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刚转身,一颗枣子就打到她身上,她立刻动不了了,瞪大眼睛看向李莲花,无声控诉。
青术想要拔剑,也被李莲花一颗枣子点住了穴道。
“这枣子味道挺不错的。”
将剩余的一颗枣子放进嘴巴里嚼碎,李莲花笑着起身,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变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孩。
“没见过吧,这是缩骨功!”
缩小版的李莲花将自己的手脚从玄铁锁链中解放出来,然后在二人惊讶的目光中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你们歇会吧!”
他取下玉蝶腰间的钥匙,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出了铁牢。
角丽谯的寝殿红色罗帐层层叠叠,红色的床榻被摆在寝殿正中间,四周都用屏风围住。
墙壁上挂着琴棋书画,刀剑软鞭。
梳妆台也全是红色的,大红正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谁的婚房。
角丽谯一送单孤刀离开,就被云彼丘在缠住了,敷衍了好一会才脱身。
她迫不及待回到自己的寝殿中,拨开层层罗帐,看着床榻上被束缚住四肢的笛飞声,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尊上”,角丽谯站在床边,看着笛飞声手腕脚腕处的伤口没有愈合,“你怎么总是这个样子,连睁眼看人家都不愿意。”
摸着自己姣好的容颜,角丽谯微微叹了一口气,上到床上,跪在笛飞声身边,锁链连着四根床柱,这玄铁床榻是角丽谯专门找人定做的。
没人知道她找到中毒的笛飞声后,看到朔月弯钩勾住他的琵琶骨,自己亲手挑断他手脚筋的那种令人浑身颤栗的兴奋。
带着笛飞声回到鱼龙牛马帮后,她对他各种好话软话都说尽了,可丝毫不能让笛飞声服软。
所以,她便将他锁在自己的寝殿中,笛飞声让她不舒心,她怎么会让他好过。
笛飞声的伤口愈合后她又亲自割开了,就为让他臣服,可笛飞声宁愿装死也不愿看她一眼。
“噗”
角丽谯拿出一把匕首扎入笛飞声的胸口,但对方依旧双眼紧闭,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算了,这样没意思!”
角丽谯随手拔出匕首,带出一串血珠。
“哐当”一声,匕首被扔在地上。
角丽谯咬了一下嘴唇,娇笑一声,“尊上,你睁开眼看看阿谯,阿谯今天穿的这身是我们初见时的那身。”
笛飞声如同死人一样,连呼吸都没有任何变化。
“好了,那说个尊上感兴趣的事情,你知道吗?李相夷也在这儿呢!”
笛飞声一听到这三个字,长长的睫毛上下分开,漂亮的瞳孔中映出角丽谯疯癫的笑容。
“哈哈哈,我就知道,尊上听到李相夷,一定会在意。”
“本尊,赐你一死!噗——”
离得太近,血沫被喷到角丽谯的脸上身上。
“你……你就这么讨厌我,这么喜欢他吗?”
气急的角丽谯等了半天,说了这么多话,只换来笛飞声的一句想要她死。
“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笛飞声脸上。
角丽谯手疼的要死,可笛飞声依旧面如冰霜。
见笛飞声依旧是这死人样,角丽谯不怒反笑,“尊上,你莫要心急,三日后便是你我大婚之日,到时候无论你是否愿意,你都是我角丽谯的夫君。”
“这一日是,便一辈子都是,哼,我的南亦香早就为尊上你准备好了,等到了大婚之时,李相夷可是要给你我做主婚人的,尊上,你开不开心啊?哈哈哈哈……”
伸手抹了一把笛飞声的脸,角丽谯大笑着离开了寝殿。
角丽谯一离开,笛飞声就挪动自己的身体,还没起身,就看到另一个熟悉 身影。
“你……真的在这里?”
李莲花站在床边,看着笛飞声四仰八叉躺在床榻上,尴尬一笑。
“你不是说去石寿村找解药吗?”
“你没事吧?”
李莲花摇了摇手中的钥匙。
“角丽谯去了问神阁,我总不能自己跑吧?”
笛飞声紧紧盯着给自己开锁的李莲花,发觉他脸色不是很好,太白了,白色不正常。
背着笛飞声,李莲花东躲西藏,终于在傍晚到达了他找好的藏身之处。
“我们去哪里?”
“婚房!”
“婚房?”
在李莲花背上,笛飞声担心他的身体。
“你的婚房。”
“我的?”
李莲花不再接话,背着人进入,这里正好有流动温泉,李莲花将笛飞声放在温泉里,自己也在一旁洗起澡来。
不是他不想帮忙,笛飞声太要强,就算如今这样了,也坚持自己动手。
等李莲花洗好后,穿好自己的衣服,在房间里找出了两身不同的男式婚服,想来是给笛飞声准备的。
笛飞声洗好后,李莲花拿出在婚房里找到的一些上药,给笛飞声上药包扎后,他穿上李莲花找的衣服,非常合身。
见李莲花等在一旁盯着自己,不自觉问了一句。
“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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