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的早上,谢真真在王鹏飞的怀里醒过来。
一睁眼,她看到自己身处四壁雪白的房间,知道这里是宾馆。
昨天晚上,他们又吃又喝,又玩又跳,闹到很晚,索性就留在宾馆里过夜。
在宾馆过夜的还有小林夫妇与黄老师与李老师夫妻俩,他们两家都有个大肚婆,晚上黑灯瞎火的,不想走夜路,宾馆里有暖气,住着舒服。
“待会儿我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去县城参加同学的婚礼,你陪我去吗?”
谢真真窝在王鹏飞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知道他也醒了。
“我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去收拾东西,家里还有其他的事,多陪陪爷爷,家里还有客人。你同学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除了谢妙妙与李东阳,我不认识别的人。”
王鹏飞嘬了嘬谢真真的前额,抱紧了她。
“舍不得你离开我,哪怕一会儿都不行。”王鹏飞咬了咬谢真真的耳朵。
谢真真最受不了王鹏飞的吻,此时的她,光着身子,昨天晚上不知何时,衣服全被脱光了。
“我也舍不得你。”谢真真的胸口被王鹏飞温柔地揉捏着,酥酥痒痒,体内像有团火冒出来。
谢真真的手抚摸着王鹏飞的小腹,小指甲又捏又抓,慢慢地往下,一直往下。
王鹏飞热血膨胀,一使劲翻身在上,双手抱起谢真真,二人合体为一。
谢真真死死地抱着王鹏飞,口中喃喃叫着:“还要,我还要……我要给你生孩子。”
王鹏飞巴不得把小女人揉碎,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又怕把她弄疼。
温柔地,不失力量,恰到好处。
“嗯,我们会有孩子的。”
王鹏飞抱起柔软无骨的谢真真,紧紧地贴着他的心口。
一阵翻云覆雨之后,两个人缠绕着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再过一会儿,宾馆就要来催促退房了。
两个人洗漱完毕,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谢真真满脸绯红,王鹏飞厚厚的大镜片,掩盖了他的表情。
“我饿了。”
谢真真踮起脚尖亲了亲王鹏飞的脸。
“走,带你吃好吃的。”
王鹏飞带着谢真真下了楼,在宾馆后院推出谢真真专属的这辆“大奔"。
谢真真爬上后座,抱着王鹏飞,驶出院子。
“刚才没去跟我的老师打招呼。”谢真真想起这事,似乎不妥。
"不用,他们早走了,房子也是他们一起退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小林医生给了短信,叫我们睡多会儿。"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
春节期间街上比平时多了很多人,街道两旁搭了很多地摊,卖水果的,卖玩具的,卖烟花爆竹的,熙熙攘攘,很热闹,节日气氛很浓。
头顶时不时有小鞭炮爆炸的声音,每次爆炸,碎纸纷纷扬扬落下。
来到一家云吞铺子门口,王鹏飞停了下来。
“还记得这里吗?”
“记得,初中时你带我来吃过。”
谢真真记得那时初中毕业后,王鹏飞一大早接她去京里中学帮他清理宿舍,来这里吃早餐。
那时候的云吞真香啊!
在谢真真的心里,跟着王鹏飞,哪怕挨饿都觉得是有滋有味,满满的幸福。
两大碗热气腾腾的云吞上桌,白雾缭绕,汤面上飘着些许葱花与香菜。
“好香啊!”
谢真真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云吞,拿勺子舀了些给王鹏飞的碗里。
“不是饿吗?吃多点。”
“你辛苦了,你吃多点,我够了,减肥!”
老板走过来,端起茶壶冲水。
“王老师,好久不见,听说去大城市读博士了。”老板边倒茶水边瞅着王鹏飞问。
“好久不见。”王鹏飞微微一笑。
“老板,味道不错,还是以前的味道。”王鹏飞又补充一句。
“老板?”谢真真仔细瞄了一眼,这个老板肥头大耳,一说话,腮帮子都要抖几抖。
记得以前也是他给她端来云吞,那时候是个清瘦黝黑的小伙子,现在成油腻大叔了。
从第一次来这里吃云吞,到现在,十年了呢!
十年的时光,万事万物都在变。
那时候的自己,十五岁不到,坐在王鹏飞的“大奔”上,忽站忽坐,催促王鹏飞用力加快速度,让自己飞起来。
现在,自己还会那样说要飞吗?
吃饱喝足,王鹏飞送谢真真回家。
一路上,两边的稻田里或绿或秃,一望无际。
绿的是油菜与蔬菜,在寒冬腊月里坚强地生长着。
没有收割的甘蔗还挺在迎风长绿叶。
晚稻收割后,稻田里没有再播种,光秃秃的,土坯任由太阳曝晒。
水量足的地里,草长莺飞,是放养牛羊的好地方。
谢真真看着或远或近的稻田里,冬日暖阳下,牛在懒洋洋地吃草,想到此时爸爸应该也在喂养牛群。
一路上,不断有人迎面而来,有的拉着行李箱,一看就知道是出门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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