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这个词代表着引申,往往意味着更多,更强烈的。
于零而言,是更强烈的什么呢?
醋意,亦或者…四目相对间,没有剑拔弩张,只有绕指柔般的缎带,将她圈圈捆束,化作精美的礼盒。
虞瓷感觉被触碰的面颊一块皮肤好似油锅滚沸起来,从外透到内,直到把脑子也熨烫的热热的,像是一碗熟豆花。
“昂…行,行了,明白了。”她将脸从带有神秘磁力的掌心里别开,牵着零一股脑朝前冲去,被撩得太过分,就会导致脑子炙烤过熟,无法开机。
她必须要做点机械性的事情,让自己恢复运转,双腿匀速稍快的迈开,她们在古堡内像是误闯的精灵,步履轻盈地快速跑动着。
墨绿的地毯到环形的楼梯,再到新一层的暗蓝丝绒地毯,周围被拉紧的窗帘子隔绝了走道内几乎所有的光。
这里的窗户与白日无关,而是为了赏月而生。
零带着笑意的眸子落在她飘逸的发丝间,任由她拽着跑动。
她的妻子,素来高攻低防,坚毅外表下,一直未曾变过的,是那颗柔软的心,俏皮的有些可爱。
她陷入到忘乎所以,想要纠缠,捆绑,矢志不渝……
小跑到赫勒斯门口后,虞瓷终于停下了脚步,情绪也整理的差不多了,这才朝内迈开一步。
房间内至少两米二的大床上,躺着金发的女王,她紧闭双眼,不是等待骑士,而是等待属于她的王国苏醒。
虞瓷想起来,一直到过两日自己猎杀完狼人回去洗澡之后,才有的第二次“亲密”到极致的相处,现如今赫勒斯还是孤家一人。
她躺在纱帐朦胧落下的蔷薇花瓣之间,像是人造的完美艺术品,透着一股非人的气质。
撩开纱帐看去,她的唇下并未露出尖锐的利齿,颌面平整,过度丝滑,血族只有在想要咬人或者使用力量的时候,才会将尖锐的利齿召唤出来。
她的牙很尖锐也很坚硬,没入皮肉的时候,丝滑的像是在切豆腐,不会留下狰狞的创口,最多就是两点嫣红。
原本还想凑近看看这张熟悉的脸,身子还没探过去,就被零环住腰一把拽了回来,随即迅速将纱帐放下。
“嗯?”
“醒了。”零对自己还是了解的,她直言简叙。
果然,下一秒,赫勒斯将眼眸睁开,一双在白日里有些浅金的瞳孔在空气中搜寻着什么。
周遭还是不变的昏暗,月台的窗户锁紧,不可能有风吹拂而来,但纱帐却细微发生了变化。
有人来过?
白日里的血族力量是相对较弱的时候,但对亲王而言,倒不至于衰减多少,只是会天然感到困倦。
她起身坐了起来,感知着周遭的气息,她的房间一向不允许女仆随意进入,除了女仆长外就是管家小姐,近期来过靠近自己的,唯有管家小姐。
气息之中亦没有他人的气味……
是她来了吗?
卡恩家族的人让她靠近自己的?
是为引诱还是反叛?
她抬起手腕看向那抹猩红细线,唇角咧开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掀开被子下床,披上一件轻薄的斗篷,离开了房间。
大门旁,虞瓷摸了摸自己咚咚作响的心,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这样敏锐,连如此细微的变化都能发现。
“她这是要去哪?”大白天不怕被太阳灼烧,出房门游走,实在有些叛逆了。
零看向虞瓷,眼中示意还不明显,还能去哪里…
虞瓷品出其中意思,无奈扯了扯嘴角,随后尾随着苏醒的赫勒斯,朝着自己休息的房间走去。
进入跟随进入之后,看着赫勒斯堂而皇之掀开自己的棺材板,捻起自己一束发丝在指尖盘绕。
零此刻……尴尬无比。
曾经偷摸来找虞瓷的记忆被重演在虞瓷面前……
“好啊,你还偷偷进我房间里是吧?”虞瓷扭头看着从前满嘴‘于礼不合’的‘正人君子’夫人,面上一副绷不住的神情。
“我以为是你…”零出口解释,她当时以为是虞瓷·卡恩受到家族命令,试图从自己身上获取到什么,哪里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后面才对她格外的……
“那倒是没以为错…”虞瓷默然,的确是自己,就是不是当下时间的自己,所以这还是自己给自己造的孽。
眼瞧着,原本只是来确认是否是管家小姐举动的亲王大人动作越发放肆,零尴尬的想要牵虞瓷出去。
被虞瓷按住了手,“做什么拽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零:“没…”
她话语刚落,原本坐在棺材旁的赫勒斯就化作一团血雾,凝成一只黄金小蝙蝠,钻入了棺材内。
虞瓷双目瞪圆…
好啊,难怪她自从赫勒斯苏醒之后,就总是感觉饥饿,合着还是她的自助血包是吧?
她非要凑近看看,这人究竟在背地里有多么的不守规矩,小步靠近探去,还没看见就被零捂住了眼。
“其实…没什么……”她声音难得有些发紧的颤音,回想起自己当时干过的事情,耳根子都红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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