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一记推搡之下，护士小姐委屈巴拉站了起来，赤条条的身材格外引人注目，原本被他血荆棘撕碎的护士服，居然凌乱的落在地上。
或许是药效过了，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牧风的理智逐渐恢复正常。
护士小姐委屈的神色也变成了另外的神情，迷醉中带着畅快的满足感，开始穿上衣，边穿边向他解释：“噢亲爱的，我现在知道你妻子对你为什么念念不忘了，你有大多数女人都无法忘却的尺寸和技术。”
牧风见护士小姐语气变得正常许多，于是开始向她追问昨晚上发生的事，事情就是牧风疯了按倒了她。
如疯魔的野兽，遏住了她的脖颈，一夜后成功掌握话语权。
可在他的视角，明明是自己施法把对方惩罚一顿，无论虚幻还是现实，却都是如此荒诞扭曲，要怪就怪她那该死的精神病药物吧。
不过，经过一整晚的战斗，护士小姐终于不再执拗于控制他，而是被他惊人的能力强行慑服。
牧风神色复杂看着她，明明自己干了些事情，可是却没有任何印象，这种感觉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
每当事情开始往玄幻的方向发展，而牧风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变化，在现实中就会呈现出另一幅不一样的场面，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发作。
有些真相，往往会令他崩溃，就现在这副样子，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面不出去，出去了也是祸害人。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交过来的？”
牧风没有再计较其他的问题，而是问起了关于信封的一切。
“两天前，怎么？这么着急想要出去了吗？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你妻子吧。”
“没关系，我们之间的秘密只有你我知道，每三个月我会带你出去两天，如果你想出去的话，明天我会来找你。”
护士小姐笑意盈盈，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嘴唇在他的耳边轻轻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患病严重，但却依旧想要出去一下，去见见信封上的主人。
“你叫什么名字？”
“叶美香。”
叶美香娇瞅了他一眼，整理好护士服便离开了，她知道牧风的心思，所以明天会再来一次，接走自己。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叶美香离开之后，他来到窗前掀开插销，听着其他重症病房传来熙熙攘攘的呓语声，听不清在交谈着什么。
“该如何面对她？”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牧风突然诞生了个暴力想法，这个想法叶美香说过，那就是把自己上司解决掉，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给出去的三千万不用收回，妻子林秋曼也避免走入老男人设下的圈套，他也无法被判刑。
“是啊，你现在有精神病…为什么不放手一搏呢？反正最后都会回到这里，不是么？”
他的身边逐渐诞生了个虚无轮廓，此人慢慢成形，变作一人，竟是他自己！
着五色道袍负手而立，目光锐利似剑，面笼阴寒如万年不化之玄冰，浑身上下散发出触手般蔓延的五色污染仙光。
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就站在自己面前，一股说不出的惊悚袭来，令人脊背发凉。
即便牧风知道这是伪人，是自己精神压力过大后诞生出来的，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小六属于他内心深处最后挣扎的人性，纯真心态，张朝属于他色欲恶念所化魔鬼，而现在这个五色道袍的自己，属于什么？
月姝口中的仙界巨擘？
自己曾经样子的投影？
还是说，只是一颗想在混乱中看清一切的心？
可是，他真的看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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