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怎么样了?”俞曜开完会、参加完应酬晚宴已经深夜,收到消息说小妹被绍璋找到带回了南京。
“在南京医院组织捐款建保育院,风生水起,百十个孤儿女子得到照料。”俞晖提起小妹眼里是有光的。
“尽早让她回长姐那里。”
“金秘书说长姐打算回来。另外,许芙清……”
“长姐不能回来,让你能调动的人旁敲侧击告知长姐知道许芙清是日本人,危险……”这是俞曜的缓兵之计。
南京,晚宴正酣,觥筹交错。
墙壁的油画、光亮的大理石,让俞灿想起今天医院保育院孩子们在墙上画的涂鸦,还有一起擦地时的欢笑。
俞灿一袭礼服像个小公主,却无心在酒局,此时她想的是已经在建的保育院以及今天帮张少帅翻译的文件以及之前促成的与红方的对话。
她还记得张少帅那一句,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
一语双关。
发现我是俞灿,更发觉了我是联络进一步促成和谈共同抗日的人。
晚宴开始前,张将军将新口琴给俞灿,英语小声说:“明天帮我一个小忙,送秦四非秘书出国。”
楼上楼下负责安保的人很多,黑衣人走来走去,俞灿看得烦闷,坐在角落里,脱掉高跟鞋,将脚丫藏在裙子下,放松休息,二楼有一位男士突然高呼:“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这样的场合,俞灿听得心惊,一不小心,高跟鞋鞋跟折了。
黑衣人去抓……那人带着枪,一时间慌乱异常,众人都去保护委员长,张汉卿、何甫民前去制住那人。
何甫民拳脚功夫不错,那人虚开一枪后,被制住,俞灿仔细观察,觉得何甫民看上去有些眼熟。可他镇守北方的大员,为什么看他的拳脚会觉得眼熟,奇怪。
寿绍璋却在人群中寻找幼妹的身影,确认安全,才放下心。
小插曲,酒宴继续,张汉卿却没了兴致,提前离去,惹得委员长和一些元老们不快。
寿绍璋向俞灿走过来,说:“怎么兴致不高?这几日张罗保育院的事情累了吗?让副官带你去休息。”
俞灿伸手让寿绍璋附耳贴过来说:“我鞋坏了,走不了。”
寿绍璋又好笑又好气,说:“等一会儿。”
俞灿倒想看看表哥怎样给自己找鞋,谁知带着茶色眼镜,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秦秘书送了一双鞋来。
俞灿吃惊,秦秘书也吃惊:“怎么是你?”
俞灿换好鞋后,表示感谢,左海凡要送俞灿,俞灿却横了一眼秦秘书,让左海凡将车钥匙给了秦秘书。
“你是哪家府上千金?我送您。”车上,秦秘书才摘下茶色眼镜和围巾,不住看后方小公主一样的俞灿。
“俞鸿官,我不是介绍过了!”
“能穿夫人的鞋子,能让少校开车接送的小护士很少见。”
“我是医生!不是护士!”
“这么年轻的医生更少见,怕不是噱头吧?”
“你怎么知道?我这个医生头衔是专门到上流社会找丈夫的,左少校喜欢我,但我看你生的好?”
“满嘴谎话!”秦秘书不再理俞灿。
“呦呦,我满嘴谎话,只怕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四非秘书!”
“府上在哪儿?”
“医院门口。”俞灿不想回寿绍璋落榻的宾馆。
“那我就送到这儿了。”秦四非要从车上下来。
俞灿说:“车借你了,明天你不是去机场吗?”
秦四非突然警觉,问:“你怎么知道?”
“你要出国,对吗?我看见你桌子上有一个证件函。“
秦四非突然回头,表情紧张且带着威胁:“你懂法语。”
俞灿说:“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此时出国,定有隐情,我帮你一把。”俞灿没直接奚落说他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却叛逃国家。
“帮我?”秦四非警觉性更高。
俞灿却觉得好笑,佟金昔,今昔为错,秦四非,四非为罪,请罪罢了,自己和秦四非很像啊!
俞灿说:“你桌子上的信纸留下印记,隐约看见是辞呈信几个字的印,加上法语函件,总不能是你陪夫人出国吧?明日总座同诸位将军一览众山小,路线途径机场线会被戒严,你不开这个车,是赶不上飞机的,对了,是张汉卿司令让我帮你的,你来头不小嘛!”
“彼此彼此!”秦四非闻言挑眉,随即又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清晨的曙光穿透了晨霭,委员长的车队缓缓驶入了山脚下的小镇。
委员长穿着一身朴素的军装,头戴一顶西方礼帽,显得精神矍铄。身后几位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的将军,紧随其后。随从和警卫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确保领导们的谈话不受打扰。
张汉卿将军几次劝说,说到动情处,眼眶微湿:“大哥,日寇一日不驱,汉卿无颜给父亲上坟磕头!”
“我几时说不除,先剿匪再除贼!”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登,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偶尔传来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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