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震动声更大，就连纪哲都有点慌神。
他还不想死在这里。
灵琼看一眼后面的人，他们立即上前，将纪哲那些人隔开，给纪非然留出一条通过的路。
纪非然快速过来，气得脸上的表情都没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想哥哥呀。”
纪非然现在很想敲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这些。
“走。”
纪非然拉着灵琼往出口走。
“纪非然！”
纪哲在后面叫一声。
纪非然步子一顿，回过头，“再见。”
纪哲明显想追，灵琼身边的人，同时朝着那边一顿扫射。
厚重的门缓缓合拢，将他们隔离在两个空间。
纪哲站在一片狼藉中，隔着厚重的玻璃，与纪非然遥遥相望。
…
纪非然安排了直升机在外面接应，不过能带走的人有限。
“没有飞行员？”直升机上一个人都没有。
纪非然：“我自己开。”
灵琼惊讶：“哥哥这么厉害？”
“还行。”纪非然看向后面的人：“他们？”
“你不会真的要把这里炸了吧？”灵琼先问了一个问题。
“我哪儿弄那么多炸药。”纪非然把灵琼抱上直升机，扣好安全带，“吓唬他们的。”
这座实验基地规模很大，想要全部炸掉，根本不现实。
灵琼这才冲后面那群人说：“你们自己找办法躲起来吧。”
那群人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纪非然：“……”
他们是装了发条吗？这么听话。
“不走吗？”
“等等。”
灵琼‘哦’了一声，也不问等谁。
大概十分钟后，荒草里有动静，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那边过来。
“邵风？”
邵风看上去有些力竭，纪非然跑过来，将他弄上直升机。
轰隆——
爆炸声从远处某处响起，滚滚浓烟，从地面升起。
纪非然往那边看一眼，坐上直升机。
…
M国。
距离小岛最近的国家。
纪非然在这里有一栋别墅，他们从小岛出来后，就停在这里。
“他没事吧？”
纪非然从邵风房间出来，后面响起灵琼的询问声。
小姑娘穿着一条纯白色的长裙，刚睡醒的样子，倚在走廊上，含笑看着他。
“没事。”
纪非然把房门关上。
“他也被感染了，你确定这样没事？”
“不会通过接触或者空气传染，你放心。”
要是这种传染途径，他早就被感染了。
“你为什么要带他出来？”灵琼好奇，“你不是都毁掉了源头？他在这里，不又是一个源头？”
实验基地的事，出来后，纪非然简单和她说了一些。
纪非然的目的只是想毁掉‘肉球’，他到这里，也一直在做这件事。
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不得不做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
不过他调换了试验药物，那些‘死’掉的人，都已经被送走了。
当然，他没有什么远大抱负。
他只是不想让他父亲如愿罢了。
纪非然笑一下，“那怎么办，把他送给国家？”
好歹也帮了他一个大忙，他总不能忘恩负义吧？
灵琼眸子一转：“能换钱吗？”
纪非然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面无表情地往楼下走。
灵琼跟上去，自然地挽住纪非然胳膊。
后者看她一眼，没有挣开。
“哥哥，那个时候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
“我命金贵着呢，怎么可能和他们同归于尽。”纪非然嗤笑，“你太小看我了。”
灵琼：“……”哇！你还挺厉害嘛！
纪非然从来没想过同归于尽这种事。
那些人可不值得他这么做。
他有自保的手段。
只是他没想到灵琼会回来。
还回来得那么及时，他准备的都没用上，这件事就结束了。
快得有点不可思议。
“说起来，那些人为什么那么听你的？”
“嗯……可能是我长得好看？”灵琼说完点点头，为自己肯定。
“……”
鬼才信！
她不知道对那些人做了什么。
灵琼三两句把话扯开，纪非然也不是特别想知道。
每个人都有秘密。
说不说是她的权利。
“看见我的时候，哥哥心底有高兴吗？”
“我高兴什么？高兴你回来送死？”纪非然说到这个就气，她现在还敢提。
灵琼噎了下。
别人看见心爱的人回去，那都是高兴的嘛！
崽子怎么还生气呢。
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灵琼琢磨片刻，憋出一句：“那哥哥惩罚我吧。”
“惩罚你什……”纪非然的话没说完，最后就只剩下怒吼：“江云瑰！”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
…
纪家。
纪哲受伤的手缠着绷带，站在书房里，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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