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升级，吃瓜的距离变成二十步带来的好处就是能出席的嫔妃，位次都在二十步之内。
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们的大瓜小瓜全部吃上一遍。
【要不要先从淑妃开始，万一得了最多偏爱的长子不是亲生，那那得多有意思。】
【到时候皇帝还可以跟老渣男交流一下给别人养儿子的经验。】
被她骂做老渣男的陆晋川瞬间血液上涌，殿中目光几乎瞬间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便是皇帝都来了精神，很想知道那个别人的儿子到底是哪一个。
裴氏姿态闲适的任由旁人打量，自从放下面子，不用理会陆家的颜面，日子瞬间轻快起来。
反正，给别人养儿子的那个不是她。
陆晋川一口松散的老牙差点咬下来，他现在只庆幸周晗闻父子已经启程！
听到心声的宋钧赫不断的给淑妃使眼色，盼着她能收到提醒，赶紧寻个由头离开大殿。
但他们能听到心声这事，根本无法同听不到的人提起。
他几次试图提醒淑妃，让她尽可能离陆昕然远一些，结果不论用怎样的办法都无法达成。
所以此时不论他如何使眼色，淑妃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知他到底要暗示什么。
【咦，这个淑妃看着在后宫里不抢不争，就她手段阴私。】
【当年，她跟华妃一同有孕，两人都想生下长子，但华妃预产期在她之前，她怕华妃抢了她的风头，就收买太医在华妃的安胎药里下毒。】
【让华妃在孕五个月时小产，生下了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认真来说那才是皇帝的长子。】
皇帝皇后身后的嫔妃们听不到心声，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身为华妃之子的三皇子却是将这些话悉数听在耳中。
他死死捏拳，看向宋钧赫和淑妃的目光似是能吃人。
【当年给华妃安胎的那个太医是淑妃竹马的父亲，那竹马一直心悦她，为了她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敢做。】
【宸妃之前在后宫什么都敢做，就是淑妃在背后怂恿的，借着皇帝偏宠，让宸妃将她所有厌烦的人全都害死了。】
陆昕然已经将小册子关了起来，淑妃的阴毒狠辣让她背脊发寒。
【太可怕了，有这样的母妃还有那样的父皇，大皇子得多可怕？】
她同情的扫了眼宋钧宴所在的方向。
【等大皇子登基，他的二十几个，不对，没准到时候就是三十几个了，这些弟弟他会全部弄死吧？】
【就算他没这份心思，他的母妃也会帮他一把，然后告诉他斩草不除根，吹风吹又生！】
宋钧赫：“……”
不，别说了，他不是这种人，真的不是！
皇帝冷冽的目光已经刀子般扫来，身后对此一无所知的淑妃正百无聊赖的扯着帕子。
祁遇低头饮酒，京中宫中的阴私事他都早有听闻。
只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的听说这些，让他愈发心疼起皇后的处境。
陆昕然叹了一声，视线随即落向二皇子。
二皇子宋钧晟背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母妃……应该是真的与世无争吧！
被淑妃震碎三观的他，现在已经不敢多想。
只陆昕然的视线不过片刻就从他身上挪开，落到了一旁的三皇子身上。
【想看看华妃好了，没了长子后能这么快就在此有孕，肯定手段也不一般。】
三皇子：“……”
不，你不想看这些，要不，要不你直接看看父皇的私密事算了。
皇帝余光瞥向后方的淑妃和华妃二人，转身间视线再次从皇后身上划过。
皇后从到大殿起就一直垂着头落着眼帘，像是殿中所有的热闹她都不甚在意。
他想问当年的往事她是否知道，淑妃在后宫中做下的那些事她为何不管，她是否还有身为皇后母仪天下、打理后宫的自觉。
下首不远处，章永平看着神思不属的女儿，又看着神色不善的皇帝，心中又生出担忧。
每次后宫出事，最后落下埋怨的都是皇后。
【就知道华妃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她没淑妃那么阴狠恶毒，只是格外刁蛮，不把下人当人。】
【她心情稍有不顺，就将脾气发泄在宫人身上，让人跪上一下午一晚上都算是她宫里最轻微的惩罚。
【整个后宫，就她宫里的宫人换得最多，离她宫最近的枯井里尸骨也最多。】
陆昕然一言难尽的看着册子，皇帝身边怎么都是这种货色？
【这就是人以群分？烂人身边也全是烂人？】
【不然但凡他有点脑子，眼不盲心不瞎，后宫中的种种他都能看到。】
【他居然还有脸嫌弃皇后！】
【他不给皇后半点体面，随便一个嫔妃都不将她看在眼里，全都踩在她头上，皇后只空有头衔，这样的她要如何去管这些阴毒狠辣的货色？】
【这跟一个月给你十文钱的花用，又要你顿顿有鱼有肉，吃饱穿暖，然后年底还要存一两银子有什么区别。】
陆昕然发现每次吃皇帝给他那些嫔妃的瓜都好气。
看着一群烂人张牙舞爪，然后人家还端着‘就喜欢看你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德行，是个正常人都会怀疑三观。
【算了算了，还是不看了，免得都是这种货色，让人怀疑这京城里还有没有正经人。】
【而且皇帝家大业大，肯定也不介意给人养几个儿子。】
皇帝：“……”
不，他很介意。
陆昕然不看，他明日起也要让人将后宫彻底清查一遍！
【对了，皇帝想给祁将军赐婚！让我看看他想指哪家的姑娘。】
准备换赛道的她，小册子刚刚点开，就看到册子上的字迹碎成漫天星子。
她疑惑抬头，就发现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大殿。
真小气！
怎么会这么凑巧。
她心中疑惑间，同情的目光已经落到祁遇和宋钧宴身上。
一个被皇帝容不下，一个被皇兄容不下。
哎，果然是人固有一死啊，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
宋钧宴熟练的面无表情的低头饮酒。
祁遇端坐着，心中小人已经皱眉眯眼看手机，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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