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长寿踢了他一脚,指着一个做工精致的紫色小木马道:“你看这个,可是三百年前妙手大师鲁不为亲手采用雪山紫灵木历时三年精雕而成,价值连成。那鲁不为为鲁班大师的后人,其手灵心巧,冠绝一时。”
岳凌云心恼司长寿踢的一脚,出口讽道:“也是偷来的吧。”
司长寿轻嗤一声,道:“当然不是。”
岳凌云道:“你这里面还有东西不是偷来的?”
司长寿怒道:“你再说一个偷字,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
岳凌云知道不能再激怒这老贼偷,要不然真生气了也说不定,闭口不言。
司长寿慢悠悠地道:“二十五年前,湖广襄阳府知府杜三变,搜刮民脂,陷害当时的大户迟玉春,就是为了此宝。”
“那迟玉春一家六十余口,被判通匪,尽皆斩首。我得知此事,怒火中烧,潜入狱中,那迟玉春却知天下虽大,已无他容身之所,更何况还有六十余家人的性命,只求我带他三岁的儿子逃走,作为报答,将此宝的藏匿地告诉于我,要我尽心尽力照顾于他的儿子。”
“但却看出来他那幼子却是天生的短命相,绝活不过七岁,又不忍告诉于他,当时只好昧心应承了他。等我们赶到他家寻这宝物,那知府杜三变已将他家掘地三尺,将此宝抢走了。”
岳凌云道:“然后你又潜到知府衙门,将此物顺手牵羊带走了,是这样的吧?”
司长寿早已习惯了岳凌云那不怀恶意的冷潮热讽,道:“这次说顺也好,说牵也罢,总之是物归原主了,只可惜那迟玉春的三岁的儿子,跟着我逍遥快活了四年,终于那年冬至时分病殁。”
司长寿虽是短短几句话,但却眼角却隐有泪光,可见这孤独老人终是重情之人,睹物思人,对迟家小儿用情之深,可见一斑。数十年来孤身一人闯荡江湖,连个说话的知己也没有,这些天已将岳凌云这个陌生人视为自己的知己了。
岳凌云受此气氛感染,大受感动,走过去搂着司长寿肩头道:“前辈莫要伤感,若那迟玉春泉下知你如此待他迟家骨肉,定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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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长寿晒完自己的家底,劈手将岳凌云手中长剑夺过掷在地上。
司长寿呆呆看着地上的长剑,显然不知道自己能这么轻易将岳凌云手中的长剑夺过来,心中转而想到的是岳凌云对自己的百分百信任,才会给自己这么轻易把手中佩剑夺到。
岳凌云不明白这个多愁善感的老前辈又有什么戏法上演,但终归不会对自己不利,所以任由司长寿夺走长剑。
司长寿指着墙角处的数个匣子道:“还记得我说要送你一把更好的刀剑吗?”
岳凌云方才想起司长寿确是曾有这么说过,只是自己也没在意,过了几天,就忘了这事,不想司长寿一直记在心里。
司长寿:““让我送你一个宝贝吧。那里面随便一把剑,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比你这把破剑不知好上多少倍。”
岳凌云毫不怀疑司长寿话的真假,走过去打开最上面一个剑匣。
“此剑名诛暴,是宋朝剑手柯原行所用,经过其妙法加工,剑长约三尺,重约十数斤,亦可称得上是剑中的重兵器。”司长寿如数家珍般向岳凌云介绍起来。
岳凌云放下诛暴,打开第二个剑闸。
司长寿道:“此剑月虹,削铁如泥,乃是精钢所炼,有传说言道,此剑乃月亮精华所化,故名月虹。”
岳凌云亦毫不动心。
这两把剑任一把却现身江湖,也可以让人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岳凌云却不为所动。司长寿见状心中大是赞赏。
第三个剑匣呈墨绿色,岳凌云手刚一搭上剑匣,心中立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此剑好像是多年的朋友一般。
岳凌云心道:“可自己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这把剑,为何感觉如此怪异?”
司长寿的话音传来:“此剑曰双闪,长一尺一寸,重三斤四两。剑风如狂风暴雨,剑意如小溪流水。剑柄中含有机括,可一分为二,又曰子母剑,此剑用功法摧动,剑气有如闪电过空,故曰双闪。”
岳凌云默听着司长寿的话,心中默默在感觉着剑匣传来的异样感觉。
司长寿道:“你可知此剑为何人所铸?”
岳凌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我好像对这把剑似曾相识,一抚剑匣,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灵意相通吧。”
司长寿诧异地看了岳凌云一眼,道:“此剑为江湖兵器世家岳府山庄庄主岳小原所铸,岳府山庄数年前莫名其妙被灭门,全庄上下无一活口,此是一段江湖公案,早已了结,灭门凶手‘苍原十三鹰’却被一神秘高手所杀,而此剑辗转流传到我的手中。”
岳凌云淡淡道:“哦,岳府山庄,这么巧,跟我是同一个姓。”
司长寿愕然一怔,显然并没有想到这一点,道:“也许真的跟你有缘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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