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京城发生了几起命案,死者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每一个都是被毁了清白后,掐断喉咙而死,而且凶手还会在死者死后用红绸盖面,因此这起案子被称为红绸案。
大理寺这些日子一直在调查此案,捉拿凶手,好不容易锁定了案犯,结果那案犯却躲进了旭王府。
今日来参加赏花宴的宾客众多,突然闯进来一个这么个杀人狂魔,后面会发生什么宁承昭根本不敢想。
为免打草惊蛇,萧闻声让那些侍卫假扮成家丁的模样,暗中在府里搜索石大海的踪迹,另外还吩咐其他侍卫守在王府周围,严查任何可疑之人。
而宁承昭则找了个借口,提前结束赏花宴,让人亲自送那些宾客出府,随后又让府里的护卫保护老王妃的安全。
成嘉郡主还没玩尽兴,便被宁承昭给赶回去,心里有些不开心,忍不住道:“表哥,到底发生何事,你竟这般神色紧张?”
宁承昭拉着她恨不得三步并作两步走,把她送走,“没什么,方才府里跑进来一只鹰隼,抓伤了一个下人,我怕惊到了宾客,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成嘉一把推开宁承昭的手,“一只鹰隼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方才我好像看到萧闻声来了,他在哪,我去找他!”
“祖宗,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你若是伤着了,我怎么跟我母妃还有姨父他们交代,听我的话,你赶紧先回去!”
说完,宁承昭不管成嘉的反抗,直接将她塞进了马车,看着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松了口气。
这厢,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从花园内绕出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喊着人,一时没注意脚下,被块石头给扳倒了。
岁安忙上前搀扶她,“夫人,您没事吧?”
那名妇人摇了摇头,刚站起来便觉得脚上一阵钻心的疼,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岁安扶着她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坐下来,蹲下身帮她检查伤势,“只是有些扭伤,回头擦点药,休息几日便无碍。”
“多谢姑娘了。”
岁安想起方才好像听到她在高声呐喊找人的模样,忙问道:“夫人是在找人吗?”
妇人道:“对,我儿子不见了,估计是贪玩不知跑哪去了,姑娘方才来的路上,可曾看到一个这么高的孩子?”
岁安想了想,“方才我倒是有看到几个小孩子在那小湖边玩耍,不知他们还在不在。”
妇人面露喜色道:“当真,眼下我这脚不便行走,不知姑娘是否方便扶我过去那边看看?”
“自然可以,请随我来吧。”
岁安扶着那名妇人来到小湖边,四周并没有看到孩子的身影,妇人指着不远处一间屋子道:“我儿子性子调皮,平日喜欢在屋里玩躲猫猫,可能在那里面也说不定。”
岁安走了过去,推开屋门,四处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影,正欲转身时,见帷幔下露出来的一双脚,分明是小孩的脚!
还未等她上前查看,一只手猛地从身后伸了过来,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
刚刚还一副柔弱模样的妇人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面目狰狞,眼神凶狠,就连声音也变成了男子粗狂的声音。
“小娘子,我终于等到你了,别怕,一会儿我会让你欲仙欲死再杀了你的,哈哈哈哈!”
石大海笑着笑着,忽然全身上下如蚂蚁咬一般疼痛,疼得他直在地上打滚。
岁安摸着脖子,缓了口气后,道:“想不到红绸案的凶手竟然是男生女相,怪不得之前官府的人都找不到你!”
方才为那妇人查看伤势的时候,她便发现这妇人虽衣着华贵,但穿的鞋子却不合脚,明显小了很多,而且足衣上还有些泥土的污迹。
按理说来参加赏花宴的非富即贵,女眷们更是会注重衣着是否得体,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出现。
所以在为他检查伤势的时候,岁安留了给心眼,给他下了点毒药,现在正好是毒发的时间到了。
石大海挣扎着爬了起来,“今日我逃不了了,那你也别想逃了!”
说着,他立即朝岁安扑了过来,即便他此刻中了毒,身法速度见缓,但力气还是很大,一把抓住岁安,便用红绸勒她的脖子。
岁安有些后悔今日出门前怎么就只带了一种毒药呢!
还有方才她分明留下了线索,怎么宁承安还没带着人过来?
令人恐惧的窒息感又再次袭上来,她一手扯着脖子上的红绸,一手拔下发簪狠狠地扎在石大海的手臂上。
可石大海不仅毫无反应,反而越发兴奋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岁安眼前的视线渐渐被黑暗吞没,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正在这时,紧闭的门被人一脚踢开,萧闻声提剑朝石大海的后背劈了下去,石大海一个转身堪堪避过。
门口无人守着,石大海正瞅准时机想逃出去,却被萧闻声的攻势给逼了回来,两人打斗间弄坏了不少屋里的瓷器,石大海借着被萧闻声踢翻在地的功夫,捡起地上的碎片便朝萧闻声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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