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就算为了我,明白吗?”陈雪茹低头不语,默默承受着这份沉甸甸的关心。
“听到没有?!”陈玲严厉追问。“听…听到了。”陈雪茹低声回应。
陈雪茹眼中闪烁着泪光,满载着离别的愁绪。
看到陈雪茹应允,陈玲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勉强喝完一碗粥后,她费力地从床上站立起来。
“姐姐,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强撑着去吗?”
“剧院的票已定好,我必须去看,”陈玲苦笑着回应道,“红帮花样频出,而我们的时间却所剩无几,能多学一分是一分,或许就能更快实现转型,避开这场危机呢。”
“姐姐,这么做恐怕无济于事,帮内反对转型的声音实在太多,你两面受敌,何必再让自己陷入困境呢?”
帮派本就是个利益聚合体,除非最上层的人物拥有绝对权威,能够压制所有异议,否则无法让所有人都心满意足。
毕竟,转型之事涉及整个帮派成员的利益,
就如同一次大规模的洗牌。
(但总得尝试一下吧,难保不会出现转机呢?")
陈玲满脸无助,虽然外界都说她比男人还决绝狠辣,但对自家兄弟,她始终下不了狠手。
像红帮那样确实是个高招,无需借助外力,自己内部就清理了垃圾,所有的产业也都披上了光鲜亮丽的外衣。
红帮与蜘蛛帮的情形迥异。
秦风在红帮上位时是以雷霆手段,对原虎帮和马帮的人并无旧情,有异见者杀无赦,阻力一扫而空。
而蜘蛛帮则是陈玲一手打造,部下皆由她亲自提拔,
情感深厚,即使意见不合,也无法轻易做出割舍。
南城,大塘街,大塘剧院。
她们购买了两张戏票,又买了些爆米花和汽水,在剧场正中的位置坐下。
这偌大的剧院,其装潢之豪华、气派远超她们以往所见,可容纳三百余人,座椅柔软舒适,扶手处还设有放置饮料的凹槽,阶梯式排列保证前方视线不受遮挡。
一幅红色的大幕环绕并遮掩住舞台。忽地,
陈玲拉起外套遮住半边脸庞,侧身躲闪,仿佛在回避什么。
陈雪茹被这一举动惊了一下,轻声询问:“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陈玲悄悄指向前排中间的位置:“你看那是谁?”
陈雪茹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瞪大眼睛:“白玲!她怎么会在这儿?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里也能碰到这个讨厌鬼。”
“姐,你至于这么怕白玲吗?”陈雪茹疑惑道。
“我不是怕她,”陈玲缩了缩脖子说,“是白玲旁边的那个人,他是秦风。”
“秦风?红帮帮主秦风?那位...”陈雪茹压低声音。
“嘘,就是他,哎呀,他朝这边看了过来!”陈玲立刻缩到座位下面,陈雪茹也下意识想躲藏,却因惊讶而僵住。
两人同时为那男子的帅气而惊叹。“你在看什么呢?”白玲忽然回头扫视。
“没什么,看戏吧。”陈雪茹掩饰道,而白玲并未察觉异常,脸色微红后便不再追究。
秦风紧握住她的柔荑,轻轻抚摩着掌心纹路。
“艰难困苦如同弹簧,你若软弱它便嚣张……”“人生在世,实乃瞬息万变……眼皮一合一分,一天光阴已逝……
“行走江湖哪能不经历风刀霜剑……”“猛虎一跃便将对手制伏,纵使你换上马甲,我也照样识得你!”
“今日的我们如何复刻昨日的故事,我手中这叶扁舟,是否还能搭上你那破浪前行的航船……”
“猪一头撞上树,结果猪懵了,还是树错了?”
“真是令人费解,同样是同檐共枕的夫妻俩,做人做事的差距怎会如此悬殊呢?”
“多谢啦!”“瞧他,还得感谢咱们呢!”
随着一幕幕精彩纷呈的小品连续上演,观众笑声不断,现场氛围热烈非凡,掌声与喝彩声交织不绝。
陈玲原本略显苍白的脸庞愈发显得无血色,她明白剧院的梦想怕是难以实现了,即便能够复制一个与“九三七”完全相同的剧院,也找不来这般精彩的剧本。
除非直接抄袭,可正版尚在,谁又会去欣赏盗版之作呢?
大塘剧院已然抢占先机,成功打开了市场,这一领先优势,便是后来者无法跨越的天堑。
陈玲的目光不觉间落在前排秦风的背影上,低语道:“你的手段确实高明。”
“什么?”秦风转过了头。
白玲脸上飞起一抹红晕,推了推他,“你坐好,我想说的是,这里的表演真精彩,幽默有趣,前所未见。”
“我怎么会骗你呢?”秦风笑言,“怎么样,跟我约会是不是很值?”
白玲嫣然一笑,主动挽住他的手臂,“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别的什么地方捣蛋呢,是我误会你了,你正经起来的样子还挺有魅力的。”
“就算要捣蛋,我也乐意奉陪。”“我才不要跟你去呢!”
秦风轻拍她的手背,说:“今天是小品专场,明天相声登场,后天则是话剧,三天连轴转,只怕陈僖欧和陈盾两位都要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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