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姑娘抱着听筒和爸爸聊的亲亲热热。
姜萌冲婆婆吐槽:“君尧这辈子的柔情估计都给他闺女了,和我说话都没这么温柔过。”
“那我比你好点,你爸对儿子和对媳妇态度还是不一样的,他吼儿子不吼我,毕竟我也没能给人家生个闺女。”
被儿子带累的无辜老父亲君南烛,抖抖手里的报纸,斜眼瞄媳妇,眼神隔着老花镜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无奈。
“彭明丽同志,闺女你确实没给我生,你大儿子不是还给我们一个孙女嘛,归根究底你也有功劳不是。”
彭明丽捡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砸出去才看清是孙子的尿布,冷面破功,噗嗤笑了。
“该,怎么就不是你孙子用过的呢。”
“我孙子用过的也不臭,小人家家,都是奶味。”
“那是你抱的少了,你抱多几次看看,二宝他们加了辅食,现在放屁臭的不得了。”
………
辛姑回来了,姜萌真的是归心似箭,接近半年的夫妻分离,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总在午夜梦回袭上她的心尖。
当然,想念不止情爱,还有她的父母亲人,以及那座偏远落后却孕育她的小城。
夜色渐浓,三胞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着了也不安分,扭来扭去,只要一个动,小拳头碰到兄弟,就跟触发机关一样,三个小人儿都开始扭起来。
三胞胎真的很神奇,他们明明各自有思想,但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行为又出奇的一致。
姜萌盯着看了会,打鼻腔发出一声轻笑,继续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
要回家了呢。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起来东西是真的多,尤其四个宝,每人三四个旅行包,她装到半夜才算清完。
第二天,不用多说,睡到很晚才起。
意识回笼的第一刻,伸手去摸床里侧的娃,一摸没摸着,脑海里的昏沉顷刻间褪去,翻身的同时眼睛赫然睁开。
床上床下,屋里各个角落都找了个遍,娃没藏。
姜萌心里有些急切,利落抓过梳妆台上的发圈,边奔往楼下,边五指成梳梳拢着头发。
“二宝,不能吃桌子。”
“三宝,不要一直说话,你喝水。”
“四宝,不要睡觉,你才起床,和哥哥一块爬。”
还在楼梯上,姜萌便听到闺女操碎了心的教育弟弟,不由乐了,脚步也打个转,重新回到房间,不疾不徐洗漱,换掉睡衣。
再次出门,和晚起的苏予蘅撞上。
“咦,大嫂,你今天也还没下去?”
“嗯,起晚了。”
苏予蘅碎碎念:“我现在天天起晚,真是越来越堕落了,也不知道等我生下孩子后,能不能调整过来,要不然重新返回工作岗位,我还天天起不来怎么办?”
“放心,孩子不会让你有晚起的机会,他们磨人的很,只会让你睡眠不足。”
苏予蘅被噎住:“大嫂,你这么说,我真是……”
真是该死的想哭啊!
美美享受完一顿较晚的早餐,辛姑经过一整晚的充电,这会儿已经恢复不少,和香姑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厨房里准备中午的菜色。
姜萌等弟妹吃完,端起碗筷进厨房,顺手清洗干净,中途辛姑想接手,被她给躲开了。
将洗好的碗放进碗柜,姜萌转身看向君辛:“辛姑,还好吧?”
“没事。”
“那我们尽快启程回怀城。”
“好。”
“想说说吗?”
君辛先是沉默,复长长叹息:“也没什么,就我儿子这点事。”
“他今年都三十了,身体也不好,肩不能挑手不能拿的,我也不想他坏了那些小姑娘的一生,就想着寻个和他差不多大年纪的寡妇,或者大龄嫁不出去的闺女,凑合着过日子谁也别嫌弃谁,到时候生个一儿半女,我再贴补着,这日子也能过。”
“我回去一寻摸还真有,我们隔壁的隔壁村有户人家,有一年雪下的特别大,压垮了他们家的房子,父母都被砸死了,就留下四个孩子。”
“那会子,大姑娘已经15,底下最小的弟弟才3岁,但大姑娘有股韧劲,不嫁人,硬是将弟弟妹妹都给养大了,如今也有二十七八,还给大弟娶了媳妇。”
辛姑说着淌出眼泪,话音里带着委屈:“这样的姑娘我自是喜欢,能撑得起家啊,我当下就托媒人前去说媒。”
“刚开始都还好好的,姑娘大大方方应了,又说娘家没个爹娘,弟弟妹妹她得管,我寻思我儿子一根独苗,多几个兄弟姐妹帮衬挺好,都乐呵呵的答应了。”
“这进门后才知道,是这么个管法,礼金88块钱我早说过可以不带回来,这个我不怪。”
“人家看我人善好欺,家里有点东西全给搬娘家去了,就连萌萌你寄过去那床喜被,她也拿走了,还说什么她弟媳妇金贵,要给她生大侄子,盖了合适。”
“合着我君辛的儿媳妇不金贵,大孙子也比不上她娘家的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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