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月高兴的合不拢嘴,心说这些事情哪怕只成了一两件,对老乡们来说也是天大的好事。
而且她自己也是京市本地人,了解京市人民的日常需求。
正常的肉品供应,不管多少都能卖的一干二净。
沈瑶示意赵月月冷静,她们两个说的这么兴奋,不过是处于纸上谈兵的阶段,一切得等后面实施。
“别怪我泼你冷水,哪怕危险分摊,还是有收不回来的风险。
月月,你回去好好和大家伙儿聊聊,事情不急,得一步一个脚印。”
起码稳是没有错的,不然上手就是几百上千只鸡鸭,万一来一场禽流感,真是赔的底裤都不剩。
赵月月重重点头,“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说说。
这次我们来京市能待半个月,先实地调查再确定方向,”肯定不能一股脑的像无头苍蝇乱冲。
沈瑶满意,“是这个理,你也是正经京市高中毕业的学生,别丢咱们的脸。”
赵月月闻言,连摆好几个手势,臭屁的不行。
两个人对着互相笑出声,不同于当初火车站分别时的感伤,她们快乐的不得了。
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沈瑶犹豫片刻还是问起了赵家。
“回去看看不?”
手指着窗边,沈瑶抿唇,有些心疼赵月月的遭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放在哪里都能说出来。
赵月月所在的赵家,在沈瑶没出嫁前就因为赵自强和春斐的事闹的筒子楼周围人尽皆知。
后来春斐小产,拿着200块钱下乡,赵家又给赵自强介绍新的结婚对象。
如今赵自强已经成功结婚,不过新媳妇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动不动就敢对赵自强伸手打骂。
沈瑶每次回沈家,都能听到袁丽说起赵家闹出来的动静,都已经出名了。
赵月月摇头,脸上表情变得难看,“回去做什么?大哥结婚都没给我来信,转头又让我多邮些山货帮帮家里。
沈瑶,不瞒你说,我家从我下乡到现在都没寄过什么东西。”
先别说钱,钱是她自己攒的还有沈瑶私下支援;就是一些能经住放的布料和饼干糖块都看不到。
相反,赵月月每个月还得自己花心思给赵家补贴一些。
要不是她在乡下过的不错,东西也能拿的出来,只怕她收到来信的第一时间,都得先找个人将自己嫁了。
沈瑶是她的朋友,更是恩人,赵月月心里话不憋着,有什么说什么,直接将积攒许久的不满都讲了出来。
狠狠吐了口气,赵月月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有些没控制住,让你听见这些腌赞事。”
沈瑶摆手,“这算啥,心里憋屈就不能忍着,不然憋坏了自己太不值当。”
赵月月重重点头,是这个理,她才不会因为家里那些人委屈自己。
去乡下吃苦的是她又不是大哥,凭什么还要她去无私奉献?哪怕是卖女儿也没有这样的。
两个人许久不见,平日只通过信件和电报交流还是保守。
像今天,话说出来就没停过,你讲完我接话,从家里聊到外面,从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到影响国家的大事,几乎是随心所欲,畅所欲言。
见着外面天已经有些黑,赵月月赶紧起身要走。
沈瑶开口挽留,没能留住的前提下,忙塞了几盒罐头和一些饼干奶糖。
“快自己留着,怀孕比我更需要补充营养。”
“没事,家里还有,再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这罐头是厂里卖的好的口味,拿回去给大家伙儿简单尝尝,也能体现办好养殖场的发展前景。”
沈瑶怀孕,赵月月不太敢和沈瑶动手撕吧。
低手看着自己怀里的一兜子零食,赵月月笑着点了点头,穿戴好身上衣服后转身离开。
沈瑶目送赵月月走远,自己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回屋。
周姥姥作为旁观者,在隔壁听着两人聊了差不多一下午,手托住沈瑶小臂,“你说的那些法子真能管用?
要不要我去和市中医院的人说说,多条路是条路,”可以不让赵月月出面,交给其他人含糊两句,后勤的人不会多嘴。
沈瑶摆手,“姥姥,京市几个大厂暂时够用,得先等他们发展起来,乡下资源多但交通不便利,”别看她和赵月月讲的头头是道,但真正实施起来,麻烦不少。
沈瑶不觉得赵月月一个人能搞定,只期待这回过来的人中有头脑灵活的,可以先出个主意试一试。
成了自然皆大欢喜,不成也损失不大。
祖孙两人闲话说上两句,跟着就将这事丢到脑后。
倒是从丰收胡同回来招待所的赵月月一直挂着心。
进门连口气都没喘,而是直接敲开队长房门,将她和沈瑶(主要是沈瑶)的主意都说出来。
这次过来的队长是村里人,村长的小孙子,高中学历,人看着很是老实憨厚,但极有主意。
今年春夏的时候,沈瑶给赵月月去信让其琢磨琢磨和罐头厂加深联系,赵月月就找到这位队长,两人先是凑在一块合计,才顺利将村里乃至山林中那些没人要的水果都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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