吗?”
宋温迩在桌子下面的手搅成一团“祁律,我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
“真的很抱歉。”
祁城钰淡笑“没关系,我理解,所以我们可以先交个朋友?”
“当然。”
“那你也不用那么客气叫我祁律了。”
“好的。”
吃完饭,宋温迩给江画甯回过去,
“不行,这是祁家的。”
“祁家的怎么了,高门啊。”
宋温迩撇嘴“不行,我可不行,我就一中产,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不往上了。”
她可玩不来,在宫里的那段日子和那些高门里出来的妃嫔说话她都觉得累死。
在这里只怕有过之无不及。
她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她不适合心机斗争,她只适合做公司里的中流砥柱。
心机那些,她不能沾边。
所以,她怕一些复杂的人心猜测,祁渊这些信手拈来,她不行,所以那时候都是祁渊搞定所有。
“祁渊”,宋温迩抿唇默念这两个字。
臭屁渊,我可好久没想到你了。
她擦擦眼角的泪,这恋爱谈的后劲可真大啊。
这个穿越穿的,她得伤一辈子。
宋温迩窝在沙发里,看着空荡荡地家。
她想养宠物了,养个不怎么叫吵不到她休息还能陪她的。
于是一个月后的周日。
江画甯站在宋温迩身后,看着蹲在地上的宋温迩“你江风上身啊,养水豚?”
宋温迩啧一声“水豚又不是江风专属,而且这卡皮巴拉真乖啊。”
除了吃就是睡和拉屎,这不和她在宫里的生活一个样吗?
宋温迩看着半眯着眼安安静静呆着的水豚,“好福气的动物。”
江画甯不理解“这半死不活的,有啥养头。”
“我喜欢这种要死不活的松弛感。”
宋温迩给它喂着食物“还没起名呢。”
“叫安安吧。”宋温迩温柔捋着它的皮毛。
安安呐,你还有个姐姐,叫宋宋,不过你俩异父异母异品种还异宇宙。
它是个鹦鹉话痨,而你是个哑巴。
“你工作忙怎么办?”
“我给它请了阿姨。”
江画甯啊一声“以前让你请钟点工你抠搜不请,现在居然那么大方给个老鼠样的水豚请保姆?你是不是疯了?”
“我很正常,只不过可能年纪大了,居然想着找个老伴儿。”
江画甯更一言难尽了,她声音大上几许“宋温迩!你孤独你不找男人你找水豚当老伴儿?”
宋温迩丝毫不受影响,好像已经被水豚传染成了半死不活的精神状况。
“男人有什么用,还不如猫猫狗狗的。”
江画甯把水豚抱在一边,蹲在她面前,双手撑着她的脸
“宋温迩,我早就想说了,你不正常。”
宋温迩脸被她捏地变了形,嘴唇嘟起,含糊不清地问“哪不对劲了。”
江画甯皱眉,她也说不上来“感觉你在怀念谁。”
江画甯下一秒就看见对面突然耷拉下了眼睛和眉毛,她放下手“不会吧,温子,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找男人了?”
宋温迩叹气“如果我说我昏迷那段时间梦见一个男人,并且有点好感,你信吗?”
江画甯点头“信啊,我当然信了?”
宋温迩惊讶“你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主义了。”
“这跟浪漫有什么关系,男人就能做梦爱上海螺姑娘,女人怎么就不能做梦爱上贝壳公子呢。”
说着就一脸八卦地问道“来,和姐妹儿我说说贝壳公子硬不硬。”
宋温迩捂住旁边水豚的耳朵,“住嘴,安安还没成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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