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琵琶吵,明明是她心烦。
倒是那边的小姑娘,终于在古琴声中睡着了。
黑瞎子看了一眼,小心的伸出手指,将她脸旁的包裹分离了一些距离。
“睡吧,爹爹守着你,爹爹会打跑所有欺负你的坏人。”
看着她无意识的挥舞了一下手臂,为她的强壮健康开心。
不是他喜欢活的久的孩子,实在是,这个孩子长的像白栀。
除了眼睛,或者说,就连眼睛不像白栀最初的那双清澈眼眸这一点,都很像白栀。
只是这双眼睛,像他的额吉。
抬起头,看着在院子作画的白栀,黑瞎子小心抱着女儿走向了白栀。
“篮子装好,外面的纱帘也装好。”
这里里外外三四层的纱帘装好,黑瞎子满意点头之后,才将女儿放进去。
盖上被子,轻轻拍两下,黑瞎子才放好帘子,转身看向白栀。
画上,是他前几天抱着女儿,走在清水池里的画面。
池水很清澈,里面长着水草,还有不少的锦鲤和乌龟在游玩。
荷花长的“一块一块”的,甚至还有一些长在了“石板”中间。
“石板”没有高出水面,于水面平行,人走在上面,就好像仙人独步,美轮美奂。
他漫不经心的走着,女儿高兴的挥舞着小手,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虚线。
白栀只画了一半,人物画的还不错,就是那景色,白栀迟迟不曾下手。
她怕自己花毁了。
黑瞎子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慢慢下笔。
“我教你。”
张起灵本不想在今天再一次看见这俩人的,奈何解青月第一次带着家人来,所以他只能领着他们来找白栀了。
站在门口,几人看着琴瑟和鸣的两人,看着那个华丽摇篮里,都沉默了。
他们不喜欢白栀和黑瞎子两人对男孩的态度,但是看着眼前这一幕,又觉得难得。
难得黑瞎子还有这么稳重文雅的一面,这大方展示自己以前的一面。
解青月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弟弟,转身走了。
“走吧,等我找时间和妈妈说一下。”
张松远探头去看自己小不点的舅舅,又看看“大”舅舅的脸色,缩缩脖子,嘟囔着:“外婆又不是真的偏心偏到太平洋,有什么可说的,还不如和齐外公说呢。一看就知道,齐外公才是那个最怕家人分离的那个。”
三个大人觉得,张松远这小子说的有道理,脸色都放缓了一点。
但是,也只是一点。
要是白栀偏心,黑瞎子至少能弥补一下。
要是黑瞎子偏心,白栀真的会因为黑瞎子的偏心而偏心的。
这个家庭情况不同,白栀和黑瞎子的“定位分工”颠倒,白栀更照顾黑瞎子的感受。
“希望妈妈能劝劝齐叔。”
花瓣被风吹落,黑瞎子从身后搂着白栀,遮挡了许多的风。
“我以前便想过,要是你有孩子,一定会把她抱在怀里,放在身前,好生教养,现在一看,一点不差。”
白栀看着笔下黑瞎子抱着的孩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娇宠了。
“小小姐可怜可怜瞎子吧,她可是瞎子盼都不敢盼的血脉。”
娇宠,都不能安抚他那颗害怕的心。
害怕什么呢?
当然是全家只剩了他一个血脉啊。
这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所以他对自己的孩子,总是想好一点,再好一点,怎么都宠爱不够。
画完画,画作让丫鬟收起来,黑瞎子拎着篮子,搂着白栀,三人就这么到了餐厅。
看见解青月,黑瞎子很高兴,忙不迭的将自己的小闺女放到她面前。
“看看,你妹妹,小小的一个,长的特别像你妈妈,和你小时候也挺像的,就是没有你壮实。”
解青月笑着抱起妹妹,真心实意的夸赞道:“确实像,倒是比我会长。不过我记得妈妈说小妹身体不错啊。”
“确实不错,就是长的不太胖乎,也不太喜欢吃饭,不知道随谁了。”
他小时候长的胖,白栀从小爱吃到大。
反正他俩没问题。
黑瞎子没提起儿子,其他人也不敢提,就这么装聋作哑的吃了两顿饭,到了晚上。
书房里解青月找白栀谈论弟弟的事情,两人都有些遗憾。
“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妹妹什么都有了,弟弟连个名字都没有,妈,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白栀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飘渺的烟雾,厌恶的闭上眼睛。
“有,我早就起好了。”
解青月一听就知道,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问题出在黑瞎子身上。
“齐叔……他……”
几次想要说话,可是想想黑瞎子的身世,解青月除了闭眼不去看“悲剧”,什么都不能说。
轻飘飘的几句话,怎么能抹平黑瞎子心里的伤。
“齐白,黑瞎子的姓加上我的姓,是我和他出生起就定好的姓。
短暂的出现,最是他。”
齐白躺在床上,看着床边年轻依旧的长辈,脸上的悲伤怎么都遮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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