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明白,我真的听不明白。”余淮安使劲摇晃脑袋。
在旁人眼中,他疯了,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做出奇怪的动作。
女子抬手,余淮安身上的白玉牌落入其手心漂浮。
“遇见你,是我的荣幸,天地虚伪,万物凋零,何为缘起?何为缘灭?岁月中,可见真章。
往后,会有很多抉择,你如何走,我都会信你,牌子保管好,可别弄丢了,不然,她不会原谅你,未来的我也不会原谅。”
女子将牌子送回,嘴角在笑,是很满足的笑。
“世间繁华,与君共赏!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
安,愿你安好!”
女子身形最终缓缓消散,重新化为剑气。
余淮安想抓住什么,可除了手中白玉牌,便没有其他,他抓不住,更留不住。
与此同时,诛仙自主浮现,那些剑气瞬间全部融入诛仙剑身之中。
顿时间,诛仙血光大盛,光芒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气息比之前更加强盛,仿佛有了灵魂,锋芒无比,绽放耀眼寒光。
余淮安望着诛仙在发呆,不知在想什么,眼神中有迷茫。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听不懂啊!”
余淮安在低语,未来的白瑾?到底要告诉他什么。
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让他明白,让他有所顿悟,反而拐弯抹角,道不明,余淮安是一句都没听明白。
最清楚的便是,少倾有危险,是九死一生的危险。
还有一个他一直猜测的问题,白瑾回答了,世间有仙,脱离尘世,独处天外。
但从白瑾话语中,余淮安听出了,那些所谓的真仙,不是什么好鸟,在布局世间,宰杀肥鱼。
“余…余公子,你还好吗?”
云烟轻声问道,话语中带着胆怯,现在的余淮安,不是之前的余淮安,大不相同。
给人很危险的感觉,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一样如此。
余淮安回过神,望向四周,再次看向悬浮的诛仙,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想杀杀人,解解乏。”
余淮安缓缓伸出手,握住诛仙,刹那间,诛仙血光内敛,归于平静。
余淮安伫立良久。
诛仙不一样了,之前的诛仙,是名副其实的杀剑,与他自身杀气融合,以吸食杀伐之气和血气壮大。
可如今,随着白瑾那缕剑气的融入,诛仙的杀气减少了,反而多了一种亲切感。
握住剑柄,更像是握住了一人的手,心有灵犀,毫不排斥。
更加得心应手的感觉。
“你说的帮我,是化去了诛仙本来的部分杀气吗?
可诛仙以杀诞生,缺少了原本的杀气,杀力恐怕大不如前。”
余淮安喃喃着,想来,白瑾说的帮他远不止如此,只是余淮安暂未发现。
“你拿命来!”
就在余淮安沉默之时,地面,朱宏图满怀怒意,身形拔地而起,冲杀向余淮安,一出手就是最强手段。
要为他父亲报仇雪恨,杀了这人。
余淮安没有理会,更没看他一眼,还在埋头思索。
朱宏图杀向近前,祭出数件法宝的同时,双掌化为金色,结出奇怪的手印,加强法宝的杀力。
那些法宝威力不俗,是朱家部分底蕴所在,如今,朱宏图顾不得其他,将自身拥有的,一次性全部展现了出来。
似要将眼前之人,一招绝杀,这样才能解恨。
可奈何,那些法宝还未接近余淮安,便被一道血色屏障阻隔在外,无法寸进分毫。
那是血月在扩散丝丝涟漪,更是血袍的被动防御。
砰!
余淮安抬头的一瞬,那些法宝接连炸开,化为齑粉。
朱宏图更是当场吐血,身影下坠,身受重伤。
最后,在远处稳住身形,捂着胸口,面色如纸,死死盯着余淮安。
余淮安继续迈步向前走去,指向朱宏图,“你连死在我手里的资格都没有,给你活命机会,别自讨没趣,非要找死。”
朱宏图疯狂大笑,“我自讨没趣?你以为你是谁,张口闭口就评判他人生死,甚至杀了人,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你很强大,在场人几乎都不是你对手,可那又如何?
我爹和你无冤无仇,你抬手就杀了他,凭什么?凭你口中正义?扶平天下?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你以为我会怕死?笑话,我朱宏图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我和你势不两立!”
余淮安懒得说太多,向着三名修士和唐伏的方向走去。
“连所作所为都不敢承认,死有于辜,不知者无罪,就算我再此滥杀无辜,谁能阻我?谁又敢阻我?
我就站在这里,我看你们谁敢上前来接我一剑?
我并非正义,只相信所见之事,就算是错的,但抹杀了那所谓的正确,我便是那正确的,谁敢反对?”
场中无一人说话,只有那狂傲的话语久久回荡,如雷贯耳。
“心情不爽,我爱杀谁杀谁,有本事的来杀了我,没本事就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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