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还得一会开始。
姜酒放下奶茶，端了个果盘在手里，站在门口，透着门缝看热闹，还不忘了递给贺子骞和谢灼。
“来点？”
贺子骞嘴角微扯，“你怎么不来把瓜子？”
姜酒拿了块西瓜，“吃瓜群众难道不是吃瓜吗？”
这是她前两天，刚在网上学到的梗。
贺子骞无话可说。
谢灼失笑，捏了个挺小的草莓，“我吃这个。”
门外。
孙嘉柔脸色难看，“我要见你们老板！”
女经理淡淡一笑，“孙小姐是孙家人，孙家就没告诉过孙小姐第一楼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规矩吗？”
“我是来吃饭花钱，参加拍卖会的！”孙嘉柔冷笑，“不管在哪顾客就是上帝，你们那包厢明明空着却不让我们进，你们就是欺诈顾客。”
“孙小姐知道那么多，是真不知道第一楼是什么地方吗？”经理第三次问她。
孙嘉柔当然知道。
她在其他州读书的时候，也去过那个地方的第一楼，她家里有钱，每次她请同学朋友吃饭进的都是天字包厢。
这次回来，正好赶上帝京第一楼的拍卖会。
表妹和朋友也来找她玩，还有几个外国同学也来了，她当然还是要订最好的包厢了。
结果，第一楼这边说，天地玄黄全订出去了。
除了这几个包厢，下边就是二楼和大厅了。
她之前牛都跟同学和表妹朋友吹出去了，结果订不到高级包厢，带着他们去下边那该多丢人啊？
也配不上她的身份。
她就盯上了那个，没人的天字一号包厢。
对面。
天字二号包厢。
门缝里，也有两个人在看热闹。
算是熟人。
霍斯霆和赵明钦。
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贺子骞跟赵明钦双目互瞪。
霍斯霆朝姜酒微微一笑。
谢灼视线从这个男人身上掠过，不着痕迹微侧身，把姜酒挡在自己肩膀后边。
这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透着猎人的光，仿佛她是他标记看中的猎物。
姜酒挑了下眉，唇角弧度勾的冷。
“嘉柔！”
这边吵闹，惊动了天字这边几个包厢都在看热闹。
也惊动了孙家人。
孙嘉柔的哥哥孙卓急忙跑过来，拉住她，先惭愧的跟女经理道歉，“对不起，我妹妹从小被惯坏了。”
“哥！”
从小到大，孙嘉柔想要的东西就没得不到的。
她抱住孙卓胳膊，委屈的撒娇，“那天字一号包厢，明明就空着，又没有人！哥！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带了那么多的外国同学！”
今晚这个拍卖会，来了很多很多人。
天地玄黄四列包厢，早就被人预订了。
尤其天字号，这可是象征身份地位的。
平时包着浪费钱，但会有人提前预定这一天，有的觉得太贵的就几家合租。
此时，全部包厢都已经有人了。
只有那个天字一号，一直空着。
每次有人问，第一楼都说不对外开放。
可从未见到有人来过。
对于妹妹，孙卓无奈，客气的问女经理，“我们就包今天一个晚上，并且按最贵的小时费给你们计算，可以吗？”
“不可以。”女经理毫不思考。
孙卓面色一僵。
“我不管！哥！我就要那个包厢！”想要的她必须得到，孙嘉柔可不管那么多，拽着孙卓的胳膊摇晃。
妹妹一向娇纵任性的不讲道理。
孙卓头疼，赔着笑问了一句女经理，“这个包厢为什么不对外开放？”
“这个包厢是第一楼白卡会员持有者的专属，无论何时何地只为她留着。”
女经理面无表情，“两位若是向进也可以，拿出白卡来，大门自然会为你们打开。”
赵明钦目露惊讶，“第一楼传说中的白卡，竟然真的存在……”
霍斯霆眯眼，他也曾尝试包天字一号，但无论他出多少钱对方都不同意。
贺子骞嘀咕，“能让第一楼颁发白卡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谢灼也好奇，“我以前查过但没查到。”
“管他是谁，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姜酒啧了一句。
“哥！”孙嘉柔立马就开口道，“我也要白卡！”
第一楼是什么地方？
从没人敢在这里胡闹纠缠。
今天这也算是来了个蠢货。
旁边服务生都有点看不下去，没忍住开口，“了解第一楼的都知道，那张白卡全世界也只有一张。”
金银卡她都弄不到，还想要白卡？
做梦。
孙卓微顿，摁住身边的孙嘉柔，带了点小心翼翼，“那请问这位白卡持有者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附近的三个包厢里，在门口偷听的人顿时全都竖起耳朵。
“这是客户隐私。”女经理淡淡说完这句，冷声吩咐旁边的服务生，“再有闹事，直接叫保安把人扔出去。”
就不再看孙嘉柔他们，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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