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苏归晚才从外面拿来黑乎乎的草药泥。
让林风帮着翻身,他将药液涂抹在黄淮川的全身。
之后,苏归晚又细心的用布条将他全身包扎。
“能不能活命就看他的造化了,”苏归晚长出了一口气,疲倦道。
“苏大伯,他是谁啊,怎么伤的这么重?”林风故作不知的问道。
苏归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是谁,只知道他是一个被雷劈的倒霉蛋。”
听了苏归晚的话,看着被五颜六色布条包成木乃伊的黄淮川,林风笑了笑,不再言语。
忙活了大半夜,此刻外面的天光已是大亮。
“你在这照顾他,我出去问问哪家有人一夜未归,让来认人。”苏归晚虽然不知道‘木乃伊’是谁,但他认为应该是村里的人。
走出房门,就看到早起下地的农人,陆续从苏归晚门口路过。
“苏大夫早啊!”
“苏大夫昨天我下了陷阱,要是能抓到兔子,今天我们一起喝一顿。”
“今天还上山采药吗?苏大夫。”
路过的村民们都热情的,和苏归晚打着招呼。
苏归晚笑着一一回应,并问:“昨天晚上有谁彻夜未归吗?我救了一个摔伤脸的小伙子。”
一连问了好几伙结伴下地劳作的村民,苏归晚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爹,你又救了个人?”早起的苏怀柔听到老爹在门口和村民的对话。
“昨天不知是谁,大半夜喝醉了,摔了脸。”苏归晚转身看到女儿,宠溺道。
苏归晚没有说昨晚救的人,是被雷劈了。
不然被传开了,大部分人必然认为被雷劈的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才被老天爷惩罚的。
在父女俩说话的间隙。
“苏老弟,听说你昨天捡到一个喝醉了人?”一位略带磁性的中年男子声音,在苏归晚父女身后响起。
苏归晚转身看清来人,正是曾经的‘世交’黄良才,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和仆人。
“原来是黄大哥,昨晚下雨的时候那人摔倒在小弟家门口,正帮他找家人呢。”苏归晚笑道,“黄大哥认识他?”
黄良才勉强一笑,“还望老弟先让我看一眼。”
“黄大哥请。”苏归晚做了个请的手势。
黄良才进到苏归晚昏暗的房间,稍适应下光线,就看到床上的木乃伊。
不由惊愕道:“只是摔一跤,怎么就会搞成这个样子。”
苏归晚看了看一同进屋的众人,也不好附在黄良才耳边细说,那样就显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只得如实道:“昨天半夜,我正在睡觉,突然被一声惊雷惊醒,本来没有在意,但有听到人的惨叫声,就出门查看。”
苏归晚将昨晚的情况和黄良才等众人说了一遍。
黄良才边听苏归晚说,边上前查看,突然痛哭了起来,“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他、他是淮川?”苏归晚震惊道。
其余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黄良才缓了好一会,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儿子,“无论谁伤了你,爹都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随后转身死死的盯着苏归晚道:“姓苏的,说吧,我儿究竟是被怎么伤的?”
跟来看热闹的众人皆是吃惊的看向了苏归晚。
“啊?”苏归晚没想到自己为了救人忙活了大半夜,居然被冤枉成伤人的凶手,连忙解释道:“我刚刚说的都是实情。”
“哼,我儿根本就不喝酒,怎么会大半夜一身酒气呢?”黄良才冷声道,“是不是你为了报复淮川要债,而将其灌醉,纵火烧伤的。”
“我、我......”苏归晚结结巴巴半天,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黄良才看到苏归晚这副模样,更加确认心中的猜测,“把杀人凶手抓住,带去见官。”
苏归晚直接被黄良才带来的仆人围住,满脸惶恐之色。
“一个不喝酒的人,大半夜的抱着酒坛子,也许是为了放火呢?”门口传来林风幽幽的声音。
“谁?谁在胡说?”黄良才仿佛被踩住尾巴的猫,尖叫道。
“老天有眼,容不得此等恶贼,降下天雷示警。”林风走了进来,朗声道。
“不是他,就是你,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小贼。”黄良才眼神示意家丁,将林风也围住。
“你可不要冤枉好人,若不是我和苏大伯忙活半夜,他怎么能恢复的这么快。”林风一指床上的黄淮川,“你看,他都醒了。”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床上的‘木乃伊’。
‘木乃伊’睁着迷茫的大眼睛,歪头看着众人。
当看到林风的时候,突然变的激动起来,歇斯底里道:“烧死你,我要烧死你,小柔是我的。”
说着说着黄淮川居然直接坐起来了,还要起身冲向林风。
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相熟的还窃窃私语起来。
意识到不妙的黄良才,赶紧上前捂住了黄淮川的嘴巴,并把他按在床上,“你说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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