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为什么,她还有魔力凝聚出那么大的火球?
他们在释放出光之净化后,体内的魔力就近乎抽干,根本没有多余的魔力用来像她这样消耗。
光之净化是高级光魔咒,本来不是他们这个阶段能学的,亲王冕下为了让他们有更大的赢面,才将这道咒语教给了他们。
可他们辜负了亲王冕下的期待,光之净化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威力,希瑞亚五个人里竟然只有一个人中魔咒,他们实在是太失败了!
斐瑞抖动着肩膀,想要再一次唤出翅膀,但无论他如何用力以及祈祷,都感受不到半分神眷之力,就好像神明的眷顾只是他不真实的幻想。
“怎么会这样!”
斐瑞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神眷之力会消失,为什么他的翅膀张开不了?
斐瑞握紧拳头,发出痛苦地嘶吼。
看台上,阿尔弗烈德眼神幽暗。
血脉压制,只有血脉压制,才可以解释为什么斐瑞无法变换出不死神鸟的形态。
巨大的火焰球几乎霸占了角斗场的半个天空,斐瑞设下的金光屏障早就随着他神眷之力的暂时隐藏而消失,只剩阿尔弗烈德扔出的囚笼还牢牢罩在赛场之下。
罗薇喜欢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她就飘浮在斐瑞刚刚悬空的位置,一如他对他们所做的那样,轻蔑地开口:“我们比一比,谁的火焰更厉害。”
“这一战,不许有人投降。”
“我不喜欢懦夫,要么接招,要么死。”
她抬起下巴,将魔法棒指向斐瑞,垂眸道:“怎么选,你想好了吗?”
火烧眉睫,性命危如累卵,斐瑞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人生顺风顺水,从出生起就戴上了光环,在遇到罗薇之前,羞辱这个词离他是那么遥远,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今天。
愤怒和羞耻分不清谁占了上风,斐瑞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头顶飘来少女冰冷的声音:“不战?那就受死!”
斐瑞心头一颤,猛地抬头,望向罗薇。
少女的黑眸森寂幽邃,眸中冷意似夤夜清辉,空气灼热如沸汤,她的目光却冻人刮骨,照得他遍体生寒。
她不是在威胁,她就是想看他遭受凌虐!
斐瑞握紧双拳,他是英勇的骑士,是光明的教子,他绝不会向她屈服!
他抽出魔杖,血丝遍布的眼睛里满是决然。
“强者无惧牺牲!”
“我是为荣誉而战,不是因逼迫而屈从!”
斐瑞高举魔杖,血红双目死死盯住罗薇,战意勃发:“来!战!”
赫伯特和古斯塔夫刚从灰堆里刨出他扔掉的求救项链,听到他这一番话脸色大变。
祖宗唉!
都这时候了,还战什么战!
他们的项链又没被抢走,赶紧弃赛出去不就行了吗?
他们队伍里现在就剩他们三个人,席尔维斯特早就晕了过去,蓝瑞思刚刚也被铁锅打破了头,他们俩又都耗尽了魔力,拿什么去跟对方打?
以前大家都夸斐瑞刚毅果敢,现在他的固执却让他们苦不堪言。
罗薇瞥见下方几人的神情变换,嘴角勾起一丝嘲弄。
有时候,卑劣比无知的恶更让人讨厌。
当然,神学院这几个家伙都是一丘之貉,令人厌恶的程度半斤八两,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罗薇重新看向斐瑞,对上他激愤的双眼,清冷如瓷玉的脸上浮起一抹凉薄的笑:“强者?荣誉?你为软弱所做的遮辩很精彩,谢谢你的表演。”
“不过,到此为止了。”
她轻轻挥动魔法棒,巨大的白色火球在空中拖出长长的彗尾,像天外陨石荡坠,吞天沃日地碾扎向狼藉不堪的赛场地面。
“你、你,我不是……可恶!”
斐瑞被她一句话气到发抖,还没想出辩驳的词句,大难已经临头。
“队长!快啊,快施放屏障!”
队友嘶吼的声音传进耳朵,斐瑞这才想起吟唱魔咒,急出了一身冷汗。
可火球掉落的速度快如闪电,等他吟唱完魔咒,早就被炸成焦炭了!
看台上,教授们腹热心煎,在火球落下的一瞬间猛地看向了阿尔弗烈德。
“亲王冕下……”还不出手阻止吗?
切斯特一咬牙,举起魔杖:“希瑞亚欺人太甚,我去救人!”
“慢,”阿尔弗烈德目光淡然,“切斯特教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孩子们的比赛,还是让他们自己完成吧。”
“可是,”切斯特焦灼地说,“斐瑞王子他——”他可是他们家族延续两百年繁荣的保证啊!
阿尔弗烈德不紧不慢:“如果他们连这种强度的攻击都撑不过去,又怎么能担起光明骑士的重任呢?”
“骑士的剑需要经过热血和战斗的反复锤炼,才能无坚不摧,无往不胜。”
切斯特讷讷道:“亲王冕下说的是。”
“另外,”阿尔弗烈德,“这次魔法大赛,就不用计算他们的排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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