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唯一的任务便是守护好源城对暗域的封印,确保那些暗域生物无法冲破封印。至于自己是否能够真正克服心中那股欲望的冲动,他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
当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欲望,那么他会在被欲望彻底吞噬之前,主动散去自己的神识,以免成为祸患——有些事已错了一次,他不想再错一次。
……
冥渊的中心地带,虽说罡风肆虐,但一座散发着七彩流光的巨大法阵却静静伫立——其光芒璀璨夺目,熠熠生辉,将整个冥渊的中心点缀得如梦似幻。
在七彩法阵的不远处,原本肉眼难以察觉的渊墙此刻却如一道巍峨的高墙,横跨整个星域,将南北星域分隔开来。
这道渊墙漆黑如深夜,表面不时泛起层层诡异的涟漪,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力量。
在被渊墙隔断的南星域一侧,无数黑气汹涌澎湃,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渊墙。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凄厉的哀鸣之声,仿佛有无数的生灵在黑气中挣扎哀嚎。而这些凄鸣之声,在北星域渊墙的一侧,则化作了与之对应的涟漪,仿佛在诉说着南北两星域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此时,南星域的虚空中,无数飞舟沿着渊墙一字排开,宛如天际中的繁星,璀璨而壮丽。飞舟之上,身着金色铠甲、手持长戟的士兵们肃然站立,他们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每一柄长戟都蕴含着斩破黑暗、守护光明的决心与力量。
这些飞舟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如同天际中绵延不绝的金色长龙,将整个冥渊周围的虚空装点得庄严而神圣。然而,与之相对的冥渊渊墙之下,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就连飞舟处溢散的光芒,在靠近渊墙时也被吞噬得无影无踪,而那凄厉的嘶吼声却从未间断,仿佛渊墙之下隐藏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呜呜……”
突然,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在天地间响起,仿佛是大自然的呼唤,让整个天地都为之一静。
紧接着,只见四道身影自虚空中缓缓降临,他们正是天道王庭的四大天王智囊——紫霄、青华、赤焰、玄冥。
四人皆身着华丽战甲,手持法宝,威风凛凛,气势如虹。他们的到来,使得整个虚空都为之震颤,连那不断冲击渊墙的黑气都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威严,为之一滞。
在虚空之尽头,天帝的身影缓缓浮现。
他身披五彩霞光,头戴玉冠,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天帝的出现,仿佛给这片星域带来了一抹希望的曙光,让原本躁动不安的黑气也渐渐平息下来。
紧随天帝身后的,是一身着黑色玄衣与灰色儒衫的左右护法——左翊与右尘。两人皆身背长剑,气势不凡。左翊脸色阴冷,而右尘则神色平静地望着天帝,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只见右尘朝天帝施了一礼,轻声问道:“大人,是否要吩咐四位大人与暗域一道,共同进攻渊墙?”
天帝目光如炬,扫视着冥渊的每一处角落,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后,他淡淡地开口:“不必了。冥渊封印在此,即便加上本帝与噬帝,也难以打破这道渊墙。只需吩咐他们驻守观察,防止北星域的人穿过渊墙即可。”
天帝顿了顿,继续道:“噬帝也明白个中关键。他之所以放任暗域生物攻击渊墙,皆因上次源城大战过后,北星域各处的暗域通道皆被封闭。那些低阶的暗域生物无处释放,留在暗域反而会占据暗域的资源。而暗域高阶生物虽然可以通过吞噬低阶生物来提升境界,但并非无限制地吞噬。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再者,暗域生物的生长速度之快,是人族生灵所无法比拟的。本帝的记忆当初定是随冥渊一起封印了,所以对于暗域我所知也仅限于此。”
听了天帝详尽的解释后,天道王庭的左右两大护法,左翊与右尘,皆缓缓点了点头,神色间透露出几分凝重。在两人心中,乃至整个天元星域,对于暗域的了解或许真的如同迷雾一般,唯有书院才是那唯一可能拨开迷雾的地方。
与此同时,在北星域书院的镇守处,谢酆与郑鹏并肩悬浮于那座七彩法阵的上空,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于那渊墙之上,渊墙的涟漪与背后的嘶吼声虽不绝于耳,但对他们而言,这已是再熟悉不过的背景音。
“这五年来,暗域生物对渊墙的冲击从未停歇,真不知道那暗域之中到底有多少暗域生物。”郑鹏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疑惑,他转向谢酆,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答案。毕竟,谢酆不仅镇守过源城数百年,更是小院长的随侍书童,对于暗域的了解,理应比他更为深入。
谢酆自然明白郑鹏心中的疑惑,他轻轻回望了一眼郑鹏,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坦诚:“我虽然曾是小院长的书童,但对于暗域的了解,其实并不比你多多少。而且,关于暗域的具体情况,恐怕除了老院长,无人能够真正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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