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怀疑你们是不是朋友了……”
“我们当然是朋友啊~”因为此时被倒着提住,童磨的视角仅限于昼后方的一片区域,而那里,此时正有一道狭小的门扉凭空出现,童磨看着那只满是刺青的手,嘴角笑意扩散,“而且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昼还想说什么,却感觉手中一紧,下意识手中用力并回收全部血液。
刺啦——
昼看着手里连着发辫的枕骨,又看向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只打开约三十公分的纸拉门,啧了一声,但也只是退后两步拿起了另一柄短枪。【枕骨就是后脑勺的学名】
至于冲到无惨老巢和无惨打架?他还没那么蠢。
“又见面了啊,”布满蓝色刺青的手拉开了纸拉门,“我可是想杀你很久了。”
“无惨呢?”昼看着猗窝座身后已经又长出身子的童磨,面上的不爽更加明显,“就只派了你来?”
“对付你还不需要大人出手。”猗窝座额角暴起青筋,“你应该还记得你用的那些小手段吧?这次我要一点一点敲碎你的骨头……”
“猗窝座阁下,他可是很强的~我现在还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呢~”童磨穿着衣服,“真可怕~还以为自己差点就要死掉了~”
“你这家伙死了最好,居然还被活捉,怎么不干脆一点死掉呢?”
“哎呀哎呀~这话也太冷漠了~我好伤心呐~”
昼清楚地感受到了猗窝座身上的杀气,只是这释放杀气的对象……
【我才是敌人吧?】昼看着猗窝座不断抽动的面皮,心中升起一丝同情,但这却不耽误他借着这点膈应猗窝座,“这么讨厌他却还要来救他……你不会是暗恋他吧?”
“哎呀,讨厌~你这么说出来小猗窝座会害羞的啦~”
嘭。
昼看着童磨就这样被猗窝座抬手打爆了头,血液成扇形喷洒在了纸门空间后的屋子里。
哪怕是这样,童磨那只剩下嘴巴的半截头颅依旧发出欢快的声音,“哎呀~猗窝座阁下还是这么热情呢~我好开心呐~”
猗窝座却不再理他,脚下一踏,径直向着昼冲去,右手握拳直接对着昼的头颅轰去。
长期和缘一的对练虽没能让昼在攻伐一道上更为精进,却给他带来了足够快的反应能力,微微侧头避开裹挟着破空声的拳头,手中短枪顺势上挑,那不知何时染上红色的枪刃直直戳向猗窝座的心口。
猗窝座自知赫刀的难缠,另一手立时拍下,借助掌风避开枪刃,却还不忘在旋身之时一脚侧踹蹬向昼手中的短枪。
而昼却如同早有准备一般,另一手持着短枪避开横挥过来,那猩红的枪刃让猗窝座不得不再次变招躲避,拉开了距离。
虽然说起来慢,但以上的动作从猗窝座扑来又退开也不过才过了两秒。
只是猗窝座一套反应再如何迅速,侧肋依旧被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而强烈的灼烧感正从伤口蔓延开来,猗窝座没有迟疑,直接将伤口所在的血肉撕扯下扔到一边,彻底舍弃了那一部分力量,看着昼的神色愈发阴沉,“你学聪明不少啊。”
“没办法,天分比不上你们这些追求武道的家伙就只能提前预判了,一个脑子演算个十来种还是可以的——”昼笑起来,微微伏低身子,“毕竟脑子那么多,不利用起来就浪费了。”
“让人厌恶的小把戏。”猗窝座拧起眉毛,同时凶恶地看向纸拉门,“你这家伙还要看戏多久!想被大人责罚吗?!”
“哎呀呀……”童磨手持金色折扇,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也想帮忙啊,我刚才就是在回忆他的弱点和鬼杀队这次的布局呢。
但是完全想不起来呢~我只记得好像聊了很久的天,很愉快来着——啊,还有好像脑袋里一直很痛来着,而且一些以前的事也记不清了……是怎么回事呢?好奇怪呀~”
“那个啊,被我回收了。”昼的目光依旧凝视着猗窝座,“虽然和你聊得还算投机,也没暴露什么情报,但我可不打算把这些让无惨知道——我可不想让自己被那种杂碎了解。”
“我就记得应该有什么埋伏了——猗窝座阁下再让我思索一下呢~”童磨又把手指从太阳穴插进了脑子,鲜血从伤口涌出,再顺着他俊美的面庞流下,“嗯~稍微想起来一点了,好像说过山下聚集了很多的柱呢~这可真是个大麻烦呀——”
“看样子我仓促之间清理的不太干净啊,不过也说明你天赋确实不错——”昼几个撤步避开猗窝座的扑袭,挥动短枪逼退猗窝座,“要不是时间上来不及还真想从无惨那里把你抢过来。”
“啊啊,那个我记得~你说你喜欢我来着~真开心~”童磨抽出手指,“不过现在我还是战斗吧~毕竟猗窝座阁下都那么请求我了~”
“滚!”猗窝座一脚踢起地上的废墟残片打向童磨,“少他妈恶心我!”
“哎呀~真冷漠~”童磨挥动扇子,带起冰冷的寒晶将建筑残片冰冻粉碎,“不过我为了不拖后腿,就姑且站在这里战斗好了——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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