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陡然间毛骨悚然:
“你什么意思?”
黎司期很平静,像是早就接受过这个事实,以至于说出来的时候格外轻飘飘的:
“没什么意思,我最后都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黎司期在书的最后被句芒拒绝,因为表现出来的人设是深情男二,得不到女主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其他事情全部都一笔带过。
在那种老套路言情小说里,因为作者的偏爱,男角色爱而不得孤独终老,苦守家财万贯就是最坏的结局。
不可能和女角色一样失去贞洁丢命被万人唾骂那样惨。
黎风这回是真的惊恐万状,汗不敢出。
那些事情,不止他一个人知道,那黎司期知道多少?
或者说,黎司期比他更能把握多少。
“我是你哥哥,我们血脉相连,你不能这么对我。”
黎司期微微扬眉:“我哥哥?”
知不知道以往他的哥哥都是什么人。
“你觉得自己也配?”
黎风此刻忍不住求饶:“以前那些事情我都向你道歉,但你也没什么实际损失,你现在还是黎氏的一把手,爷爷都想把黎氏交给你,我现在什么都没有,除了和乌歌讨了只手外,甚至她的手还能好。”
黎司期的脸阴恻恻的,虽然笑着,但让人不寒而栗:“你动的是她的前途,我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有人破坏她的前途,任何人动,都只有死路一条。”
“杜家乌家那么有钱,难道不能去国外留学吗,这算什么!”黎风脑子一转立刻想到解决方式。
黎司期却懒得和这个蠢货废话了,握起棒球棍。
“你猜我要废的,是你这只手——”黎司期的棒球棍移到了他另一只手上,“还是这只?”
黎风下意识缩右手。
然而黎司期淡声道:“不对。”
黎风立刻缩起左手。
黎司期边说着:“错了。”
边拎起棒球棍。
那几个彪形大汉抓着黎风的手腕,强迫着压在水泥地上。
“是两只。”黎司期一把拎起棒球棍,抬手,直接挥下来,像是砸玻璃一样,用尽全力。
黎风惨叫一声,下一秒,另一只手却遭受了同样的一棍。
他痛得都叫不出声来,额头上全是冷汗。
黎司期右手手上的青筋全部暴起,紧握着棒球棒,像是要把他的手连带骨头全砸成齑粉,一点都不留情,也不顾忌后果,将黎风的手砸得面目全非,让黎风感觉自己每一寸骨骼都碎开。
刀只能切出伤口,棍子才能把一切都打得粉碎,修补不回来。
毕竟一团烂肉怎么会有机会回到最初的样子。
黎风感觉整个天空都变成了白色,全都闪着白光,痛得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连思维都没办法运转,剧烈的疼痛让人只有痛觉,没有嗅觉听觉视觉。
他的血肉碎片好像会飞出来,随着黎司期的举动,他的手臂会变成一个只剩皮肤的空袋子。
黎司期修长的身影像罗刹,立在暗夜中,索命的时候不会停手,要一直到人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黎风想求饶,但话都说不圆,甚至开始思维混乱:“求你,乌歌,我不会高考…”
黎司期一直打到他双手血肉模糊,血沾到了黎司期的白球鞋,虽然只有一点点,但黎司期也厌恶地移开腿。
黎风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不存在了,他尝试想抬起,却软绵绵地垂下来。
完了,一切都完了,拍卖师没有手怎么执锤。
他完蛋了。
黎司期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自以为掌握规则,那你知不知道有个重要规则是——”
黎风无力地惨败着脸看向黎司期。
黎司期提着沾满血的棒球棍,淡淡道:“我本来就是坏人,比起你,我可以做任何事而理所应当不被谴责,你以为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实际上我才是。”
他随手把棍子递给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问他:“现在丢吗?”
黎风无力挣扎:“你要把我丢去哪里?”
黎司期拿出手帕擦手,紧致玉白而清长的手指,一点点擦过手指像是在擦艺术品,眼皮都不抬:
“一个小爱好,喜欢丢人玩,你了解一下。”
黎司期摆摆手:“现在送他去坐直升机吧。”
那些人立刻拿出绳子,将黎风绑成一团,膝盖顶到下巴,血肉模糊的双手交叉在小腿上,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成一个球。
黎风完全无反抗之力,虽然听起来没什么,他直觉一定是比现在还重的折磨,但他竭尽全力想发出声音,都没办法让周围别墅亮灯一盏。
不知道黎司期提前宴请了这片别墅区所有宾客。
而黎风被一路带着驶向郊区,一个大汉还摸了摸他细皮嫩肉的脸:
“傻子,你好福气啊,一次性能坐两架直升机。”
黎风惊恐万分:“……什么两架直升机?”
但那些人却不理会他。
直到到了一片完全空旷的地皮上,两架直升机蓄势待飞,螺旋桨都转得只能看见残影,两架直升机后门都开着,他被人挟持进其中一架,直升机飞到半空不算高但足够摔死人的十多米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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