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李莲花咽下一口粥,看向笛飞声的眼神多了一丝无措。
他说错什么了吗?
“嗯,是很香,烫不烫,慢些喝。”
笛飞声被李莲花眼神中的惊惶触动,立刻改口。
“不烫,正好。”
很快,一碗粥见了底。
“明日再喝!”
笛飞声将李莲花喝得干净的碗放回食盒中,见他还眼巴巴地望着食盒。
忽的一笑,从食盒中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什么啊?”
“请你吃糖!”
笛飞声打开盒子,里面是几颗糖。
李莲花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最喜欢的糖豆。
“阿飞,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个糖了?”
李莲花微微一笑,拿出一颗糖放进嘴里。
“嗯,真甜!”
“是,很甜!”
笛飞声也吃了一颗。
看着李莲花笑得很开心,他喉咙有些发紧。
什么很甜?
什么很香?
这个李莲花,到了现在了,还什么都瞒着自己。
明明那粥很苦的。
之前他亲自试过好几种药膳,最后选了这种相对来说可以下咽的药膳。
但这药膳别看有红枣山药糯米之类的,还有别的药材,看起来不错,但味道不怎么好。
如果不是药魔提醒,或许他还不会想到这个。
当初在药魔那儿的时候,明明李莲花还能尝出来百花神露是苦的。
怎么现在,连气味都闻不到了?
难不成他的味觉和嗅觉已经都没了?
一想到这儿,笛飞声就笑不出来了。
“阿飞,你怎么……哭了?”
“没什么!”
笛飞声无意识地落泪,他马上擦了擦眼泪。
被李莲花一把抓住手,“发生什么事了吗?”
自己不过睡了几天,难不成万圣道又打来了?
不该啊!
那到底还有什么事能让笛飞声哭呢?
两个人各怀心事,却又不戳破对方。
李莲花很快便能下床了。
他想要出屋子,被笛飞声裹了厚厚的狐裘,现在真的是走两步喘三步。
出个院子都累得够呛。
到了冬日,金鸳盟总坛的月季还依旧盛放着。
就连李莲花都不由地感叹月季生命力的顽强。
他没事就拿着花盆给这些花浇水。
好在太阳不错,他并不觉得冷。
终于在李莲花第三次浇了同一片花圃后,笛飞声忍不住了。
他伸手抓住李莲花手里的花瓶。
“怎么了?”
面对一脸无辜的李莲花,笛飞声声音软了很多。
“我帮你吧!”
“不用,浇个花而已。”
李莲花伸手想要掰开笛飞声的手,但是掰不动。
“那个,望舒他想见你。”
“望舒?”
李莲花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松了手。
“他在哪?你看我,都忘了他了。”
看着对于自己现在情况不了解的李莲花,笛飞声心情复杂的像是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剪也剪不断。
“我这就带你去。”
笛飞声将花浇放下,给李莲花整了整狐裘,牵起他的手出了院子。
笛飞声走得很慢。
一路上遇到很多金鸳盟盟众,他们都对着笛飞声和李莲花行礼。
一切井然有序,仿佛本该如此,似乎也本该如此。
“爹爹!”
这些时日,李望舒已经对金鸳盟的事务有了深入的了解。
一看到李莲花出现,立刻撇下众人,喜笑颜开跑到他面前。
汇报的下属看到笛飞声,立刻找了借口离开。
很快只剩下他们三人。
“爹爹,你好了吗?”
“对啊,爹爹已经没事了。”
李莲花摸了摸李望舒的头,发现李望舒长高了一些。
也对,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
看着李莲花开心,笛飞声也很开心。
但是他还是对松香山动了心思。
先是派人调查了一番,才下了决心启程。
无颜留在总坛,李望舒跟着。
关于江湖中李莲花上破刃榜的事,笛飞声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特意将李莲花留在了总坛。
三人乔装一番悄悄离开了。
破刃榜这事,很快被李莲花知道了。
四顾门在江湖中到处张贴着破刃榜,看到画像上的自己,李莲花并没有表露什么情绪。
但是笛飞声知道,他心里很难过。
十年前,东海大战的时候,李相夷就是没有人接应,只靠着一人。
如今,他的那些旧部因为一些传言就将他的姓名写上了破刃榜,将他变成了人人可诛杀的“魔头”。
夜晚,李望舒睡下后,李莲花一个人在客栈房顶喝闷酒。
“怎么了?”
笛飞声出现的很适时。
“没什么。”
李莲花喝了口酒,抬头望着月亮。
好像月亮一直是这样的,圆了又缺,缺了又圆,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散发着冷冷的清光。
“别喝了!”
笛飞声拿过李莲花手里的酒壶,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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