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汹涌,我带高雅避避。”
张长庆尾随高雅踏入屋檐下,对着门口探出头来的三位姑娘解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谨慎和顾虑,直视着江言三人,特别是张清芳。
“抱歉打扰,雨稍小我会离开。”
高雅微笑着回应张长庆,对江言她们点头示意,尤其是张清芳,眼中闪过一丝责备。
然而,张清芳却像是被激怒的小猫,准备挣脱束缚,江言和路红连忙拉住她,这场大雨可不是开玩笑的,贸然出门只会自讨苦吃。
即使出于对张长庆的尊重,也不能这样不留情面地赶人,万一路上出点意外,道德的谴责和责任,恐怕张长庆第一个就会怪罪张清芳。
“张清芳,你得理智些。”
张长庆看到她不顾一切的样子,眉头紧皱,他知道两人之间的问题,甚至问题源于为他打抱不平,他曾站在张清芳这边。
但现在高雅已道歉,并因张清芳的话语,从不踏入知青点。
今日雨太大,他才勉强邀请她,却没想到会触怒她。
同样身为女性,张清芳似乎不明白体谅他人。
“我不理智?张长庆,你忘了你也是寄居者,哪有主人带着不速之客,还是让人不悦的那种。”
张长庆的话像针一样刺痛了张清芳,她不再挣扎,挺直腰板站在门口,透过雨幕,对着张长庆轻蔑地笑,意外地把他也卷了进来。张长庆如今已是工人,户口和档案都归属单位,虽然因为江言与何建国的婚约,以及村里即将发放工分,他暂时未搬离,但他实质上已不再是知青点的一员。
“你……好吧,我立刻搬走,以免影响你们。”
张长庆气愤至极,脸色铁青,一句重话让江言和路红心情也变得复杂,他们共同奋斗的日子,竟抵不过对方几句温柔言语的影响。
“张长庆,你这话良心何在?我们成了恶人,随意驱赶你们呢?当时是谁看你不顺眼,只懂用鸡蛋示好,是谁说你肩负重任,阻碍你的婚姻之路?是谁为你出头,与众人冲突?是谁日夜辛劳,编织毛衣以示支持?我们都错了,你却被嘲笑愚笨,甘愿受人驱使,你觉得自己当工人就高人一等?好,你这种不分是非的人,我们不愿再交往,你速速离去,以后相见,莫提曾相识,我们配不上你。”
路红如今信心满满,她已决定在青山沟扎根,视这里为她的新家,即使未来可能因婚姻与刘爱民分居,知青点也将成为她的归宿。
因此,她的话语中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坦率,内心深处,她对张长庆的行为感到不满。
尽管张长庆升职后总是满脸笑容地忙碌于调动户口事宜,却似乎忽略了他们之间的情感交流,路红觉得他仿佛沾染了些许工人的傲气,对待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厚。
江言面无表情地环顾四周,目光始终聚焦在高雅身上,他注意到高雅紧张地想对张长庆说什么,却又似乎有所顾虑,欲言又止,这让他感到困惑。
这个女孩的内心世界似乎充满了矛盾,她并不像一个专业的间谍,更像是一个有着复杂情感纠葛的人物。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两方微妙的气氛,张长庆虽然心里明白自己理亏,但愤怒和昔日情感的牵绊让他一时冲动,准备拂袖而去。
然而,当他步出房间,面对熟悉的环境,那些知青岁月的美好回忆涌上心头,他意识到即将失去的珍贵,于是停下脚步,等待着那道可能的救赎之音。
“高雅?还是该称呼你杨帆?不,你是高雅。”
来者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又似同情,直击高雅的内心,她瞬间变得紧张和恐慌。
“何兄。”
江言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位掀开雨衣帽的人,这个人正是他前几天还在谈论的神秘人物,他的突然出现让江言怀疑是否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了。
“哎呀,小妹,抱歉,我来晚了,错过了你的订婚仪式。”
何保国咧着大嘴,笑容如同夏日阳光般灿烂,向江言挥手致歉,他的声音响彻整个院落,惊动了周围的人,他们的脚步也随之加快。
“你们有贵客,我先告辞。”
高雅尽力保持平静,说完便匆匆离开,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想起何保国刚才的话,纷纷疑惑地看向他。
特别是张长庆,对于优雅的接触,他心中既有暗藏的得意,也有担忧。
他知道,人心难测,她今日可能嫌弃他一次,明天就可能再次如此。
他并非那种会因为挑战而奋起的人,他认为自己是个务实的人,更喜欢宁静的生活。他默许高雅接近,除了她的理解和耐心,还有他心中那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这个秘密,他承诺自己永远不会泄露。
"无法再逃避了,我绝不能容许你借她的名义作乱,这对她,对杨家的双亲来说是一种羞辱。何保国面带认真地否定了,直立着身体,拦在了高雅前方,先前的轻松笑容荡然无存。
高雅原本的神色就已阴沉,此刻闻言更是脸色剧变,她紧贴着门廊,身形如猫般敏捷,瞬间冲出,令刚从主屋冒雨赶来的江言惊讶得几乎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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