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样一个好男人好父亲,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叛国谋反的逆贼呢。
“你是叫季……芩芩对吧,走,别伤心了,我叫了采薇,我们一起出去玩去!”
顾澹清兴奋的声音打乱了她的思绪,她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灰头土脸,身上的青罗裙也变得灰扑扑的。
“可是……我现在太脏了。”
“这有什么的,你和我身形差不多,你穿我的便是,走!去我的卧房,我给你挑几身好看的。”
长的这么好看的妹妹,一定很适合她衣柜里的那些裙子,能和美女出去玩,她就算是成为女王也知足了。
季芩芩瞥了一眼顾澹月,顾澹清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视线,“哥哥,我们走了,就不打扰你办公了。”
未等他回应,顾澹清就拉着季芩芩走了。
顾澹月看了看那窗外的景色,心绪却飘到了边关,不知沈伯父有没有成功救回明熠,夺回天成玉海呢。
最后,在顾澹月的劝说下,季尚书死罪免了,但活罪难逃,在刑御司受了五十盐鞭又降了官职,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然而,比成功收复玉海天成关先到的消息,则是沈天一和沈煜的死讯。
祁睿拿着那张信报,气的双手颤抖。沈义和顾澹月听闻边关终于来信,也跑到了御书房,现在见他脸色苍白,他们也大概预料到了,这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边关怎么了?”沈义焦急地问。
“是不是明熠和沈伯父都出什么事了?”顾澹月咬了咬唇,艰难地说道。
祁睿颤抖地将信件摆在了桌子上,“你们自己看吧。”
沈义连忙接过信件,顾澹月也立刻凑了上来,信中的第一句便写着:“军中急报:沈老将军已死,被清竺割去头颅,小将军被慕氏刺中胸腔生死不明。”
顾澹月两眼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太医!快叫太医!”祁睿着急忙慌地起身去扶他。
沈义却紧紧地抓住了那张信纸,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无论他读多少遍,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
他的父亲,他的弟弟,居然都死在了那萧瑟凄凉的边关!
沈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宫,他只觉得现在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可是,明明是这么悲痛的事,为什么他流不出泪呢?
酒馆内,店小二正将新进的酒放在柜子上,老板也正在整理今日上午的进账。
“老板!给我来两壶最烈的酒!”
老板抬起头,就看见了一脸沮丧颓废的沈义,亲切地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没事!快点的!”
见他脾气不是很好,老板立马打圆场:“好好好,您稍等。”
沈义走后,老板还在纳闷,明明长的这么一个端正的儿郎,怎么这么颓废,一点都没有年轻人的样子。
或许,他是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吧,买酒也只是为了借酒消愁。
祁睿再次回到御书房的时候,沈义已经不在了。
“沈将军刚出门去了。”一个侍卫答道。
祁睿震惊,他不会想不开干出什么傻事吧,不行,他得赶紧找到他才是。
“他有没有和你说他去哪?”
侍卫摇了摇头:“不过,将军看起来很颓废,往宫门那边走了,应当是回府了。”
祁睿急忙跑到将军府,问了门童才知道,沈义就根本没有回府。
“你有看见一个长的高大的男子吗?”
大街上,祁睿逮住一个人就问,神色焦急。酒馆的老板看着他这着急忙慌的模样,出言好心询问:“公子,你是在找人吗?”
祁睿好似看见了希望,忙道:“我在找一个长的高大,剑眉星目的公子,你有看见吗?”
老板仔细回忆了一下,“公子,你这说的太笼统了,不过,小的今天看了一个奇怪的人,神色奇怪,在我这儿买了两壶烈酒,就往郊外走去了。”
郊外?买酒?他不会是想不醉不归吧。祁睿向老板道了谢,忽地又想起来,郊外沈义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他母亲的墓了。
祁睿找到沈义的时候,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墓碑前,嘴里还在喃喃:“娘,我对不起你啊娘。”
祁睿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有些心痛,明明才离别不久的人,现在突然收到他的死讯,任谁都无法接受,更何况这两个人是他的至亲之人。
他蹲下身子,将他翻过身,强忍着心痛骂道:“你把自己喝成这样干什么!你这样糟践自己就能救回明熠和伯父吗?”
沈义下意识用手遮住了眼睛,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可这阳光却刺眼的厉害,它若是下雨,该有多好。
祁睿掰开了他的手,厉声喝道:“你这样是干什么!把自己喝成这样,能有什么作用。”
沈义的手被强行挪开,映入祁睿眼帘的便是他那双红肿异常的眼睛,半睁开着,“酒,还有酒吗?给我拿来!”
他这样答非所问,又酒意蒙蒙,让祁睿眼睛有点湿润,“你这样在伯母墓前醉酒,伯母和伯父在天上心里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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