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
一直瞄准着列车的长枪开火了。
嘭!嘭!嘭!嘭!嘭!嘭!嘭!
瞄准,开枪,拉栓,一连七次,一气呵成。
可见开枪之人有多熟练。
车厢里,三人听到枪声,抱头蹲到桌子下面。
枪声回荡在山谷之间。
张牧之坐在马上,自信收枪,抱着膀子淡然看向下方。
白马黑车,游龙依旧。
小六子骑着马离他最近,没沉住气,扭头问道,“没打中?”
其他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他们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没敢开口。
张牧之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自信说道,“让子弹飞一会儿。”
话音刚落,白马缰绳断裂。
十匹白马低声嘶鸣,四散跑开。
与此同时,后排车厢两侧众枪齐发。
嘭嘭嘭嘭!
可他们连敌人在哪都没看见。
白马已去,徒留黑车。
小六子激动的怪叫一声。
张牧之扭转自己的帽子,戴上一副九筒面具,“老二老三跟我走,其他人把白马抓回来!”
其余几位弟兄同时动手,佩戴上各自面具,皆是麻将筒子。
列车缓缓沿着铁路倒退。
车厢内,马县长三人趴在车底,瑟瑟发抖。
张牧之带领两个兄弟,纵马驰骋,从坡顶灌木间穿过,一路直下。
马踏涧水,激起道道水花。
三人沿着铁路,咬住倒退列车的尾巴。
车厢后面,一群士兵仍然在不停放枪。
两侧树影飞掠。
子弹射穿周旁树丛,枪烟与木屑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奇怪的味道。
张牧之带头冲锋,俯身从旁经过,抢在列车前面。
他熟练的掏出双斧,抬手一掷。
那两把斧头不偏不倚,刚好落在铁轨缝隙之中。
九筒在前,穿过铁路,扬长而去。
二筒三筒紧跟其后。
两人抡起长枪,一人一下,枪托重击斧背,将那斧头生生嵌入轨道之间。
三人配合天衣无缝,动作熟练洒脱,不知背地里演练过几遍。
……
直播间。
“好快的枪!”
“《护送县长安全上任》”
“点题啦!让子弹飞一会儿!”
“不是哥们,你们八把枪到底在架谁呢?”
“十八星陆军:就算打不中人也要装一下。”
“因为他们是打给县长看的,目的是让领导看见你没有摸鱼,而不是真的去做事。”
“卧槽,兄弟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悟了,我上班也这样…”
“掷斧,砸斧这段也太帅了,就喜欢这种配合无间的团队。”
评委席。
周凯伦惊诧道,“张牧之这伙马匪也太厉害了啊。
“这么远的距离,能靠长枪打断拴马的缰绳…
“那个距离我连缰绳在哪都看不清!
“这是绝对的神枪手了。
“而且相对应的,你们看那批护送县长上任的铁血十八军。
“他们仅仅只是听到枪声,就吓得开始胡乱放枪。
“不管敌人位置,不管弹药多少,像是被吓破胆了一样靠枪声虚张声势。
“对比之下,两边人的素质差距也太大了。”
张国利沉吟片刻说道,“应该说…张牧之这伙人是厉害的有些过分了。
“这个距离射击,和当年吕布辕门射戟都有得一拼。
“关键是你看老二和老三的配合。
“他们三人,一人掷斧,两人砸斧。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配合默契,动作娴熟。
“再加上整个团队令行禁止,完全按照张牧之的命令行动。
“如此专业素质,绝对不是一般的马匪。
“这伙人绝对大有来头啊。”
……
列车沿着轨道行进,避无可避,铁轮直直撞上双斧。
两节车厢轰然腾空!
宛如长龙入水,在空中扭转翻腾。
里面的士兵顿时人仰马翻,可枪火依旧,枪声未断。
那巨大火锅,一股脑的洒了出来。
滚烫的汤汁还有炽热的锅炉全都砸在汤师爷身上,让他当场就被烫死。
三人像壁虎般贴在墙上,一死两伤。
张牧之勒马急停,抬头看向从他头顶飞过的列车。
那两人才能抬起的长枪在此时变成了单杠,满车厢的士兵好似猿猴般挂在上面,竟然还有人在这个时候放枪。
马县长死命拽着笛绳,汽笛声骤然响起,他还不忘吐槽一句,“狗日的…空军?”
一滴红油从车厢落下,正中九筒面具。
张牧之伸手摸了一下,“火锅?”
扑通!
两节车厢重重砸落水中。
……
直播间。
“卧槽,这斧头也太生猛了吧?”
“卧了个大槽,这火车也能上天?”
“快!快压住牛顿的棺材板!”
“《让火锅底料飞》”
“《安全上任(天)》
“九筒+一滴火锅底料=十筒”
“决定啦,今晚就吃火锅!”
评委席。
周凯伦喝着水差点呛到,“咳咳,这列车…腾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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