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淼眉心蹙了蹙,看了看她手腕上的伤疤,这为他割腕数次的女人,他眉心微拧,“记得。以后要爱惜自己,萱薏。”
进宫后,将萱薏留在帝后的皇田别院门处使她进去面见皇后。
帝君正巧下了御书房回来,见了沧淼只悲悯的笑笑,拍了拍沧淼的肩膀多有同情之意,就如已经上岸之人同情水深火热之人似的。
沧淼张张嘴险些一句‘我谢谢你’冲口而出。而洛长安在见了萱薏之后,看沧淼的眼神宛如看人渣,沧淼到底未说什么,便先行回了医阁。
进殿,子芩道:“爷,萱薏公主会不会又为了您……!”
“往事莫提。顾不上。满脑子秋颜秋色。”沧淼便吩咐子芩道:“去将蟒袍找出来。”
“蟒袍?”子芩一怔,“爷多少年不穿蟒袍,今儿竟要找出那蟒袍。这是生气了?宋南玄,童寒?”
“嗯。他们二人,都。”沧淼应着,便打开自己的药炉子,果然满炉子药都废了,二月功夫毁于一旦。
童寒今夜在秋颜家留宿。
他一路上别的没想,就在想这个。
而萱薏路上与他说话叙旧,他心不在焉。
心里不是滋味,竟头一回失了冷静,没忍住,将药炉子也掀了,登时满地狼藉,宝药四溅。
帝君:御弟......冷静!你曾劝朕,男人要大度!
子芩一怔,“爷,您看起来很不适。是否需要派人把秋将军药晕了,捆来给您?”
“不可妄为。名不正言不顺!要讲规矩。”沧淼发现自己竟将药炉子掀了,这简直是帝千傲那种狂躁的人才会干的事,实在是不似我清净温和的性子,我...我要清心寡欲,物品要轻拿轻放。
他去用冷水净了手,又往脸上撩了些冷水。脑海里划过他几年前撕碎秋颜衣衫时,秋颜缠带下的旖旎画面,童寒今儿夜里也会撕碎她衣服吗。
天啊,又想把药炉子轻拿轻放了,无法清净,只想去...秋府,去看看童寒他今儿晚上到底想干嘛!
子芩将衣柜门拉开,衣柜里大概挂着一百件仙气飘逸的衣衫,爷的衣服可是太‘少’了,常穿的才百十件吧,真的是太急着穿秋将军手里那件衣衫了。
子芩将蟒袍自箱底找了出来,服侍着沧淼将蟒袍穿上,蟒袍加身,登时间素日俊逸无争的面颊平添邪魅之色,御贤王若上朝堂,也是个精。
“子芩,你去,命人将宋相宋善文以及他那个儿子,宋南玄传过来外殿,与我喝茶。”沧淼交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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