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除夕。
清早,头发乱糟糟、浑身恶臭的傻子在村中转悠,抠抠土墙,捡些地上的树枝胡乱挥舞,见了人就笑呵呵打招呼。若是懂得一些剑术的修士,从他的动作中不难察觉到,一些天地真气萦绕在树枝周围。
“啊啊!”傻子跟行人打招呼。那人快速走开了。
傻子每天都会在村中闲逛,若是岳医师遇见了,便会拿出些吃食递给傻子,傻子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叫唤。整个村子里,只有岳月待他最好了。
有些村民全当做没看见,匆忙离去;有些也会笑着回话。碍于岳医师的面子,就是没人敢辱骂,驱赶。
傻子正巧碰见采药回来的岳医师,“啊啊”招手。
岳医师笑着招手回应。瞧他衣裳单薄,便拿出缝好的破衣服,又从厨屋里收拾出来一些吃食,一起递给傻子了。
傻子笑呵呵“啊啊”点头感谢。
姑姑拔下自己的玉簪欲点在他的眉心,犹豫再三,还是算了。
天空下起鹅毛大雪,片刻,大地银装素裹。天地之间,雪花相连。
今天孩子们都没有来学堂,各家都有事要忙,姑姑昨天也说了放假。
......
姑姑每三年都会带着烟雨去远方的一个山头祭拜,距离很远,大约有两个月脚程。
“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要出发了!”姑姑温柔喊道。
“收拾好啦!”烟雨提着重重的包袱小跑出来,冬季寒冷,嘴里呼出的气体化作一团白气飘散了。
“吃完饭,我们要就走。”姑姑去厨屋做饭,并且多蒸的一些面饼在路上作为干粮。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烟雨头也不回,急匆匆跑出院子。
跑去的方向,正朝着陆猎户家,或者说是小璐的家。
姑姑微微一笑。
......
在此期间,许多村民送来一些东西,并不是什么鸡,鸭,鱼,而是散碎的银子和一串一串的铜板。
姑姑一一谢过,全收下了。若是推脱不接受,反倒伤了他们的心。
若非有利可图,哪有人会傻到白白送别人银子。
村中“只有”三个小孩觉醒灵识,而且三个孩子在岳医师家里突破,三个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其他村民想巴结他们还来不及呢,怎会放弃这么好的“亲近”机会。若是以后遇到个什么麻烦事,说不定岳医师就是靠山呢,这点银两就当做本金了。
烟雨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二人吃了饭就出发了。
村民们一起将姑姑和烟雨送到村外桥边。
“岳医师,一路保重啊!”村民喊道。
“各位请回吧。哦对,张大嫂,我家的菜园子还请你帮忙打理一下哈!”姑姑高声说道。
“医师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打理!”张大嫂兴奋喊道。
一旁的村民只恨岳医师没有使唤自己。
临行前,烟雨把两个铜板递给了小林,小声说道:“‘刘皇叔’被姑姑发现,扔了,这两个铜板给大伙儿分了吧,就当我补偿大家的,我若有机会,再去买一本。”
“呃——小雨哥,你还是别买了吧,姑姑打的可疼了。”小林身子矮小,痴痴的,接过两个铜板。
“姑姑打你啦?”烟雨一脸惊愕。
“呃——疼的要命,昨晚打的。”小林呲溜着鼻子小声说道,“不过,今早醒来我感觉我的力气大了不少呢。”小林子有模有样的挥出一拳,已经携带了些许拳风。
“行吧行吧,那我走了,你保护好小璐,别让小虎欺负她。”烟雨转身跑去。
“放心吧小雨哥!”小林挥手喊道。
姑侄二人出发了
姑姑掐指,又是大凶,与前几天算的卦象一样,姑姑不由得担心起来,眉头紧皱。
十多天过去。
路途中经过许多县城,一些男子总是投来猥琐目光。
更有甚者出言调戏,但大多不敢动手动脚,毕竟大陈律法是出了名的严明,轻薄民女按照大陈律法当受刺配边疆,情形严重者直接腰斩!当然,若是这女子无中生有栽赃陷害,后果比轻薄民女要严重的多。
东明城内,一个不算老旧的茶馆里。
一个衣冠不整,但看得出是生长在富贵人家的浪荡子弟从后院悠悠地走到茶馆。看这样子,应是刚刚云雨春光了一番。后院隐隐传来细微的女人抽泣声音。
他看到姑姑这样的可人儿,心都要跳出来了,抿了抿涎水,心中打起算盘。
男子靠近姑姑走来,他腰间佩玉,衣服绫罗,只是浪荡惯了,看见么貌美姑娘都想占一些便宜。特别是看到姑姑身上穿着粗布衣服,他心中便生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夹声道:“小娘子可曾婚配呀?不如跟了我。想来你还不知道本公子是谁呢。本公子是这东明城内......”一只手已经攀上了姑姑的曼妙腰肢。
姑姑正在饮茶,微微收紧眉头,心中已经想好怎么办了。
烟雨怒气横生,弓直腰板,一个冲拳狠狠打在那人胸前。那人也不闪躲,十二三岁的小孩,男子根本没放在眼里。可是经过十多天的修炼,烟雨这一拳,足有三百斤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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