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坐在傻柱家的圆桌旁,手指紧紧绞着衣角,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昏黄的白炽灯下,照得她脸色越发苍白。娄晓娥把自己父母被刘海中带着许大茂一起给抓走的事情告诉了傻柱夫妇。
"什么?!"于莉手里的针线活"啪"地掉在地上,"许大茂这个畜生!他好歹做过娄家女婿,怎么干得出这种事!还有二大爷……"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傻柱坐在一边,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看了眼熟睡的两个孩子,压低声音:"晓娥,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娄晓娥擦了把眼泪,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说到刘海中带人抄家时,她浑身都在发抖:"他们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我爹被按在地上,眼镜都摔碎了..."
于莉听得眼圈发红,一把抱住娄晓娥:"这群挨千刀的!"
傻柱突然站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个布包:"晓娥,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于莉一惊:"现在? "
"就是现在才安全。"傻柱麻利地换上件深色衣服,"事关紧急,再耽搁,我怕你爸他们..."
娄晓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站起来:"柱子哥,我...我跟你去!"
于莉赶紧从柜子里拿出条围巾给娄晓娥围上:"千万小心,要是遇到盘查..."
"就说是我表妹,从乡下来看病的。"傻柱把布包塞进怀里。
两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夜里的风很冷,娄晓娥缩着脖子,紧跟在傻柱身后。胡同里黑漆漆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叫。
"跟紧我。"傻柱低声说,"遇到人就躲起来。"
他们专挑小胡同走,七拐八绕,避开了主要街道上的巡逻队。娄晓娥的布鞋踩在青石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有几次远处传来脚步声,傻柱一把拉她躲进墙角的阴影里,等脚步声远了才继续走。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大领导住的家属院。
院门口的警卫看到常来的傻柱,只是往常他都是白天来,这次不知为何会在晚上,刚要询问,大领导的秘书张文亮正好出门。
"张主任,是我。"傻柱招招手,"有急事找领导。"
张秘书看见傻柱,又瞧了瞧他身后的娄晓娥,明显愣了一下,但没多问,领着他们穿过黑漆漆的大院,来到一栋二层小楼前。
"领导,"张秘书轻轻敲门,"何雨柱来了,说有急事。"
门开了,大领导披着件旧棉袄站在门口,比上周见面又憔悴了不少,但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小何?这么晚..."
傻柱拉着娄晓娥进屋,关好门才开口:"大领导,实在对不住,这么晚来打扰您。这是我...我表妹,她爹妈被轧钢厂的人抓走了。"
大领导示意他们坐下,仔细打量了娄晓娥一番:"姓娄?"
娄晓娥扑通一声跪下了:"大领导,求您救救我父母!我父亲娄半城,以前是轧钢厂的股东..."
大领导叹了口气,扶她起来:"我听说过这事。你先别急,慢慢说。"
等娄晓娥说完,大领导沉思良久,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个小本子,写了个地址:"小张,明天一早,你带这个去找老赵,就说是我托他打听的事。"
张秘书恭敬地接过纸条。大领导又转向傻柱:"小何,你先带娄姑娘回去。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应该就有消息了。"
娄晓娥又要跪下,被大领导拦住:"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回程的路似乎更黑了。娄晓娥走了一段,突然小声啜泣起来:"柱子哥,我...我害怕..."
傻柱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大领导答应的事,一定能办成。"
远处传来巡逻队的脚步声,傻柱赶紧拉着娄晓娥躲进一条窄巷。两人贴着冰冷的砖墙,大气都不敢出。月光从巷口照进来,娄晓娥看见傻柱坚毅的侧脸,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等巡逻队走远,他们继续赶路。快到四合院时,傻柱突然拉住娄晓娥:"等等,院里有人。"
只见许大茂正站在院子里,跟秦京茹说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个手电筒四处乱照。傻柱和娄晓娥躲在院墙外的阴影里,屏住呼吸。
"大半夜的,你找什么呢?"秦京茹不耐烦地问。
许大茂压低声音:"我好像看见傻柱带人回来了...奇怪,这么晚他能去哪儿..."
两人又等了好一会儿,直到许大茂回屋,院里彻底安静下来,傻柱才带着娄晓娥翻墙进去,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家。
于莉一直没睡,见他们回来才松了口气:"怎么样?"
傻柱点点头:"大领导答应帮忙了。"
娄晓娥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流了满脸。于莉心疼地抱住她:"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李怀德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桌上摊着从娄家搜来的几件金首饰和那卷美金。他拿起一枚金戒指,在指间来回翻转,金灿灿的光芒映在他镜片上,却照不进那双阴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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