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又倒了酒,胡风问道:“那二人你把他杀了?”
江毅一笑道:“他俩想得美,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事,一刀砍了他俩太便宜他们了。”突然眼神一凛道:
“但我也不会让他们舒舒服服的活着,我让人砸断了他们的双腿和右手,就留一只左手吃饭,让他们就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吧!”
胡风点了一下头,说:“在平乡军营,老夫没事就去牢房找他们聊天,这一聊就聊了七八个月,把他们所做的全部给聊了出来。
确实不能让他们便宜的死去,就该让他们为以前做的恶付出些代价。”
江毅道:“师叔,我现在只是怀疑黎阳王他们在草原上,可是我到现在也找不到他们在或不在的证据。
我还有一点怀疑,黎阳王会不会在梁州?
虽然他们这些人对我来讲,无论在哪,是死是活,一点都不重要。
可我就是想抓到百里远。”
胡风看着江毅,颔首道:“贤侄,你的心结老夫懂的,你放心,他终究逃不掉的,只要是他还活着。
或许他也在等待时机。”
江毅点了点头。
胡风转变了话题,问道:“传国玉玺拿到了手吧?”
江毅又是点头,微笑着看着胡风。
胡风满脸笑意:“有了传国玉玺,你就是正统,再去泰山封禅,你就如始皇一样了,受命于天,统驭万方。
老夫终于看到了一个一心为民的帝王了,相信这三州就是你江毅的龙兴之地,有了这三个上州的千里沃野,你江毅养亿兆黎民、百万雄兵,岂是难事?”
一番话把江毅说的心血澎湃,自己来这个世界真的就是来当皇帝的吗?
从一步步求活求存,到现在占据一方,虽然勉强锁住了北方的那匹凶残的野狼,但野狼仍在,獠牙未断。
可南方呢?江毅不想了,自己这会还不强,还吃不下黄河南岸的大片土地。想完,不由喟然叹息。
胡风道:“贤侄,老夫建议,你立国之后先休养生息,不要管南边怎么乱,怎么打,过个两三年甚至三五年,你再放草原人进来,再用驱虎吞狼之计,再谋他处,比你直接攻取要好的多。”
江毅很同意胡风的意见,其实青州和幽州不就是这样吗?尤其是青州,自此灭了昊敏之后他就没想着让出青州,再说也没人与他抢青州。
两人对酌着,聊了好多事,江毅还让胡风猜一猜他的小儿子胡斌现在在哪?
胡风说:“他应该被你俘虏了,他被俘的地方应该就是你以前说过的大山中。”
江毅点了点头,说:“他现在改过了,我给他换了一个新名字,叫江志斌,明天晚上我安排他来见您,他是我皇城禁军的一个小统领。”
胡风感动的冲着江毅点着头,说道:“他母亲去世的早,从小把他娇生惯养坏了,如今他能浪子回头,也不枉你费一番苦心,贤侄,多谢了。”
江毅道:“师叔,咱们爷俩不说客气话。”
胡风哈哈一笑,郑重道:“再过几日,老夫见你就不能如今晚这般无状了,该是君臣有别了。”
江毅一挥手道:“别,皇帝是让外人看的,咱们自己人该怎样就怎样,别因为这些虚名疏远了咱们叔侄情分,不然,这皇帝当的就太没意义了。”
两人边吃边聊,一直到深夜。
胡风住的小院子的南边,也是一处院子,只是院子里住了一个小旗的人民军士兵。
推开正门不是房间,是一条甬道,甬道一侧各三间牢房,只是还空着五个。
甬道上挂着一盏灯笼,如豆的灯光,照着两边阴森的牢房。
门口的一间牢房中,两人在有气无力的说话,其中一人道:“你个挨千刀的刘成虎,你娘的,你要不是害我,我哪落这个下场,这可遭了罪咧。”
刘成虎道:“你就不要抱怨老子了,老子当初将兵都给你张狗儿,就是想让你往南边去,你傻子一样还不走,还来打江毅,结果可好了,败的跟癞皮狗一样,一下被抽了筋了,再跟谁打也不赢了。
你就不知道我们以前攻城很顺利的原因吗?我们那叫攻城吗?那是有人给我们开城门。
你竟然还敢张狂的打邯郸?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张狗儿痛苦的哼了几声:“我是土包子?你娘的,你不是土包子怎么也跟老子关一块了?
我俩腿和右臂没有了,你有吗?
都跟我一样了,还跟我搁这装京师人的身份?有个蛋用,当心江毅把你剩下的那只左手也给砸断。”
两人没再说话,只是各自默默的忍受着自己双腿和右臂的疼痛,偶尔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杀人如麻的刘成虎和张狗儿以前感觉要人的命很简单,如今他们俩才发现,死,真的好难。
一弯新月高挂枝头。
江毅在院中慢慢的踱步,不觉间来这个世界四年多了,四年间有得有失,牺牲了大把可以游山逛水的时间,全是为了活着了,一路看是谈笑风生,谁知道有多少次他是兵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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