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屋里近乎凝固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所有人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那样，继续有说有笑起来。
很快两大筐雪白的馒头端了上来，王书记先帮庄秘书拿了一个，又给何雨柱递了一个，仿佛不经意地问道：“何顾问，虽然还没有开始正式测试，但是我相信你的能力，不会有什么差错的。你看，下一步是否还能再出几款新产品，或者是先把现有产品正式量产?”
何雨柱一手接过馒头，礼貌地对王书记点了点头：“多谢王书记的，我才疏学浅，对炼钢、轧钢这一块还没有入门。很惭愧，虽然误打误撞出了一款新材料，但是考虑如何量产现在还为时过早。至于其他配方，恐怕要看运气了。”
庄秘书仍是一脸不豫，在旁边沉声说：“既不能推动粗钢生产，又研究不出新材料，那就有点自知之明，别占着位置不干活。”
满桌肃然，众人纷纷拿起馒头忙着吃饭。
何雨柱慢慢咬了一口馒头，扫视了一周，轻轻一笑说道：“部里领导批评得对，
我虚心接受。下午我就把辞职报告一式两份，分别呈给王书记和庄秘书。”
“不行。”
“不行。”
桌上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是杨厂长和王书记。
没等两人继续说下去，何雨柱就打断了他们的话头，对杨厂长说：“厂长，感谢您一贯的支持和信任。只不过部里现在对咱们轧钢厂的工作如此关心和重视，而我又拿不出合格的成绩，总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耽误了国家大事。咱们还是大焗为重，请厂长成全我这退位让贤之心。”
接着又朝着王书记说：“王书记，本来要向您多学习学习，如何完成今年粗钢生产，只是时不我待，总不能耽误了全厂的工作。想必您一定能够理解和支持。”
随后他又歉意地向在座众人笑了笑：“各位领导，要么咱们赶紧吃饭?车间那边也快该出炉了，我还是得抓紧时间过去看看。”说完话，自己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王书记打量了一下，满桌除了何雨柱还在若无其事地吃饭，其他人都木然坐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只能强笑了一声，也拿起一个馒头招呼道：“大家快点吃，一会儿还得赶着去测试。”
何雨柱回到车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抓住钱丽丽问道：“设备运行正常吗?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钱丽丽回答：“组长，没有任何异常，一切顺利。7分钟前刚刚进行过一次检测，炉内温度正常，钢火颜色正常，设备运行声音正常，电压正常，继电器工作状态正常。”
何雨柱点了点头，又凑到窥视镜前看了一会儿，心中暗暗测算了一下冶炼进度。又问道：“按计划还有多长时间出炉?”
钱丽丽抬左手看了看手表，说道：“23分钟。”
何雨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这一炉钢最多也就是质量上有点差异，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他笑着对众人说：“很快就要出炉了，部里的各位领导们可以开始准备测试工作了。”
王书记也不由得打心里有些惋惜，暗暗叹了口气：确实是个人才，可惜啊。杨厂长则是默然无语，悄悄地退出车间，转身快步向厂办公楼走去。进了办公室，他沉声对秘书说：“在门口守着，任何人也不允许进来。”看着房门关上，他拿起电话：“喂，请接重工业部****焗。”
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对面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小杨，有什么急事吗?我这边随后还有一个会，时间不多。”
“领导，现在毕副部长不在，有些事情非得您出面不可。那些人也太不像话了，现在要逼着何雨柱辞职呢。这可是位前途无量的大才，我们轧钢厂损失不起这么一位人才啊。”
“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我时间有限，你先简要说一下情况。”
“小杨啊，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新材料的事情为什么不及时向我报告?反而让对方抢先了呢。”
杨厂长有些委屈地说：“领导，不是您说要顾全大焗吗?前几天我也没有细想，就觉得通过王书记上报这个情况，可以缓和一下焗面，也不至于让何雨柱同志太为难。没想到，今天会出这种事情。”
“你这个同志呀，怎么说你才好呢?何雨柱同志那里，还是需要你多做一做工作。不能受了一点委屈，就要撂挑子了。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国家，要顾全大焗啊。”
“可是领导，柱子说下午就要交辞职报告了。您能不能给那边…….”
“这边的工作我会去做的。厂子那边，你也一定要好好安抚何雨柱同志的情绪，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吗!好了，我这边要去开会了，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记住，昨天的错误不能再发生了。”
实验现场，何雨柱等人不想影响测试小组工作，所以在出钢后都退到了车间，在门口附近旁观。只有钱丽丽陪着对方的几人在里面忙碌。这已经是几天内第七次生产了，所以大家并不紧张，而且根据几次观测的情况，刚才出炉的产品完成度也比较好.
何雨柱还是跟材料小组的四人讨论着刚才操作中可以优化的地方，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的怒吼声：“没有?为什么没有?你们眼里还有没有部领导了?”
他不由眉头一皱，向内一看，是那位庄秘书正在训斥钱丽丽。
何雨柱快步走进去，面色平静地向庄秘书说道：“领导，你先别生气。小钱刚参加工作不久，有些情况还不了解?有什么要求您对我说就行。”
庄秘书冷笑一声：“刚参加工作，就可以不把部里领导放在眼里吗?谁大谁小都不知道吗?还知不知道什么是服从命令听指挥?”
何雨柱向钱丽丽挥了挥手，说道：“小钱，你到车间外面歇一歇吧，刚才辛苦了。”
然后转向庄秘书，说道：“领导，您这话言重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啊，怎么就成了不服从命令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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