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孜孜回答,“是咒文,世界初始时最古老纯粹的声音,念咒请求母神给出指引。”
小八哥东问问西探探,赢孜孜教她们一个简单的咒文,他把两只手捧起相合,小指和无名指贴合,其他三个手指微微张开,模仿将要开放的花。
”嘛呢叭咪。”他沉敛眉毛,虔诚认真的说:“供养母神,滋润吾身。“
山嵋扇起两个翅膀努力靠近,赢孜孜捏了捏她的小脑袋。
刍狗学着念了一句,就睡着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赢孜孜埋头熬药的身影,陪同的女孩在收晒干的草药,窗外已经是夜幕,小八哥飞过来,“师娘,我们怎么都叫不醒你!总算醒啦?”
刍狗疑惑,那咒这么有效吗?
赢孜孜也过来看她,想扶她从药房搭的短床起来,叫有亲缘的女孩过来做。
赢孜孜笑,“我送你回家。”
刍狗有些无奈,她来药房也没说几句话,就睡到了结束。
山嵋羡慕的说:“师娘做什么梦没有?
“我忘了。”
她觉得神思清澈,好像一株春日阳光下摇晃的小雏菊。好像有什么碰了她,然后离开了,接着风雨阳光正正好。
一切只在此时此刻,无忧无虑。
难道,我真的能和母神相通?
刍狗愣怔的直到回家,妘婧问起她去了哪里,得知去紫花黑河见过赢妙,太姥姥说黑河的当家人是赢孜孜母亲曾和小舅公走婚的后代。
太姥姥笑着说:”叫夏子牵几头小鹿送去给赢妙。“
刍狗想,这算‘父女’吧?但是东摩并没有‘父亲’和‘丈夫’。
睡前她尝试念了供养母神的咒语,结果头一倒又睡了。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晚上,刍狗发懵,也没有人叫她,亲人们看到她睡熟无事都走了。
供养母神咒她不敢说了,简直像在身上安了个开关。
小八哥扑腾穿过窗飞进来,“师娘,东摩起乱子了!祖姥姥发现从外面进来个脏东西,大家到处都在找!”
刍狗穿衣服跑出去,看到本该在蜂巢睡觉的金熊蜂乱成一团,妘夏子站在喷火的黑蛟上握刀四望,双眼冒出火光,燃起火焰照亮夜晚。
大风卷起惊恐的金熊蜂,几只巨大的绿色青鸟掠过青湖,整片绿谷风叶齐动,沙沙作响
青鸟纷纷落到风中长发飞扬的妘娥身旁,她转身指住一片树林,高亮厉声说:“在那里!”
东摩修士包围过去。
刍狗在大风中站在母屋门口,和八哥水牛面面相觑。
小八哥说:“师娘,咱们回去吧,免得危险。”
刍狗点头,长林说:“那只小黑豹子怎么最近总没看见?”
她说:“去我窗户外面找找。”
一人一鸟一牛过去,刍狗点起火把在窗沿下翻动,灌木草丛里爆发一声粗吼:“上官刍狗,你们让老子好找!”
刍狗一惊,四处张望,寇荡的声音破口大骂:“低头看!东摩这里比道门还难进!找得老子就剩一口气了!”
长林吃惊:“干爹,‘脏东西’是你?”
寇荡的声音骂骂咧咧,在风中聒噪,就是不见人影。
“老子身上的血是多了些,摘星楼那个老娘皮楼主一身的暗器,鸡贼得跟个溜来溜去的黄鼠狼似的,太难杀了,不过老子还是杀了!可是他妈的你京都老家那个狗屁将军偷袭我,在老子砍摘星楼楼主的时候,那狗日的一把枪朔过来,把老魔我跟死楼主串了个对穿!”
长林和山嵋在草丛灌木后找到一颗脑袋,寇荡满脸挂着黑血怒喷。
刍狗惨声尖叫,“你只剩一颗头了!”
寇荡得意道:“兵分两路!我现在的身体在另外一个地方——”
远处传出小舅公的怒吼,“这个东西!全是魔气!”
接着树林中一道冲天火焰。
寇荡哀嚎:“谁烧了老子的身体!”
刍狗惊慌吓住,看见妘氏的人要回母屋,连忙用裙摆包住寇荡血呼啦的大脑袋往后山跑,长林迈着四蹄跟山嵋快速跟上。
寇荡在刍狗怀里气哭了,“哪有一颗脑袋的老魔!姬龙微我日你仙人!不讲武德!我跟摘星楼一对一,狗屁正道仙门车轮战包抄!”
小八哥问:“干爹,姬龙微是谁啊?”
寇荡尤其恨他。
“老子都成了老魔,被他一剑削脑袋!他还是一脸轻蔑,眼睛里全是瞧不起!“
长林小声,“一剑就杀了,师娘杀鸡还补两刀,干爹你这样就没了,别人能不小瞧?“
寇荡愤慨:”我被偷袭围击,重伤在身!”
原来寇荡率魔屠灭摘星楼,被听风筑打听到消息,他跟杀手楼主死斗一场刚赢,京都世家的大将军郑南洲从背后刺枪,寇荡怒回头时,姬龙微降临,提起金剑迅猛果决的一击,削掉他脑袋,群魔是真无首了,仙门士气大振,魔军接着被众仙门围击赶散。
山嵋感叹:“这位正道名门剑仙的身影是越来越伟岸了。”
寇荡爆炸,一下悲愤得异常脆弱,“你干爹是谁?逆女逆子!当义父没好下场是不是?我杀摘星楼楼主不是为了查谁杀你们?我牺牲自己做好事,杀敌一百,倾家荡产!尸骨都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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