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就是那个垫背。
“没事儿师兄,这路途有些坎坷……也是正常的。”
这坎坷还能所有人一起坎坷?
弟子皱着眉头还想追问,忽然福至心灵,脑袋灵光一闪,“这次领你们上来的师兄师姐……不会是君师姐吧?”
“对啊,怎么了吗?”
弟子眼神略有同情,“那算你们点背了,我这师姐美则美矣,就是缺了几分脑子,人还特倒霉,是不是专领你们往坑里带?”
“是啊是啊是啊!”池西卦猛点头。
“是不是还很会逃跑?有什么事她逃第一个?”
“是啊是啊是啊!”
“是不是不开口惊艳,一开口幻灭?还特怂特猥琐?”
“是啊是啊是啊!”
弟子眼里的同情更浓了几分,感慨,“同道中人啊,我去年也是被君师姐带上来的——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进宗门吧。”
人傻钱多组和人穷倒霉组两波人马正式会面,互相嫌弃打量着对方。
乞丐组这边为了撑台面,把手持金剑的乌姀和看上去还算体面的谢锒琅,卫凤鸣推到最前面。
人傻钱多组为首的少爷开启嘴炮第一枪,“哟,筑基小玩意儿,等下本少爷走路可得看看脚下,别一不小心踩到你了。”
乌姀:“……”
说谁小玩意儿呢!
乌姀上下打量了眼对面比她整整高了两个头的少年,嗤了声,“营养都用来长个子了吧?智商你是一点不长啊。”
富少爷:“……”
他同样用轻视的眼神扫了一眼乌姀,“那也比你好,营养全被头发吸收了,不长个子也不长脑子,还没我剑高。”
乌姀还嘴,“你后面脑袋吊着的那不是头发,是狗毛啊?”
两方出战人员还在打嘴炮,乌姀身后暴脾气的剑修已经蠢蠢欲动了。
“这能忍?去你爷爷的缘福剑!”
一道剑影擦着她的脸过去,来自于她身后暴脾气的剑修,乌姀一呆。
不是,这么草率吗?
对面瞬间掏出一件防御型法器,是一把素伞,缘福剑的剑尖和丝绸伞面正对上,形成了可怖的角度,看上去剑尖就要把伞面刺破,直逼少爷额间。
忽然,情势反转,丝绸素伞加大防御力度,伞面用力绷紧,将剑弹射回来,乌姀等人纷纷一跃蹦开。
对面的人傻钱多组突然犯难,一小姐拔剑出鞘,娇声怒喝,“欺人太甚,接我一记裙杀剑!”
“兵血刀!”
“风云斧!”
“伤残菊花剑!”
“铁血男儿刀!”
“……”
双方忽然全员打了起来,一片剑锋乱飞,刀光剑影,飞过来呼过去的都有。
还不乏有器修的法器和符修的符咒在空中乱飞,甚至还有乐修的琵琶!
乌姀急急拉着谢锒琅和卫凤鸣退出乱战中心,目瞪口呆。
怎么这就打起来了?这么突然?
她在清坞宗三十几年了也没见过这场面啊!
在清坞宗要是发生私下斗殴,是会被记名公开,严重的甚至会被赶出宗门的。
“哇呀呀呀呀呀呀!看今天本少爷不拳打剑修,脚踢刀修!”
热血沸腾的卫凤鸣挥着手就要冲上去,虽然按他的家产应该是站在对面的,但一路上来,他们乞丐组之间也算有了同路之情,自然要帮衬一把。
乌姀忙拽住要上去凑热闹的他,“人家近战,你个医修上去不怕遭锤咩?”
“没事,我趁乱去狠狠地踢一把对面的屁股。”
迫不及待甩开乌姀的手,一头扎进混乱缠斗中。
谢锒琅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五百万上等灵石即将飞远,脸色一变,对着乌姀点点头,“我俩受人之托,我去保护他。”
说完,也不见踪影。
乌姀叹了口气,怎么说这打起来的原因也有她的一份。
看来,不出手不行了。
那就……舍命陪君子吧!
“金剑!”
她双指并起而立,金剑出鞘,金龙夺鞘而出,顺主人心意而动,围着斗殴的人群在虚空浮浮沉沉,逼仄龙威压制着众修。
“金龙!哪来的金龙!”
“闪到我眼睛了,赔钱!”
“我去,这看着就是有钱人的手笔啊。”
“为什么我的侍龙剑有种强烈想折服的倾向?!爷爷的搞得老子也想跪了。”
“啊,是大金啊。”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本命法器似乎是感知到了某种威胁,握着的刀柄,剑柄和斧身都在悄悄发抖。
主人大惊失色,“你别抖啊,上去干他们啊!”
有位斧修握着自己的大斧,茫然地看看这边看看那边,“你们的剑和刀怎么都在抖啊,我的斧就不抖。”
身旁剑修看着他抖得像筛子的手臂,陷入了沉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相对静止?山不来就我,我就去找山,只要我的手臂在抖,我的斧就不抖?
乌姀用金剑驻在地上,勉强维持着自己的身形,又是熟悉的灵力被一抽而空。
可是她没有动,强装无事,苍白的面色染着冷淡的神色,高高扎起的发尾随风而动,几缕发丝随风吹贴到脸上,单薄削瘦如纸的身子衬出几分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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