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白应了一声,到底也没拿听到的那一句话出来说事,这些事还是别进师妹的耳朵比较好。
盛青也不追问,反正依那叶凛的意思,这陈留是得不了好的。
陈留这一交代,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做过的坏事,听到外面的傅邺与叶凛都皱紧了眉头,没想到这一个小人物身上居然有如此多的污点,居然还敢肖想陶姚,真是死十次都不足惜。
“让他快点交代。”傅邺催了一句,这说来说去也没提到陶姚,可见在这陈留的意识里,还没来得及做的坏事他是不算的,可他们本来的目的就是要他招出那街上的混混。
叶凛点了下头,随后朝里面的人做了个手势。
随后就听到陈留的痛呼声,显然是被人胖揍了一顿,“别打了……别打了……我再想想最近做的坏事……对了……还有一桩……就是那荷花村的稳婆……”
终于把话题扯到陶姚的身上,两人的身子都紧绷起来,随后就是陈留开始说他的计划,这可比金晴通风报信的内容详细了许多,也让两人听得怒火上升,没想到这个陈留居然还想着把陶姚送人换好处,这个瘪犊子,看老子打不死他。
傅邺与叶凛实在是出离愤怒了,这回直接冲进屋里将陈留狠狠地打一顿,傅邺更是一脚踢向他的弱点处,陈留当即痛得全身绻缩起来,他自己就是学医的,这会子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被这一脚踢成废人?心里恨极了这一群人,可看对方的行事,他压根就不知道仇家是谁,毕竟他们问了一堆他做坏事,而且还详细得很,这模糊了他的判断,具体想出一人都难。
傅邺一脚踢废了此人,方才觉得心口的恶气散了出来,他朝叶凛看了一眼,然后极有默契地转身离开,这回轮到审那个混混了。
天刚刚亮白,事情就几乎都弄清楚了,叶凛与傅邺两人汇合后,傅邺说,“那混混派去想要到陶姚的诊所闹事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我这就赶过去截住他们,不让他们有机会闹起来,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
叶凛看了一眼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这傅邺够鸡贼的,露脸的活就留给他自己,其他的就甩给他。
“还是不是兄弟了?”傅邺伸手拍了拍叶凛的肩膀。
“滚。”叶凛没好气地拍下他的手,然后转身离开处理其他的事情。
陈留被丢到了衙门去,美名其曰叫自首,已经被打得没脾气的他,将自己做的坏事又再一一说了一遍,至于没成功的那些他就隐了下来,半句也没提到陶姚,还悄悄地看了看周围的人,没人因此打过来,他立即暗松一口气,实在是被打怕了。
永安县的县令听得头都大了,没想到他的治下还有这等恶贼,立即将这陈留收押,然后再派人去查他做过的坏事。
从昨儿夜里就被傅邺赶回这镇上,他就知道眼前这恶贼是得罪了傅叶两家的人,至于是因何事得罪的,这恶贼嘴里没有提到,他也不打算往这个方向去查,不然就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对他的前程半点好处都没有,显然人家要掩去这桩事,他就只能当做不知道。
这一查自然就将陈留做过的坏事都宣扬开去,立即让青云镇上不少人都咋呼起来,还有不少人特意到盛家医馆去跟盛大夫说这事。
盛大夫早有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陈留不但偷人,还借着医术伙同他人谋财害命,这一桩桩一件件听下来都让他冷汗直冒,当即他朝众人做了个长揖,声泪涕下地说,“都是老夫教徒无方啊,没想到教出这么一个败类来,老夫对不起众街坊啊……”
这让周围的一群人看得都心酸不已,盛大夫这人一向医术了得,名声又好,众人也看得出来他对徒弟都很温和,不像时下的一些师父动辙就打徒弟,如今再看他哭成这个样子,众人的心里的天秤就倾斜向他。
“盛大夫别这么说,这也不是你想的,只能说他就是品行低下……”
“对啊,盛大夫,你是个好的,可不能被这种败类拖累了名声……”
“……”
众人劝了几句,盛大夫这才心里好受一些,当即就宣布将陈留这个败类逐出师门,然后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说又说他实在是伤心过度,这一段时间都不再行医,教了个坏徒弟出来要自我反省云云。
这下子众人中原本有些软心肠的人还想指责盛大夫心硬,这下子都说不出话来,盛大夫不行医,他们找谁看病去?就算现在葛白能独当一面,但在某些人的心里,还是盛大夫这老大夫才更可信可靠些。
他们忙求盛大夫别为那败类难过,只是盛大夫去摆摆手,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掀帘子往后院去,这让好一众人都看傻眼了。
盛青也看傻眼了,她没想到她爹还有这一面,忙小心地捅了捅葛白的手臂,悄声道:“我没想到我爹还能这么鸡贼……”
随后头顶就被葛白敲了一记,“说什么呢。”哪有人这样评价亲爹的,“师父要没有这一番作派,只怕要遭好些人诟病,毕竟这陈留是我们医馆的人,不少人都等着落井下石看笑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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