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我们听风筑主持一场拍卖会,有不少名品宝物现世,长兄说你若有中意的,可以当面告诉他。”
长林埋头种他的灵植,闷声不吭。
山嵋满脸好奇,“我还没见过拍卖会,我哥哥跟我一起去行吗?”
风彩面露为难,“我兄长没有提到你哥哥。”
何世殊笑着开口:“只请一个人,听风筑不至于出不起多的位置,我们不能同乐?”
风彩诧异看向又一个形容不凡的修士,“这位是?”
“洪炉大冶何世殊。”
山嵋说:“风三小姐要是不知道他是谁,文首何文昌是他亲爹!”
何世殊莞尔,“个骂人的话倒高明。”
风彩微笑行礼,“久仰大名,怎会不知洪炉大冶?”
何世殊笑:“风公子要请山嵋姑娘,不如我做东,请大家都来看戏,尽情欢乐!”
刍狗和山嵋莫名其妙。
寇荡躲闪何世殊的目光,装模作样的梳马毛。
风彩面露困惑,“我回去禀报兄长,谢何公子相邀。”
寇荡牵马跟上:“风三小姐,我送你回去。”
“我最近少出门,寇哥哥带我去有趣的地方走走?”
风彩感谢一番,和寇荡消失。
何世殊竟然真的搬来一个华丽戏台,就在村中大张旗鼓演起来。
风波公子出现时,村民正在农忙后热热闹闹的往戏台走,满身汗尘,脚下沾泥,嘈嘈杂杂说着闲言琐事。
凡人粗糙的气味浓厚,俊白得少血色的风波皱眉,捂住鼻子。
他和何世殊倒不算没见过,两人谈上些许仙门大事,风波严肃端整得装模作样,不如何世殊开敞享乐得轻松。
风波见山嵋挽刍狗进来,递给手下一个眼色,扫扫身上的尘灰,在高处坐下。
听风筑修士告诉山嵋去风波公子那里,要和师娘分开,山嵋面露困惑。
何世殊冷眼看着一切,笑意溢出几分嘲讽。
此时戏角亮嗓开唱,忽有刺鼻异味飘来,村里几个孩子大叫:“牛爷爷又随地拉屎了!”
风波变了脸色,表情难看的起身,声音急促得冷薄。
“有事先行,诸位再会。”
风波和手下消失。
何世殊轻轻一笑,朝莫名其妙的山嵋师徒走去,挤到他们旁边的座位。
山嵋笑说:“师娘说你要走了!什么时候?”
何世殊笑道:“怎么,舍不得我了?”
山嵋道:“反过来想。”
她瞪住开演的戏台,“你哪里找的戏班子?哪里点的戏?”
长林说:“是《双侠传》。”
“我也不想看了。”山嵋起身不高兴,“人头鸡,你排演这个取笑我!”
“取笑?”
“台上演的自然是我看的故事。”何世殊说,“把原本改得乱七八糟,那些凡人戏班猪头猴脑,自以为是把飞龙描成爬蛇,然后又画蛇添足,倒尽胃口。”
山嵋坐下去了,炯炯有神盯住戏台,手伸进刍狗的布袋子拿出晒干的小食吃。
何世殊问刍狗:“她嘴里吃的什么?我也尝尝。”
长林闷声,“你不像那个听风筑少爷嫌弃,就拿师娘晒的灵果干。”
刍狗只能把布袋子对他敞开,“解闷用的,何公子不必勉强。”
此前寇荡从刍狗袋子里抓走一大把,捧给风三小姐,在不远处跟风彩直夸干女儿有才,风彩点头称赞。
何世殊拿了一把塞进袖子,戏笑道:“二师兄能吃到这个,不知道会多开心。”
山嵋眉毛一竖,像只机警的猫,立即伸手进何世殊袖子里掏回来。
“不清不楚的不行!这是我们的,还回来!”
她摸出一个凉凉的硬东西,吓了一跳扔开。
何世殊伸手接住,山嵋看到方位玉盘,满脸害怕,就怕不小心按到上面的‘二’,又被传送到神志不清的洪炉大冶二师兄身边。
何世殊眉毛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你掏修士袖子,就像掏人储物戒一样私密,这戏台子就是我从袖子里掏出来,如果把我这只人头鸡见不得光的秘密也拿出来,我可饶不了你,也放不了你了。”
山嵋收手了,嘴上不能怯,“把你那个大师兄也写进《春闺梦外人》了?”
何世殊笑呵呵,手指把玉盘上‘茉’和‘湘’二字抹掉,说:“我把你写上去。”
山嵋震惊摇头,“休想追着我,找到师娘!”
刍狗不安,“这个玉盘有什么用?”
何世殊似乎只是戏弄女孩,把玉盘收回,没有跟她们再提。
戏台演了一彻夜,村人白日还要做活,留恋想看的也被家人拉回去休息,最后剩下刍狗他们几个。
最后一出时,戏幕突变,重重宫楼升起。
何世殊手指敲膝。
“《升平》早奏,韶华好,行乐何妨。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
山嵋冷笑。
“身在仙乡,还要多情,既要又要,做作得贪心。”
刍狗要打断总是跟丫头搭上线的何世殊,拿起干果袋就挡住他的视线,“你还吃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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