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韩玉的脸上开始冒出冷汗,一滴又一滴。
覃澜探口气把秦韩玉的脸擦干净:“你可曾后悔跟我们相识,如果不是我们,你的未来其实很优秀。”
秦韩玉靠在覃澜的怀里,因为疼痛不住的大口喘着气:“悔啊,如果不认识你们,那我就还是秦韩玉……”
覃澜想帮秦韩玉一把,却被对方死死的抓住手:“不用了,这是我应得的。”
“其实我一直没说过,我这些,年一直在悔恨中度过,人的贪念啊,有时候真的会毁了一辈子……”
覃澜轻轻的抚过秦韩玉被浸湿的头发:“其实,阿凉早就跟我说过了,说是我们的错,我们身为知己,身为朋友却没有及时的帮助你,没有及时的发现你的不对,没有开解你,没有在乎你的疏远,是我们的错导致你的生疏,阿凉早就让我告诉你一句,她不怪你。”
“包括我,也从未怪你。”
秦韩玉使劲的将头埋进覃澜的怀里,泪花掉在覃澜的胸口,晕开了一片:“覃澜我有些疼……”
这友情他珍惜万分,最后走成了这个样子,他也不想的。
不然也不会在覃澜有危险的时候,一力保下,地牢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三个人的友情,总是有一个人是多余的,这平衡他们没有把握好。
其实覃澜的心里和青凉的心里何尝不后悔,看着自己的朋友走歪了,他们没来得及纠正,看着他一个人在泥潭里挣扎。
覃澜轻轻的抚着秦韩玉的背,就像是小时候那样:“我在,放心,一会就不疼了。”
覃澜的眼睛里也有些湿润,但是现在走在这种地步,根本不能反悔,也不能收手,不是多伟大,而是不能看着那么多人死。
这计划也计划了这么多年了,一放弃就是生灵涂炭。
秦韩玉已经痛的蜷缩在一起了,皮肤都是萎缩,骨头,也开始发出吱吖吱吖的声音。
覃澜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摸着秦韩玉的头发,一如当年:“阿玉,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你偷吃了诛心果,其实卿月是不救你的,是阿凉在门外跪了好几天,还求我寻来那些宝物去赎你……”
秦韩玉已经说不出话了,每次张口都是一大团血吐出来。
覃澜抚摸头发的手也突然顿住,那穿插发间的手上挂着大把的头发,覃澜若无其事的扯掉:“还有那次,你跟我一起出去寻找神兽蛋,结果被神兽袭击,是你挡在我身前,几乎丢了大半条命,养了好些年,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你的进步速度越来越缓慢的。”
“还有那次在雾海崖,你为了摘阿凉想吃的果子,差点就掉了下去……”
“还有,在…………”
秦韩玉的手抬起来抚在覃澜的脸上,嗓子嗬嗬,呼哧呼哧的说不出话,但是覃澜认得那个口型:“秦玉堂风……”
覃澜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艳阳天,三个小豆丁在牟海涯下,立了一块石碑,三跪九叩。
“我是老大,覃澜。”
“我是老二,秦韩玉。”
“我是小妹妹,卿青凉。”
三个小豆丁一脸严肃的发下誓言:“从此以后,荣辱与共,生死一体。”
牟海涯边,海风呼啸,石碑上是他们刻的字:
秦玉堂风,风也潇潇。
澜起凉玉,雨亦飘飘。
情花所起,七汐玉箫。
……………………
覃澜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怀里,地面的红莲依旧红的刺眼。
巨大的红光,将整个凉亭包围起,覃澜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是这样代表大阵已经启动了,秦韩玉也肯定把那珠子放在了阵眼的地方。
那就只能等最后的结果了。
青凉被巨大的阵法包裹,原本已经被压制,几乎快被吞噬的红色突然间又光芒大盛了起来,开始染指周边的金色。
法阵本来就压制起来的力量,却在助长红光的力量,现在此消彼长,卿月控制的有些困难。
血音琴突然也不受控制的从卿月的身体中漂浮出来,甚至在空中发出了声响。
无人弹奏却自行奏曲。
一下子被这么多的东西反水,卿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凶来形容了。
但是阵法中的红光也开始往一起凝聚,挨着卿月的身体就会腐尸掉一大块的血肉。
这样那天的阵法,天空中的雷声也在闪耀。
卿月却不急,九天大阵,就连覃澜都能猜到秦韩玉用的是这个,她而已早就猜到了。
这个阵她已经研究了很久了,走出去不成问题。
这一池的火莲是阵眼。
卿月一遍压血色,一边往莲池走去。
“乾坤西有,天地无极,如令……”
卿月念念有词,然后大量的仙气开始往里聚集,血色越发的浓郁。
仙气压缩了血色,红莲在池中开始有些不堪负重的开始被压着,甚至开始断裂。
卿月飞身踏上一躲红莲,在火莲上转来转去,她这是在找生门的位置。
但是血音琴突然出现在卿月的背后,狠狠的一声音波对着卿月强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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