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尾的话，让方远一愣。
“前辈，你是说，我师傅是散仙？”
方远赶忙道。
“没错，散仙，历经最后天劫，却无法度过的兵解的散仙。”
“虽比不上我，却也有我五分之一的能耐。”
十尾点头道。
方远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自己猜测冯道人是大乘期，现在看来，只怕是更加恐怖。
此刻，他已然对众人的讨论听不进去。
最终，也没有达成协议。
随着众人去休息，方远找上了冯道人。
“有事？”
冯道人疑惑的看着方远，却依旧是在喝着酒。
“师傅，你是散仙吗？”
方远沉声问道。
“啊？”
冯道人一愣，迷茫的望着方远。
“天劫之下，兵解自身，成为散仙。”
“您不是不想换一具躯体，而是无法更换，天劫之力下，您只能维持现在的模样。”
“您为何不告诉我？”
方远沉声道。
听到这，冯道人眼中的迷茫瞬间消失，反而多了几分肃穆。
“何人告诉你的？”
“我可从没有表现出来？”
冯道人沉声问道。
方远听到这，就明白十尾没有骗自己。
于是乎，他把十尾的事情交代了出来。
冯道人听后，足足消耗了好一会。
“你小子，却是瞒不住你。”
“我却是是兵解自身，这才得以保全自己。”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冯道人笑了笑，倒是没有隐瞒什么。
“师傅到底是谁？还有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方远执着的看着冯道人。
“我，我就是你师傅，一个糟老头子。”
“至于之前的身份，你也听说过，问天道人。”
冯道人笑着道。
方远心中更加震惊了，这四个字，他可是听陈千秋说过的。
一人闯荡五域，强压所有大势力之人。
虽没有被称之为五域第一人，却也是难以让人忘记的存在。
“小子，当初的我年少轻狂，以至于横跨五域，天下无敌。”
“最终，我踏足了登天路，寻找成仙契机。”
“虽有所获，却依旧是没有成功。”
“最后的天劫之下，一切都是虚妄，一切都是假的。”
“兵解自身，这是最后的办法。”
“而且，天人出现，掠夺我生机。”
“我只能躲避到了这西域之中，苟延残喘。”
冯道人一字一顿的讲述着自己的过往，从踏入登天路开始，最后被天人算计，以至于逃避的结果。
方远默不作声，万万没想到，冯道人的经历居然如此的惊恐。
“天人，那才是成仙的最后一道坎。”
“他们不会让人成仙的，无论是谁，哪怕你与人间全无敌，也不可能走到那一步的。”
“十尾道友，我说的对否。”
冯道人对着方远体内的十尾问道。
十尾虚影飘出，立在了方远的身边。
俩人四目相对，多了一抹心心相惜。
曾经的史上第一妖王与冯道人这个三千年前的天下第一，俩人都曾经站在了巅峰，却都被天人算计，从而跌落神坛。
青丘随着十尾消失，而直接覆灭。
冯道人却因为天人算计，自身兵解，再无进一步的可能，苟延残喘。
“天人势大，亦在主宰这世间。”
“五域之内，有不少势力被他们扶持。”
“而西域，引神仙门就是他们的扶持的势力。”
“想要覆灭引神仙门，就需要做好面对天人的打算。”
“他们降临，西域将会成为一个不毛之地。”
“哪怕是汇聚三大仙门以及麾下所有的势力，却都无法抵御天人的。”
冯道人一字一顿提醒着，这些事情，可都是绝密。
方远没想到，一个引神仙门居然牵扯这么多。
天人，青丘之内，方远体验过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对方被十尾算计，自己等人也不可能完好无损的离开。
可再次见面，可不会有那么好的机会了。
“那我们就不能动手了吗？”
方远反问道。
“动手可以，可想要覆灭，这就触动了天人的布局。”
“只要不覆灭，杀几个长老，那都可以。”
“可你说过，那钱老爷是要覆灭整个引神仙门，这无疑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冯道人提醒着，这些事情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方远沉默了，他从没有想过放弃。
修罗之仇，必须报。
可面对天人，他并没有把握。
“小子，针锋相对并不是最后的选择，你可缓一缓。”
“引神仙门的势力遍布西域，你先收取一些利息。”
“待日后我恢复五成，我陪你走一遭。”
“到时候，想要覆灭又或者说斩草除根，都由你定。”
“现在去，胜算不大，且会招惹天人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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